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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表兩個意思。一是這二十來天調地,弟兄們沒明沒夜地做工作,也很有成效。為此我代表鄉黨委、政府向你們道一聲,辛苦了!”在場的鼓了一會兒掌,趙山貓接著說:“第二個意思是,咱們鄉政府新分來五位年輕幹部,他們不是大中專畢業,就是部隊排級幹部轉業,個個生龍活虎,都是咱們鄉政府難得的人才。我趙山貓才疏學淺,因此很愛才。我啥也幹不了,做工作靠的就是人才。我對人才的態度是韓信點兵,多多益善。所以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向五位新人表示歡迎!”滿場的人一邊鼓掌一邊把目光轉向金獅、姚世清等人。金獅很受感動,暗下決心,要不遺餘力地去幹。趙山貓接著說:“就為這兩個意思,我們乾杯!”說罷先一飲而盡,然後走出來監督眾人喝酒:“這杯酒都得喝,誰不喝就是乃乃乃(意為那個)。”眾人笑著一飲而盡。趙山貓回座,鄉長雲仁義出來:“來,我敬弟兄們一杯!”在座的同樣一飲而盡。隨後走出一位身軀高大、眉長眼亮、面頰瘦削的中年男人來:“來,我敬弟兄們一杯。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我看弟兄們跟我感情深不深。”男士們大多一飲而盡。金獅問包大海此是何人。包大海:“這是咱們鄉黨委副書記段永貴。他哥段永富原是咱們鄉的黨委書記,現任旗建設局局長。”隨後副書記周文彪來勸:“來,我敬弟兄們一杯。看得起我來的就喝,看不起來的就別喝。”人們大都幹了。接著副鄉長王誠虎笑眯眯地來勸,也不管人們喝多喝少,勸一圈即回。隨後走出一位圓頭圓臉、稀眉小眼、圓鼻子厚嘴唇、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憨笑著說:“我敬弟兄們一杯。”說罷自飲一杯即回。金獅問包大海這是誰,包大海:“這是咱們鄉科技副鄉長郝建東。”接著一位丰韻猶存的中年婦女出來,操著北京口音說:“我喝不多,大夥兒也隨意,但都喝點。”眾人舉杯或多或少地喝了些。包大海給金獅介紹:“這是咱們鄉的黨委委員、副科級宣傳員兼婦聯主任邵金娥,是北京人,當年知識青年上山下鄉的時候來了這兒,嫁了人,因此沒回去。”之後一位身穿軍服、身材中等偏上、俏眉俏眼俏鼻子俏臉俏嘴唇的中年男人出來:“來,我敬弟兄們一杯。誰不喝就是乃乃乃。”包大海介紹:“這是鄉武裝部部長高喜牛,副科級,邁達召鄉小敖包村的。”清水溝與小敖包只隔二里路,因此待高喜牛轉到面前,金獅忙起身與之握手說:“高部長你好?我是清水溝的。”高喜牛微笑著說:“啊你好!你父親是?”金獅:“陳祿。”高喜牛:“噢,陳祿,認識。”
吃罷酒,金獅見時間尚早,便隨包大海來法庭閒坐。法庭只有庭長和包大海兩人,庭長的家就在本鄉的一個村,每晚都回去,因此此時法庭只留包大海。包大海拿出每包三元以上的香菸與金獅抽著聊。包大海很健談,因此很快就道出了自己的來歷。他的父親是市法院的一名環節幹部,因此他高考兩次不中後即被安排在敕勒右旗法院,進而來到茂林岱法庭。聊罷來歷,他問金獅:“你知道你和王誠虎是怎麼到了這裡的嗎?”金獅:“我只知道是趙書記要過來的。”包大海:“那你知道他為什麼要你倆嗎?”金獅搖了搖頭。包大海:“要你只有一個原因,就是為了讓你給他吹。趙山貓愛幹事業,但幹事業的目的是為了得到上面的賞識。如果幹了事不宣揚,上面不知道,不就白乾了?”金獅點點頭。包大海接著說:“要王誠虎的原因有兩個:第一,王誠虎原是旗廣播站站長,文章寫得遠近聞名,肯定能給他吹。第二,王誠虎和趙山貓同是邁達召村的人,容易在黨委會上保持一致。”金獅點點頭,問:“趙書記真的愛才嗎?”包大海:“愛。趙山貓在這方面的心胸還是可以的,但這出於他的自信。在他眼裡,除了鄉長,其他人本事再大也不會威及到他的地位,只能幫他搏得更多彩。”金獅:“這就不錯了。歷史上有幾人能容得下危及到自己地位的人呢。”包大海搖搖頭,說:“金獅呀,問題的關鍵不在這兒,而在於誰才是他眼中的人才。”金獅問:“誰才是?”包大海:“在他眼裡知識分子除了寫的才能外,並不比那些大老粗強,甚至還不如那些大老粗。因為他自己初中文化,照樣當書記,幹不了的只是寫。也正因為這樣,鄉里除了黨、政兩辦外,實權全掌握在那些當過村支書、村長的臨時工手裡。這些人在鄉里是農林水等各辦的主任,在村裡又是片兒長,號稱趙山貓的上八員大將。”金獅:“照你的意思,科班生要想出頭,就得去黨、政兩辦?”包大海重重地點點頭。又聊一會兒,包大海打個哈欠,說:“咱們看會兒電視去吧。”金獅:“去哪看?”包大海:“去段小燕那屋。”金獅:“話務室還有電視!”包大海邊動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