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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黑得差不多了,再加上雲遮月村裡也沒有路燈,車前燈幾乎就是唯一的光源。僅靠這點光亮並不足以看清整個村子,除了村中的彎彎曲曲土路以及兩邊零星的破舊平房外,我就只能看到遠處黑漆漆的大山。
這村內房子建得根本沒有規劃可言,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路,我們跟著前車慢慢悠悠地在好似走迷宮一樣左轉一下右轉一下,好不容易這才來到一個三間房圍成的大院前邊。這院子裡倒是有燈光的,之前先行開走的小皮卡就停在這院子裡。
在最左邊的房門口坐著一個老頭。那老頭目測得有八十來歲,腦袋上只剩下幾根稀疏的白毛,他正坐在板凳上悠哉地抽著菸袋鍋——這菸袋鍋看起來可有年頭了,我之前只在黑白電影裡看到過,實物我還真是頭回見。
破頭男下了車之後就走到老頭旁邊俯身耳語了幾句,等他再抬頭的時候便笑著衝我們揮手,示意我們過去。
張宇鵬回頭對孫海礁道:“你先待在車裡,車門鎖好,我和雷聲下去看看。”說完,他就先一步開車門下了車。我也緊跟著張宇鵬下車,然後一起來到門口抽菸老頭的面前。
破頭男笑呵呵地站在老頭旁邊替我們介紹道:“這是我爺,以前是玉石廠的工頭呢,加工玉石的手藝在全村都是頭一份的,可惜失業的比較早。”
我沒有隨便給人當孫子的習慣,儘管輩分上可能差了點,但我還是選擇叫了老頭一聲“大爺”,然後說明了一下我們此行的意圖。
老頭子吧嗒著菸袋鍋愛理不理地掃了我一眼,然後便把目光停在了張宇鵬的身上。在使勁吸了一口煙之後,他總算是把菸袋鍋從嘴裡拿出來並在鞋底上磕了磕菸灰,然後吐出了一口巨嗆人的煙。
我有很嚴重的鼻炎,這口煙噴過來我的噴嚏立刻就來了,同時還嗆得我直咳嗽,我趕緊向後退了幾步,離開煙霧的範圍。
老頭子這下更不把我放在眼裡,只是微微抬頭看著張宇鵬道:“大個子你叫什麼名啊?”
別看這老頭歲數挺大了,聲音可厚重得很。
張宇鵬這邊倒也真實在,老頭子一問他就照實回答道:“我叫張宇鵬。”
“你是從哪聽說我們這有玉石礦的啊?”老頭子又問道。
“我們之前已經跟您孫子說過一遍了。另外,聽誰說的應該沒那麼重要吧,我們只是想看看礦而已,如果確實有玉我們就跟礦主談筆生意,如果沒有我們就走。”張宇鵬很專業地跟老頭子談起了判。
“哼!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要是在以前,你這態度可是要吃槍子兒的!”說著,老頭竟瞪起眼。
“哦?那我可要問一下了,您說的以前到底是什麼時候?十年前?五十年前?或者九十年前?”
“哈!哈哈哈”老頭子突然又莫名其妙地大笑了起來。在笑夠之後他也把菸袋鍋放在板凳邊上,然後站起身上活動了一下腰背——他這一站起來我才發現他跟張宇鵬幾乎一樣高,而且還是在背有些駝的情況下。
我琢磨著接下來好像到了老頭子向張宇鵬討教幾招的環節,結果那老頭竟朝著身後屋裡指了一下,然後衝張宇鵬笑著道:“好久沒看見像你這麼有膽色的年輕人了,不管晚飯吃沒吃呢都進來坐坐吧,粗茶淡飯的你們也別介意,算是老頭子我答謝你們幫我孫子治傷。玉石礦的事嘛等會我帶你們去見礦主。”
說完,老頭子就直接轉身進了屋,根本沒給我們拒絕的機會。
破頭男這時候趕緊過來衝我們嘿嘿一笑,然後神秘兮兮地低聲道:“我太爺爺那輩是土匪來著,聽說我爺爺年輕的時候也特別喜歡跟人鬥狠,現在也改不了這毛病。不過他人肯定是好人,這點你們放心就是了。”
“你之前不是說你太爺爺是礦工嗎?”我過來問道。
“是礦工,但也是土匪,怎麼說呢”破頭男翻著眼睛想了想道:“應該叫礦匪吧,哈哈。”
我看了眼張宇鵬,意思是讓他來做決定到底是進還是不進。
張宇鵬才是真正的藝高人膽大,他連想都沒想就衝破頭男一點頭,然後回身朝著悍馬那邊喊了聲:“孫大夫,下車跟我們一起進屋吧。”
孫海礁下來之後我們三個人就跟著破頭男一起進到了平房。
別看這村子破破爛爛的好像不太富裕,可這屋裡面的情況就大不相同了!地上鋪的是木地板磚,牆壁粉刷的乾乾淨淨,現代化的廚具、立式雙開門的大冰箱、液晶電視、電腦各種家用電器一應俱全,比舒鑫她爸媽家用的都高階!
破頭男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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