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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昌年以為幾個小孩會被活埋而死,可結果顯然不是這樣的——幾個被埋的小孩活了下來,就像穴居動物一樣在地下生活,而且時不常地鑽出來捕獵,將樹林裡的鳥獸吃了個精光。或許是對出生地的留戀,他們還會偶爾從灶臺下的坑道里返回大宅。
2000年的時候,韓昌年離開了那棟充滿殘忍、血腥、罪惡的宅子,他並不知道在灶臺之下,那幾個被他埋掉的孩子已經在地下默默地生活了十年!
當兩年後韓昌年畏罪潛逃回來的時候,他聽到了哭聲,他聽到了好多女人的哭聲,有他童養媳的,有他三個女兒的,還有被他殺死的服務員的,最後他選擇投案自首以此尋求一種解脫。
當時自首時韓昌年只是覺得自己是個殺人犯,而現在他清楚了,他不但殺了自己的親生女兒,還把他的孩子養成了一群怪物。
到這裡,所有的謎團就都解開了,當朱悅從唐輝那裡得到了這最終答案時她完全沒有謎團終於解開的那種興奮,她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沉重了。同樣的,當我從朱悅那裡聽到了這個怪案之後,我的心裡也變得非常複雜。
世界上最恐怖的東西是什麼?
我見過了將人開膛破肚的狼人,見過了吃人剝皮的皮行者,還見過那些根本不把人命放在眼裡的邪神。但在我們身邊還有著另一群恐怖的東西,他們也許就住在你的隔壁,每天都和你微笑著打招呼,他們的名字叫做:人類。
1、木偶師之死
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毛瞬生的死便屬於前者。
毛瞬生是不非常不起眼的一個男人,據他哥哥所說,他生前是個木偶工匠,平時總是一個人悶在家裡的木偶作坊中,也沒交什麼朋友。不過根據我的觀察,不只是毛瞬生沒朋友,整個毛家似乎都沒有社交,因為出席葬禮的人總共只有十人,其中還包括我喬偉。
追悼儀式非常的簡單,悼詞也沒有長篇大論。在遺體告別的環節,我站在毛瞬生的棺材前又看了他一眼,他那張臉太過普通,太過大眾了,如果毫無特點也算是一種特點的話,那他便將這個特點發揮到了極致。
而且我也再一次確認了一件事,我不認識毛瞬生這個。
當然,有可能我和毛瞬生曾經見過面,後來因為他的相貌太過大眾導致我將他忘記了。但如果是這樣的一般關係的話,我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遺書當中呢?
我也想過這會不會又是那些邪神為了抓我而設計出來的全套,但很快我便否定了這種可能,如果邪神知道我在哪,也知道如何聯絡我,那他們大可以直接到喬偉家裡去找我,而不用大費周章地寫信把我約回國內
很奇怪吧?
一個我毫無印象的人竟會留下遺書,把他的木偶作坊指名交給我來打理,而且讓我務必參加他的葬禮。
大概是出於好奇,我和喬偉再一次從英國返回了國內,到了杭州這座名城。
一個星期之前,一個署名毛瞬康的人將一封信寄到了喬偉倫敦的家裡。
信的內容是中英雙語的,前半部分大概的意思是一個名叫毛瞬生的人自殺了,而且留下了一封遺書,遺書中留下了一個遠在倫敦的住址還有“雷聲”這個名字,毛瞬生將他工作一生的作坊留給了雷聲,並希望雷聲能來參加他的葬禮。
信的後半部分是毛瞬康對冒然來信這一舉動的抱歉,並強調如果收信人並不認識雷聲這個人,那便不會回覆了,一切就當是一場誤會,最後毛瞬康也附上了他的電話。
雷聲這個人自然是有的,所以我也給毛瞬康回了個電話,他在接到電話後非常的吃驚,他說他從沒想到他的弟弟會在英國有認識的人。我也趕緊解釋說我根本不認識他弟弟,甚至連毛瞬生這個名字都沒聽過。
這樣的結果讓毛瞬康更感到吃驚了,不過最後我還是按照毛瞬生的遺願從英國回來了,並且參加了他的葬禮。
在葬禮結束之後,毛瞬康開車載著我和喬偉去了遺書中提到了木偶作坊。
我這個人對旅行本來就沒有多大興趣的,儘管杭州素有人間“天堂”的美譽,但我確實從來沒到過這裡,如果不是突然接到了毛瞬康寄來的信,我很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到杭州這邊來。
既然沒興趣旅遊,自然也對什麼名勝古蹟自然風光的不感興趣,這倒也省去了毛瞬康不少麻煩,他不用給我介紹沿途的風貌,只管開車、引路。
毛瞬生的木偶作坊在一條古色古香的步行街裡,街道兩旁的店鋪陳列著各式各樣的手工藝品,店員也都穿著明清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