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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會想到他的女兒會接替父親的班繼續殺人。
從孫老大第一次殺人到今天已經過了三十三年,當年害了孫二小全家的人已經殺到只剩下伍強一個。在這個時候朱悅找到了孫老大,而孫老大也將他隱藏在心中多年的關於“金條”的秘密說了出來。
金條是孫老大的心結,也是折磨了他整整四十年的“病”,而只有一種可能會促使他說出這個秘密——他已經準備好結束這一切了!
我將我對於孫老大四十年心理變化的猜測全都詳細說了出來,但這些並沒有立刻得到唐輝和朱悅的認同。他倆一致認為我說的這些沒有任何證據,根本算不上推理,充其量也就是我以我的想象力寫出來的一個故事而已。
但很快這兩個人就不得不改變看法,因為隨後不久雷啟山就打過來一個電話,並在電話中告訴我們化糞池中的屍骨並非來自同一個人,而是出自五個人的身體!
這點與我的推斷略有出入,但唐輝和朱悅已經在我之前異口同聲地喊出一個名字:“孫二小!”
根據我的判斷,孫老大應該是打算親手了結伍強而後便去自首,所以現在他應該已經不在他女兒的家裡了。
唐輝把我的推斷用最簡潔的語句報告給了雷啟山。
十分鐘後,雷啟山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情況跟我預料的一樣,孫老大已經不在他女兒的家裡了,不只是他不在,他的女兒、女婿也都不在家了。根據鄰居的說法,孫老大他們一家已經在兩天前全都離開了,然後一直也沒有回來。
結束了和雷啟山的通話後我也立刻聯絡了喬偉。
喬偉已經到了伍強那裡,並在他家佈下了鎮鬼的扣子。不過現在看來這釦子存在的意義已經不大了。
有警察守在伍強家孫老大想下手估計也困難,而我也已經沒有必須繼續留在黑同村了,於是便和唐輝、朱悅一起連夜出發趕奔四岔口。當我們終於到達伍強家裡時,所有的事情都已經結束了,我們則從喬偉的口中瞭解到了全部經過。
16、救贖
入夜的四岔口村非常安靜,時而響起的蟲鳴更為夜晚新增了幾分恬靜的感覺。不過在伍強的家中,這種安靜只能讓人感到沉悶和壓抑。
喬偉坐在火炕邊上望著對面搖椅上的蒼老男人。這男人從始至終就一直仰在椅子上,他也只能一直這樣坐著,因為在五年前他就已經半身癱瘓,起居飲食都需要有人照顧,他就是伍強。
伍強看起來似乎已入風燭殘年,但實際只有六十二歲。
他在79年離開了黑同村,之後他闖過深圳,後來又在上海打拼過一段時間。或許是時運不濟,伍強二十年的拼搏並沒有換來大富大貴。在兩千年的時候,伍強帶著多年積攢下來的幾十萬存款回到了黑龍江。
伍強沒有選擇回黑同村,也沒有在江口鎮安家,而是選擇了四岔口村這個偏遠的小村子,並在這裡娶了他現在的老婆,蓋了一間房在村裡養老。
伍強的老婆比他小十三歲,是個寡婦,自己帶著一個十九歲的兒子。跟了伍強之後,她又給伍強生了個兒子取名伍新,現在也已經十一歲了。
雖然伍強這兩口子是後到一起去的,但在伍強癱瘓之後,伍強老婆卻一直細心伺候著。現在已經三十多歲的大兒子更像照顧親爹一樣照顧伍強,不管這種孝順是不是建立在金錢的基礎上,對於伍強來說,現狀似乎已經讓他非常滿足了,不過警察和喬偉的突然到來顯然打破了伍強一家原有的和諧。
為什麼伍強會成為連環謀殺案的下一個受害者?做出這種判斷的依據到底是什麼?諸如此類的問題伍強的老婆和孩子自然都會問起,而警方也毫不避諱地直接說出了他們過來的原因。
伍強的老婆孩子堅決不相信伍強會做出這種事,但伍強卻始終保持著沉默。這種沉默並不是無聲的抗爭,而是預設——他用他自己的方式承認了一切。隨後,整個房子裡都陷入了死寂。
牆上老式掛鐘的時針移到了晚上九點,有節奏的鐺鐺聲讓屋內的沉寂顯得更為突兀。
房子外屋的大門終於開啟了,雷啟山從外面走了進來。
喬偉起來問:“怎麼樣?找到了嗎?”
雷啟山衝喬偉搖了搖頭,然後進屋裡拽了把椅子坐在伍強面前道:“你就是伍強吧?”
伍強無神地看了雷啟山一眼,然後輕輕點了點頭。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市局刑警隊的隊長,這次抓捕行動的負責人。我們現在懷疑孫福海就是在黑同村、吉望村還有連江口鎮連續製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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