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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留下這血咒的老太婆是想讓三樑子村的人互相啃食對方,最後全都不得好死,可結果卻因為張直的幾句話讓三樑子村徹底變成了後來的殺人村——從三樑子村的中咒村民做出這個殺人解咒決定的同時他們就徹底拋棄了最後一絲人性。
張直知道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所及,所以放棄了三樑子村。而他也只在筆記上簡單記下了六三年曾經發生過血咒,並警告自己的後人不要尋根,以免進了食人村惹上殺身之禍。
至於張直沒有寫血咒詳細內容的原因,我想他並不是為了保護陳家人,而是不想讓他的後人知道這個食人村從某種意義上就是因他而生的。
在隨後的幾十年裡,三樑子村的殺人方法也進行了多次改變,最後形成了一個固定且穩妥的套路:村裡人到城市裡以積存的玉石為誘餌,吸引那些貪心的玉石販子進村,村裡人先熱情招待,然後偷走手機等等一切可以跟外界聯絡的工具,再將人帶到村中進行圍獵,哪家殺了這個人哪家就可以獨佔所有人肉資源,也算是一種優勝劣汰的內部競爭機制。
陳老頭在他爸去世之後偷偷逃出了村子。他害怕三樑子村的人會殺他滅口,同時他不願意再想起他曾經吃人肉的經歷,所以他隱姓埋名並始終將三樑子村的殺人秘密埋在心裡。
不過,在今年五月初的時候事情有了變化,錢富順礦井吃人的事引起了陳老頭的注意。
錢富順家從前是三樑子土匪的頭,當初第一個抓人回來吃的也是錢家的人,後來想出去村外騙人回來吃的也是他們。陳老頭很清楚這些,他始終擔心錢家的人會找到他,所以在藏起來的同時也一直暗中關注著錢家人的一舉一動,今年錢富順突然在礦井裡吃人了。雖然事情並沒有被報道出來,但陳老頭還是透過其他礦工瞭解到了實情。陳老頭思前想後終於還是決定給張直寫了那封信,希望張直可以有辦法解決一切。
在信寄出之後陳老頭本想藏在家裡什麼都不管,可幾天後他還是忍不住走了出來。
陳老頭知道錢富順放玉石的倉庫,也知道那是村裡用來“釣魚”的餌,所以他決定去那看看,結果正好看到張宇馳在倉庫裡放火!用陳老頭的話講,張宇馳就跟當年的張直長得一模一樣,他甚至以為是張直返老還童了。
當然,過後陳老頭才知道張直已經死了,張宇馳只是張直的孫子而已。
陳老頭把三樑子村的所有事情都知道給了張宇馳,張宇馳聽後立刻決定去一趟三樑子村,並且讓陳老頭作為引薦人。張宇馳的意圖就是讓自己充當獵物的角色,他要親眼看看三樑子村的人會對他如何,如果事情真跟陳老頭所說的一樣,那麼他就準備替他爺爺料理五十年前留下的這堆破爛事。
對於張宇馳這種看似的瘋狂的舉動陳老頭並沒有提出任何反對意見,他只是告訴了張宇馳一點,就是一旦感覺累了就可以躲到山上這個玉石礦洞喘口氣,因為自從村裡人知道了血咒這事之後那礦洞就沒人敢再進了。
隨後的事情不需要陳老頭繼續說我也可以猜到大概。
至於為什麼三樑子村的人會害怕這個礦洞,我只能猜測他們再次進到這個山洞裡就會控制不住嗜血的衝動從而吞食自己人。不管答案是否如此,我都覺得這個礦洞接下來也有它的利用價值,比如逼供之類的。
22、償命
我們在礦洞裡一直等到臨近午夜,洞口才終於響起腳步聲,隨後張宇馳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他大腿上的傷口似乎又開始流血了,而且左前臂和肩頭也掛了彩。
張宇鵬站起來想要去扶他弟弟,可張宇馳卻先一步抬手製止道:“我沒事!不用管我!”
張宇鵬站起一半的身體就那麼僵在了原地,他開口像是要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沒吐出半個字,只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傻子都看得出來這兩兄弟之間肯定發生過什麼事,不過我現在沒空關心這些。不等張宇馳走過來我便起身開口問他:“村裡的人你都給殺了?”
張宇馳用他那雙狼眼睛瞅了一我眼,然後道了句“該殺的都殺了”,說完他便坐在營火邊自顧自開始處理胳膊和腿上的傷口。
“那不該殺的呢?”我追問道。
“在村後邊處理屍體呢,別問我問題了,我累了,讓我休息一會。”
“那現在可以出去了?”我還是又問了一問題。
張宇馳也沒回答我,只是敷衍著擺了下手,但他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可以出去了。我猜張宇馳口中那些“不該殺的”大概就是從沒殺過人、或者不想殺人的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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