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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它一直在給毛瞬生做牛做馬,一直在替他幹活實現他的願望。在什麼情況下毛瞬生會把那個木偶送到陳嘉文那裡呢?”
“他不需要那個木偶幫他忙了?”喬偉猜道。
“我覺得不是,如果有這麼好的一個幫手任勞任怨幫你幹活,你會捨得把它丟掉?”我反問。
喬偉想了下然後撇著嘴搖了搖頭,“我想我不會。”
“那毛瞬生也不會,我想它把那木偶送到陳嘉文那裡應該另有目的,他應該是許了一個其他什麼願望,那個木偶就是去實現那個願望的。”我分析道。
“那毛瞬生的願望是啥?”喬偉問。
“我想可能跟那木偶身上的血有關。可能毛瞬生希望某個人死,那木偶身上的血就是那個人的!毛瞬生死了,他給陳嘉文的木偶身上又染上了血,所以我們就都以為木偶是毛瞬生的分身,其實根本不是那麼回事!”我道。
“那我去作坊那邊找木偶,你就在這邊養傷吧。”喬偉一邊說一邊推門往外走。
“你覺得這酒店絕對安全嗎?萬一再有木偶殺手跑過來,我拖著一條傷腿恐怕連跑都困難,所以你可別想把我這個傷號丟在這。”說完,我也也趕緊一瘸一拐地跟在喬偉後面出了酒店房間。
用了四十多分鐘,我和喬偉又回到了毛瞬生的木偶作坊,李想也跟著我倆一起過來了。
昨天晚上召魂後那些木偶都堆在院子裡,我們根本沒有收拾,現在它們還跟昨天一樣全都堆放在那,這也省去了我們的不少麻煩。
在進到院子裡之後我們三個也立刻開始在木偶堆裡尋找陳嘉文拿來的那個染血木偶,可是找到了一個多小時後我們竟然毫無收穫。木偶全都在這裡堆放著,但裡面完全沒有那個染血的簡單木偶。
“那木偶自己跑了?”喬偉一邊繼續在木偶堆裡翻找著一邊問。
“也可能是被人拿走了。”我道。
“會是誰?”
“不知道,要進這院子也不難吧,這牆隨便一個人都能翻過來。”喬偉道。
我和喬偉正在木偶堆這裡一邊翻找一邊討論著,忽然李想從屋子裡面急匆匆地跑出來喊道:“你們倆快來屋裡看看!!”
“發現什麼了?”我忙問。
李想快速吞了下唾沫,然後道:“你倆來看看就知道了!”
我和喬偉也趕緊放下手頭上的尋找工作,跟著李想一起進到了工作室裡邊。一個小時前我們剛回到作坊的時,我和喬偉第一個檢查工作就是把整個作坊前後看一圈,確認染血木偶有沒有跑到屋裡或者藏在其他什麼角落裡。當時我並沒有發覺這工作室裡有什麼不對頭的地方,而現在再次跟李想進來我也同樣沒看出這裡到底哪裡像是有什麼重大發現的樣子。
李想帶著我們來到了一個廢料堆那裡,然後他指著那堆成一個小丘的廢料道:“這些廢料的上層是剛堆出來的,氣味很新鮮。還有這,你們過來看。”
說著,李想又跑到了一個看樣子好像是做木偶的機床前邊,然後用手指在圓鋸的側面摸了一下,接著又將他的手指伸向了我——在他的手指上明顯沾著細小的碎木屑。
“在我師父自殺之前我打掃過所有的機器,如果沒有開工的話,這些機器上是不可能沾木屑的,有人用這裡的機器造過木偶!”李想道。
“或者應該說是有東西在這裡造過木偶。”我訂正道。
染血的木偶被我們丟在了木偶作坊裡,現在那血木偶不見了,工作室裡的機床都工作過,有一批新木偶被製作了出來。毫無疑問,昨天在酒店裡殺人的木偶就出自這木偶作坊,就出自這間工作室。
突然,我的手機響了起來,在我全神貫注思考問題的時候手機突然響起來總會嚇我一大跳。
電話是毛瞬康打過來的。
我緩了一口氣,然後接通了電話,可是電話中傳出的聲音並不是毛瞬康,而是個女人的聲音:“您好,請問您是雷聲嗎?”
“我是,你是哪位?”我道。
“我是毛瞬康的妻子,昨天我們見過面的。”
“哦,嫂子啊,怎麼了?有事?”我問。
“我是想問一下我丈夫有沒有跟您在一塊,他今天下午很慌張地出門了,到現在也沒回來,我很擔心他,所以就想打電話問一問。”
“他下午走的時候沒帶手機嗎?他沒跟你說他去哪?”我問。
“他就說要出去辦點事然後就走了,手機沒帶。”毛瞬康的老婆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