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心最柔軟的地方,疼得她直冒冷汗。
是心痛?可是,蘇雅卻從來都沒有心痛的病史。而且,這種痛,很奇怪,似乎只維持了短短的幾秒就消失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
蘇雅悵惘地望著窗外被流光溢彩的霓虹點綴得繁華似錦的南江夜色,心裡隱隱升騰出許多不安。睡也不是,坐也不是,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這種感覺很微妙,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難以描述,令人提心吊膽,惴惴不安,神思恍惚。
難道,和那塊血玉有關?
以前,方媛是一朵素雅的雪蓮,雖然骨子裡冷冰冰的,但外表至少還保持著芬芳清麗的假象。自從她得到那塊血玉後,徹頭徹尾地撕去了那些偽裝,一天到晚都緘默不語,若有所思,經常一個人坐在蘑菇亭發呆。
兩個月後,蘇雅找了個藉口離開441女生寢室。本質上,方媛和蘇雅一樣,都是那種內心驕傲有著強烈自尊心理的女孩。所不同的是,蘇雅自小家境殷實,用不著看別人眼色,為人行事表裡如一,根本就不去考慮別人的感受,我行我素,特立獨行。而方媛出身貧寒,儘管心高氣傲,在生活的磨礪下不得不有所收斂,用虛假的笑容和虛偽的言辭來掩飾和保護自己。
那晚,蘇雅睡著了,方媛被神秘人小古引誘到附屬醫院的地下室。這個地下室,有著當年抗戰時期為了保護傷員修建的機關。不知怎的,被小古發現了,稍稍改裝後用來囚禁掉入陷阱的方媛和何劍輝。何劍輝注射事先準備好的劇毒湖水,激發出自身潛力,開啟囚籠放走了方媛。而他自己,卻因為毒性發作,嗜血成性,和來歷不明的神秘人小古浴血肉搏,想必也是凶多吉少。
奇怪的是,蕭強帶著刑警們找到方媛所說的地下室時,卻只看到一地的血跡,還有一些被撕咬下來的人肉碎片,並沒有找到何劍輝與小古的屍體。何劍輝和小古的下落,成了一個無人能解的謎。如果不是秦月在一旁證實方媛所說非虛,壓根就沒人會相信方媛所說的話。確實,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就算是方媛自己,要不是親身經歷的話也無法相信。(詳見《女生寢室2》)
當蘇雅聽到方媛說,徐天就是高智商罪犯何劍輝時,當場就驚愕得說不出話來。有人說,人性本善;有人說,人性本惡。在何劍輝這個人身上,體現出來的卻是至善與極惡的綜合體,實在令人費解。他可以為了興趣毫不在意拿別人的生命做試驗,他也可以為了單相思的情感全心全意投入付出自己的生命。對他來說,這個塵世的功名利祿,不過是一陣浮雲。他所苦苦尋覓的,是內心世界的純潔宮殿。
得知何劍輝為了救方媛寧願犧牲自己的生命,在那一刻,蘇雅竟然有些憐憫何劍輝。她似乎能理解何劍輝,這個在精神世界中被所有人遺棄的孤兒,其實是一無所有,究其一生,不過是想找個值得深愛的人一起攜手面對人生的風風雨雨。
蘇雅嘆了口氣,揉了揉心臟。一切感覺良好,剛才那種絞痛似乎只是曇花一現。但她的心緒,卻怎麼也沉靜下來。剛才那種絞痛的感覺實在太強烈,以至於她有種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被切割而去的錯覺。
站起來蹦了蹦,活動下筋骨,一切正常,身體並沒有什麼不適。既然不是身體的原因,那是什麼原因?
蘇雅想起了一個很古老的傳說。傳說,有些人,無論隔得多遠,都能穿越空間的距離感受到至親去世的痛苦。這種傳說,和西方流傳的心靈感應有些相似。
難道,有哪個親人剛才過世了?彷彿是驗證她的想法般,蘇雅的心臟一陣緊縮,不安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父親出事了?蘇雅有些緊張,頭腦微微眩暈。這些年來,她一直仇恨父親,一直幻想把父親從她腦海的記憶中徹底抹去。她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父親,都不願見到父親。可一有事,她第一個想到的,還是父親。
蘇雅翻出黑色的三星手機,猶豫了一會,終於還是撥打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鄭源沙啞的聲音在放縱的吼叫:“那一夜/你沒有拒絕我/那一夜/你滿臉淚水/那一夜/你為我喝醉/那一夜/我與你分手/那一夜/我傷害了你/那一夜/我舉起酒杯/那一夜/我心兒哭醉”
蘇雅皺了皺眉。說實話,她很不喜歡這首歌,歌中的情感過於曖昧,似乎是為男人的始亂終棄尋找負心的理由。
鈴聲響了很久,總算有人接聽,聲音含糊不清,似乎大著舌頭。蘇雅對著手機大叫了一聲:“蘇志鵬!”
蘇鵬軍是父親的名字,可蘇雅卻直呼其名。父親顯然被蘇雅的嗓門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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