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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今年又收黃芪了?”金獅:“嗯,又收了些。”鄭武:“前一陣子他們(指手下)要去你們家收管理費,我說:‘去意思意思就行了,那是我的親的哩。’誰知他們聽了我的話,意思都沒意思。”金獅笑著說:“你看,沾你多大的光?”鄭武:“聽說現在廣州也開始收了,而且照實收呢?”金獅:“我今天來就是為了這個事兒。”鄭武:“廣州收費,我有什麼辦法?”金獅:“你們能不能這樣開票?第一聯兒(存根)開個二三百,第二聯兒(收據)卻開二千二三百。”鄭武驚得直搖頭:“那可不敢。要讓抓住了,往死裡整呢。”金獅:“我們一拿上這個第二聯兒就下廣州了,廣州一用完就撕了,不會有問題的。”鄭武:“你是不知道,我們所裡這些人表面上對我挺尊重,實際上一個個不知道咋想的。說不定有人恨不得置我於死地,好自己當所長,正愁抓不著我的把柄。我跟你這麼說吧,就是我自己做買賣,也不敢那麼做。”金獅理解地點點頭。鄭武:“我只能給你這樣,照實收,但按最低比率。這也省不少嘛。不然去了廣州,人家按最高比率收不說,還要罰你。那可就沒遠近了。”金獅點了點頭,起身說:“我回去跟我爹商量商量。”鄭武也起身:“那好,回家好好商量商量。總的來說,不收你的可以,但虛開我可不敢。”金獅回家把情況說明,問父親:“怎麼辦?”陳祿:“那還怎麼辦?與其照實收,還不如去了廣州再說。說不定廣州還不收呢。至於什麼按最高比率呀,罰呀,沒那事兒。廣州人才沒咱們這兒的橫呢。”金獅點點頭,說:“我也聽說廣州的投資環境比咱們這兒的還要寬鬆。”結果呢?結果是銀獅帶黃芪下廣州後,根本沒遇到收工商管理費的。後話不提。
且說11月23日(星期六)下午,金獅估計家裡要發貨了,便早早地回家。到家就見院子裡貨已空,父親卻在炕上躺著。他問父親:“咋的啦?”陳祿坐起來說:“唉!這幾天忙著發貨,又感冒了。”金獅:“就感冒,沒別的吧?”陳祿:“就感冒。”金獅:“貨呢?”陳祿:“發了。”金獅:“啥時候發的?”陳祿:“前天。”原來他受了金獅的催促後,立馬加價收黃芪,竟比金獅要求的還早發了兩天。金獅驚問:“誰去了?”陳祿:“銀獅和大虎去了。”金獅:“你不走了!”陳祿:“我感冒了,走不成。咋啦?”金獅:“我當初不是說了,貨一下去,不論貴賤,馬上出手?”陳祿:“我也是這麼囑咐銀獅和大虎的。”金獅:“但銀獅控制不了大虎,左右不了局面。”陳祿:“我囑咐大虎的時候,大虎滿口答應了。”金獅:“答應歸答應,怕的是他事到臨頭看利重,遲遲不出手。”陳祿一聽也害怕起來。金獅:“能聯絡上嗎?”陳祿:“走時說好的,每隔一天的中午12點,我去郵電所接一次他們的電話。”金獅:“那好,你讓銀獅拿定主意,快賣快回。若大虎不同意,就就地分貨,各賣各的。”陳祿答應。
過了一個禮拜,金獅從鄉里回到家,問父親廣州情況。陳祿答:“比咱們早走十來天的那兩家已經回來了,賺了三成。”金獅:“現在咋樣?”陳祿:“銀獅說現在能賺一成五。”金獅:“即便這樣每家還能賺五千。你沒讓他們馬上出手嗎?”陳祿:“讓了。我說五千就五千,馬上出手。他們也答應了。”金獅稍放寬心,又問:“那邊兒貨多嗎?”陳祿:“銀獅說還不算多。”金獅:“但會越來越多。再跟他們通話時,你讓他們賺個三四千就賣。”陳祿:“為啥?”金獅:“不略低於行情,就很難在一兩天內出手。”陳祿點點頭。
第三十一回 辛辛苦苦幾百天 一日回到一年前
12月2日(星期一)上午,鄉里召開鄉、村幹部大會,又要大幹計劃生育二十天。開罷大會,副書記段永貴召集東南片兒的鄉村幹部開了個小會,宣佈第二天直接動手。第二天一早吃罷飯,金獅第一個來到段永貴辦公室,問何時出發。段永貴:“外面兒冷吧?”金獅咧了一下嘴,說:“冷啊,連猴都拴不住,乾脆伸不出手。”段永貴犯了愁。因為他騎的是摩托,比騎腳踏車的要冷上許多。他想了想說:“你看能不能僱這麼一輛車,車費一天不超過一百,又能坐下六七個人。”金獅:“我見東頭的劉二鐵養著一輛舊213,除了娶媳婦沒業務,估計貴不了。”段永貴:“那你去試試。”金獅即領命出去,以每日七十塊錢包回那輛舊213。於是眾人坐車而下。頭天工作進展飛快,逼著兩位婦女分別做了流產、結紮手術,抄了另兩戶的家,還打了人。打人的經過是這樣的,段書記率隊來到三間房一戶懷了第三胎的人家院兒裡,見正屋鐵將軍把門,而人不知去向,便來東廂房找該孕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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