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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逸風搖搖頭:“沒用的,娜娜,你求我也沒用。你瞭解我的為人,我也瞭解你的為人。只要你獲救,肯定會十倍地報復我。現在,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的。留著點力,向上帝禱告吧。”
娜娜還在苦苦哀求:“江逸風,是我不對,我卑鄙,我下賤,求求你,放過我,不要和我一般見識”
然而,江逸風決心已定,頭也不回地往回走,鑽進跑車中。
沈嘉月還躲在車廂裡顫抖,牙齒“咯咯”直響。長這麼大,她還沒經歷過這麼恐怖的事情。對她來說,沒有嚇暈過去,就已經很不錯了。
“她怎麼樣了?”
“不關你的事!”
江逸風惡狠狠地瞪了沈嘉月一眼,發動跑車,緩緩地駛向娜娜。他的目標很清楚——娜娜的頭顱。
尖叫聲再度響起,那是娜娜拼盡全身力氣發出來的,但在音調高升時被硬生生切斷。
一次大幅度的顛簸後,紅色的標緻跑車駛過了娜娜的頭顱。沈嘉月甚至聽到了娜娜頭顱破裂的聲音,沉悶,厚實,彷彿摔破了一個西瓜般。
紅色的鮮血和黃白相間的腦髓混合著在迸裂中噴射出來。
為保險起見,江逸風倒車,反覆輾壓娜娜已經支離破碎的頭顱,確定娜娜必死無疑,這才停下車來。
風狂雨驟,天昏地暗。
紅色標緻跑車上的血跡順著雨水輕輕滑落。道路上一片暗紅色,飄浮著黃白相間的絮狀物。兩旁的花草樹木卻被雨水洗得更加鬱鬱蔥蔥,貪婪的吮吸著娜娜身上流出來的液體。
全身溼透了的江逸風脫下外衣,光著膀子,探出頭,對著娜娜的屍體大叫:“去死吧,婊子!”
紅色標緻跑車再次發動,彷彿一個甲殼蟲,毫無目的地穿梭在雨幕中。
半個小時後,在一個偏僻的山腳,紅色標緻跑車停下來了。
江逸風喘著粗氣,兩眼無神地望著前方的擋風玻璃發呆。
雨依然在下。
良久,江逸風勉強鎮定下來,扭過頭,凝望著受驚小鳥般的沈嘉月。
江逸風長吸一口氣,緩緩地說:“剛才的事,你都看到了。”
沈嘉月拼命搖頭:“沒,我什麼都沒看到!”
江逸風突然笑了,笑得燦爛無比,充滿了柔情:“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你也看到了,是她不對在先,她是咎由自取!”
沈嘉月驚恐地望著江逸風,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你別怕,那隻不過是一場交通意外而已。這種事情,每天都會發生的。”
沈嘉月這才回過神來:“是的,是一場交通意外。她突然從道路邊上衝出來,你來不及剎車才撞到她的。”
“說得好!交通意外!” 江逸風的笑得更加誘人了,“只是,你說錯了一件事,不是我來不及剎車,是你來不及剎車。撞人的不是我,是你!”
“啊——”沈嘉月張著嘴,怔怔地望著笑容璀璨的江逸風,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頭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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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月的智商並不低,一個低智商的人,又怎麼可能考到南江醫學院來呢?此時,江逸風的笑容越璀璨,她的心臟就越虛弱。她親眼目睹娜娜死亡的全過程,親耳聽到娜娜臨死前的苦苦哀求,那麼悽慘,即使是地獄中的惡魔也會於心不忍。可江逸風卻那麼決絕殘酷地輾壓過去,從他以前的戀人頭顱上輾壓過去,沒有一點悲傷和痛苦地輾壓過去。
對於江逸風這種自私到極點的男人,沈嘉月是徹底拋棄了幻想,虛偽的笑容只會讓她越來越心驚膽顫,彷彿面對著一條披著羊皮的狼。
這不,江逸風竟然恬不知恥地說,是她撞死了娜娜!他是什麼意思?他想讓自己成為替罪羔羊?
“不是我不是我撞的我沒開車”沈嘉月結結巴巴地爭辯,眼神慌亂,下意識尋找可以防身的武器。
“月月,別害怕,你聽我說。”江逸風彷彿在哄小孩般,“我會疏通好一切關係的,你不會有事的。不過是場意外車禍,最多賠點錢給她家裡就行了。她家裡的情況我很清楚,無權無勢,由不得他們不聽話。”
“可是,我還是害怕!”
“有什麼好怕的!相信我,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我不想坐牢!”
“傻瓜,怎麼會坐牢呢?意外車禍嘛,娜娜的家人不會追究的,什麼事也不會有。你替我想想,如果你不幫我,以我和娜娜的關係,很容易引起警方懷疑,到時就麻煩了。聽話,幫我這一次,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