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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是支援孫秀麗母親的,但畢竟這是孫家的家務事,我這個外人不好從旁插嘴,所以我選擇了沉默,同時也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孫忠慶的物件盧小紅身上。
我不是好色之徒,盧小紅也不漂亮,我之所以注意她是因為她的表現非常不自然。
盧小紅和其他人一樣都流露出難過的神情,但同時她又不停地皺眉,嘴角還時不時地抖一下,似乎有話想說的樣子,那感覺就像她知道一些隱情但始終在猶豫要不要說出來。她的這種狀態讓我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谷威。
這時,我忽然想到了孫秀麗說過的話,她說孫忠慶掙了一筆錢回家,可現在的情況看老孫家卻明顯是因為錢的問題在傷腦筋。
像孫忠慶這類跟工頭做力工的學徒雖然活不穩定,但只要有工可開每天收入也都在一百以上,平均一年下來賺個萬八的都很正常。這次他說賺了一筆錢,這筆錢甚至讓他直接放棄了城裡的工作,那錢的數目應該不小,起碼屍檢不成問題。
這錢去哪了?
我自然而然想到了盧小紅。
於是我試探地問了句:“聽說忠慶是掙了錢回家結婚的,要不從這錢裡拿出來一部分去做個屍檢?畢竟人死也要死個明明白白,實在不行這錢我出都可以,怎麼說也算是相識一場。”
我話說的雖然很迂迴,但盧小紅的反應卻很劇烈,她身子抖動的那一下連帶著她身下的椅子都發出了咯吱一聲響,全屋子人的目光也一下子集中在了盧小紅身上。
3、死因
我並沒有想讓盧小紅難堪什麼的,但這筆錢她如果拿了,而且不把她知道的事情說出來,那她這輩子都過不安生,谷威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過並不需要我給她講什麼大道理,也不用孫家人逼問,盧小紅立刻給孫家老兩口跪下,並且一邊哭一邊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盧小紅在城裡打工做家政服務,從去年開始她和孫忠慶在城裡租了個小屋兩個人住在了一塊。上個月的時候盧小紅髮現自己懷孕了,孫忠慶對她保證說他會想辦法籌錢結婚,絕對不讓盧小紅受委屈。
在這個月四號的時候孫忠慶接到了一個工友的電話,說是有個掙錢的大活問孫忠慶想不想去。孫忠慶和盧小紅正是缺錢的時候,自然就答應了。於是六號那天孫忠慶跟著那個工友去忙,等七號回來的時候,孫忠慶拿回來了二十萬塊的現金。
這筆錢足夠兩個人蓋間婚房,還夠他倆乾點小買賣的,這樣他倆也就不需要再在城裡打工了。
之後的幾天兩個人就各自辭去了之前的工作,然後帶著錢回到村上。因為孫忠慶平時裡總是馬馬虎虎的,盧小紅怕孫忠慶把錢弄丟了,所以就把存錢的銀行卡放在自己這保管。但她萬萬沒想到孫忠慶這才回家一天就莫名其妙地死了。
在說完事情的經過後,盧小紅也把一張工行卡拿了出來說:“這就是忠慶掙回來的二十萬塊錢,我其實今天過來就想把錢給你們的,可是可是孩子”
未婚先孕,然後孩子爹又突然死了,盧小紅的處境確實不太秒,在這種情況下她把錢留在自己這也算情有可原,起碼我是能理解她。但我理解不理解並沒有用,最後還是要看孫家的態度。
孫家老兩口並沒有去接那銀行卡,而是過去把盧小紅扶起來讓她坐回到炕上。
在沉默了半晌之後,孫家老頭終於開口道:“這錢你就拿著吧,俺們不要。”
“大哥!你這是做啥?!那是忠慶掙的錢,你咋能給她?”孫秀麗二叔一聽就急了,大聲喊道。
孫老頭把眼一瞪:“你叫喚個啥?!小紅這不都懷了孫家的種嘛!這是老孫家唯一的後,你有啥鬧的?你能生啊?”
孫老頭兩句話就給孫秀麗二叔給噎沒電了。
就在這時候,孫秀麗二叔的電話忽然響了。他連忙看了一眼手機但並沒有接起來,然後抬頭對孫老頭道:“武半仙過來了,我出去接他一下。”說完,孫秀麗二叔就跑了出去。
過了幾分鐘,外屋地的門開了。
“裡面請,人在屋裡呢。”
隨著孫秀麗二叔聲音,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走進了大屋。這男人雖然穿著打扮看起來很普通,但灰突突的左眼卻格外醒目。他進屋後啥也沒說先環視了一下整個房間,而在他看東西的時候他那隻左眼明顯是不動的,估計不是有嚴重的眼疾就是故弄玄虛的義眼——和八齋堂的人比起來,這個男人周身都透著一股江湖術士的感覺。
孫秀麗二叔隨後進來介紹道:“這就是武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