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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沈嘉月!
她聽到沈嘉月輕輕推了推她身子,問:“蘇舒,蘇舒,睡著了?”
這場景,就和剛才手機中一模一樣!
難道,剛才那個手機電話,並不是惡作劇,而是未來發生事情的提前演示?
蘇舒頭皮一陣發麻,一股涼氣從腳底直透腦門。現在的她,哪裡還敢發出半點聲響,只能勉強維持著那個姿勢裝睡。
沈嘉月叫了幾聲,沒叫醒蘇舒,站在那裡,沉默了一會,忽然笑了笑。
是那種不懷好意的惡毒冷笑!
她的笑聲,果然是鴨公嗓的笑聲!
蘇舒心臟一陣狂亂,瘋狂悸動,彷彿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她的脖子,窒息得透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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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運的是,沈嘉月笑完後,並沒有直接攻擊蘇舒,而是轉身走向寢室大廳,“噠噠”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和手機裡的情節一模一樣!蘇舒相信,沈嘉月再次回來時,手上肯定會多了一個鈍器,多了一個謀殺她的兇器。
刻不容緩,機會稍縱即逝!蘇舒不再遲疑,強撐著疲軟的身體,緩緩從床上爬起來,一隻手捂住因為嘔吐得厲害而痙攣的胃,一隻手扶住床頭,搖搖擺擺地從臥室中走出來。她要抓住這點空隙時間,迅速逃離這個讓她魂飛魄散的女生寢室。
弱不禁風的蘇舒,顫巍巍的走出臥室,邁著有些變形的腳步總算穿過了大廳走到了門口。纖細蒼白的手指顫抖著觸控到大門,好不容易才把大門推開。
門開了,陰晴不定的各種光線隨著大門的轉動紛紛穿梭出去,湮沒在門外沉沉的黑暗世界裡。
門外,佇立著一個人影,直勾勾地望著蘇舒。即使沒有臥室裡透出來的黯淡光亮,蘇舒憑感覺也知道門外的人影就是沈嘉月。
沈嘉月直挺挺地站在蘇舒面前,面無表情,兩眼僵直,看得蘇舒心裡直髮冷。
蘇舒沉不住氣,顫抖著聲音說:“是你啊,怎麼站在這裡一點聲音都沒有,嚇了我一跳。”
“是嗎?”沈嘉月依然一臉肅穆,彷彿在審問犯人般,“剛才我還看到你睡得正熟,怎麼,就醒了?”
“是啊有點冷胃痛就醒了”蘇舒的舌頭變得遲鈍起來。
“哦,那多注意點,身體重要。”沈嘉月低頭瞧了瞧手上拿著的東西,似乎也有些不安。
蘇舒這時才注意到,沈嘉月的手上拿了個大號的鐵錘,散發著烏黑的金屬光澤,在明暗不定的光線下尤為顯眼。
蘇舒大腦一陣暈厥,莫名的對那個鐵錘心生畏懼之心。是的,手機裡撞擊頭骨的鈍器,就是這個鐵錘無疑了。
一切的一切,是那麼雷同,絕非虛構。
“你怎麼了?”沈嘉月冷冷地問,全然沒有半點熱情。
“我我頭有些暈。”蘇舒揉著太陽穴,竭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你拿著這麼大的鐵錘做什麼?”
沈嘉月似乎沒想到蘇舒會直接問她,愣住了,茫然地看著手上的鐵錘,沉默了一會,緩緩地說:“我發現我的床鋪有些鬆動了,借了個鐵錘,想把那些釘子釘牢些。”
沈嘉月說完,似乎自己也覺得這個理由不夠好,馬上轉移話題:“你?這麼晚,還準備出去?”
蘇舒看了一眼懸掛在大廳的石英鐘,指標指向了十一點:“原來這麼晚了”
“是啊,這麼晚,出去做什麼?”沈嘉月一句就堵住了蘇舒的嘴,“你就這樣站著?不讓我進去?”
蘇舒如夢方醒,退後了兩步:“哦,快進來,快進來。你看,我這腦子,竟然讓你一直站在門外。”
進來後,沈嘉月隨手把門關上,慢慢地走進臥室。
蘇舒站在那裡,呆呆地站了一會,咬了咬牙,正打算開啟門溜走,沈嘉月在身後叫:“蘇舒,還站在那裡做什麼?還想出去?”
蘇舒回過身,看到沈嘉月站在臥室門口,直勾勾地望著她。心中一寒,腳步改變了方向,身不由己般走進了臥室。
沈嘉月走到床鋪邊,看到蘇舒床上嘔吐出來的穢物,皺了皺眉,卻沒有說什麼,提起鐵錘對著床鋪一陣猛砸。
蘇舒站在一邊,呆若木雞地望著沈嘉月,進退兩難。
沉悶的鐵錘擊打聲在寢室裡迴響,一聲聲彷彿擊打在蘇舒得心坎上,聽得她心驚肉跳。
忽然,傳來一陣清脆的鈴聲:我曾經愛過這樣一個男人他說我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鈴聲是從蘇舒掉在地上的那個手機裡發出來的,閃爍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