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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啟山和同行的三個警員全都沒有讓路的意思,幾個人死死堵住門口。
坐在輪椅上的伍強滿臉焦急地衝著雷啟山哭求道:“求求你,讓我到江邊去!只有這樣我才能救我的兒子!求你了!”
“讓我們過去,乾脆你們也都跟著!”喬偉幫忙道。
雷啟山緊鎖著眉頭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點頭讓開了路。喬偉也立刻推著伍強出了家門。
四岔口村距離江邊還有一小段距離,為了節省時間,雷啟山直接命令下手的警員去開警車過來,然後幾個人開車用了不到一分鐘就來到了江邊。村外的那條江不寬,只是一條水流緩慢的江岔子,江面如同一面安靜的鎢銅鏡一樣反射著暗淡的月光。
就在喬偉將伍強的輪椅推到江邊的時候,平靜的江面突然泛起了漣漪,這漣漪也在極短的時間內變成了一股大lang,而在lang花當中分明有一巨大的黑影躍出了水面,形狀就像一條大魚!
雷啟山以及同行的警員全都同時拔出了配槍瞄準了江面,但江水的異動卻立刻停止了,幾秒前還翻騰的大lang也很快平息了下來,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雷啟山舉著槍慢慢來到岸邊靠近喬偉道:“我們到底來找什麼?”
“這個恐怕說來話長了,有個四十年前的”
喬偉的話還沒等說完,幾個人所在的岸邊突然翻起了一股大lang,從lang花當中一個黑影猛地從江裡躥了出來,並且一把抓住了伍強的腳脖子!那黑影並不是什麼大魚,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老男人!
喬偉不認識這男人,但雷啟山卻舉著槍大喊道:“孫福海!把手舉起來!!!”
水裡冒出來的男人根本不理會雷啟山,他只是憤怒地凝視著伍強,然後用力拽著伍強的腿向江中倒退。
“快放手!我要開槍了!”雷啟山厲聲命令道。與此同時,同行的幾名警官也一起過去試圖拉住伍強阻止他被託入江中。但從水裡冒出來的老頭力氣卻大的驚人,三名警察竟被他一起拖進了江裡。
雷啟山緊咬著牙,右手食指也即將扣下扳機。
而就在這時候,喬偉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摸到了江中那老男人的身背後,右手從後面繞過來將一張符紙貼在了那老男人的腦門上。
三名用伍強的身體拔河的警員一下子向後倒退了好幾步、坐在了地上,半個身子已經進到江裡的伍強也被拽回到了岸上,一起被帶上去的還是全身**的老男人孫福海——孫二小的大哥孫老大。
喬偉趕緊將面朝下趴在江邊的孫福海拖拽到岸上,並將他的身體反轉過來。
孫福海的兩隻眼睛圓睜著,並且憤怒地盯著不遠處的伍強,但他的身體卻無論如何動不了半下。
喬偉將右手輕輕按在孫福海額頭的符紙上,然後用平穩的聲音念起了咒文。隨著咒文聲響起,孫福海的表情也逐漸開始緩和了下來,緊繃的身體也慢慢變得放鬆了。
突然,孫福海猛地從地上坐了起來,並且大口大口地猛吸著空氣。這突然的動作也讓已經放下了槍的雷啟山再次將槍口抬了起來。
喬偉連忙攔阻道:“沒事了!他身上的厲鬼我已經給祛了!還記得上次的胡明輝吧,他現在的情況跟胡明輝差不多。”說完喬偉也將孫福海腦門上的符紙摘了下去。
孫福海坐在地上依舊大口地喘著氣,不知是長時間憋在水裡讓他的身體難以負荷,還是剛才的拔河讓他的體能嚴重透支,總之他似乎除了喘氣已經再無多餘的力氣了。但是有一件事孫福海從始至終一直在堅持著,那就是怒視著伍強。
喬偉蹲在孫福海面前道:“你能聽到說話吧?伍強的兒子,那個十一歲的男孩,他現在在哪?”
孫福海瞟了喬偉一眼,但並沒有回答任何問題。
“孫大哥,我知道我該死,但是沒必要讓伍新”
“為什麼我侄子就就該死?”孫福海這句話說成了三截,顯然是之前腦梗的後遺症。
伍強應不上孫福海的話,只能兩手勉強支撐著身體趴在岸邊不停地給孫福海磕頭,而雷啟山則用強硬的語氣命令著孫福海說出小伍新的下落。但無論是伍強的軟還是雷啟山的硬都沒辦法讓孫福海開口。
眼看著情況就要陷入了僵局,喬偉突發奇想,起身對著孫福海念起了召魂決。
只念了不到十句咒文,平靜的江面又再次翻滾了起來,那條黑色的大魚也再次躍出水面,激起了一陣陣的大lang。
喬偉趕緊衝著江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