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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雅所說的,每一個詞都彷彿一個重拳,狠狠地擊打在江逸風腦袋上,打得他眼冒金星、魂飛魄散。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計劃周密,天衣無縫,毫無破綻,即使福爾摩斯再生,也只會無可奈何嘆息著離去。可是,眼前的這個叫蘇雅的女孩,卻只花了短短十幾分鍾,就識破了他的所有偽裝,彷彿親眼目睹般。
馮婧還在苦苦思索,蕭強卻已如夢初醒般,恍然大悟,一個箭步衝過去,伸手擒拿住江逸風的手腕。江逸風這種公子哥,哪裡是蕭強的對手,被蕭強反扭著手腕,白嫩的臉蛋緊貼著冰冷的地板瓷磚,痛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比肉體的痛苦更讓他恐懼的是,即將面對的死亡。他知道,這次,沒有人能拯救他。如果可以選擇,他寧可回到三天前,重新開始他的人生。可惜,人生只有一次,有些事情,是沒辦法回頭的。
江逸風痛苦地閉上眼睛,三天前的那個可怕凌晨,再次在他腦海裡慢慢浮現。
那晚,和沈嘉月分手後,他回到了別墅,獨自睡在臥室裡,朝著金碧輝煌的天花板發呆。整晚,他都沒有睡著。他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暗處偷偷地窺視著他,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都在那個東西的監視中。
只要一閉上眼,他就看到鮮血淋淋、頭顱支離破碎的娜娜,彷彿附骨之蛆般,滲進他的身體中,擺脫不了。他甚至可以聞到娜娜身上散發出來的腐爛味道,那是人類最不能忍受的臭味。
別墅裡燈光 通明,臥室、客廳、廚房、衛生間,沒有一盞燈不是亮著的,五顏六色,流光溢彩,彷彿舉辦豪華舞會的宮殿。他害怕黑暗,害怕黑暗裡獨自面對著娜娜,害怕黑暗中其他一些未知的可怕東西。
即使遠離黑暗,他依然害怕。毯子裹得緊緊的,身上汗水涔涔,心臟跳得“砰砰”直響,彷彿喝醉了酒般,頭暈得厲害。
凌晨兩點時,他接到了沈嘉月的電話。沈嘉月在電話中說,她想先得到江逸風家人的認可,並收到一筆保證金,才會幫他去頂罪。
江逸風氣暈了,他沒想到,沈嘉月會這樣出爾反爾。原本,他對沈嘉月還有一點憐惜,一度動了感情,打算等事情了結後對她有所補償。誰知道沈嘉月卻貪心不足蛇吞象,既想嫁入他家,又想從他身上敲詐一筆,保證金的高達七位數。氣得江逸風直咬牙,表面上卻不露聲色,虛與委蛇,變著法子哄她。
在江逸風的印象中,沈嘉月活潑可愛乖巧玲瓏,是那種單純不諳世故沒有社會經驗很容易控制的小女孩。但這次通話讓他徹底改變了對沈嘉月的看法。無論他怎麼哄,說得口乾舌燥,焦頭爛額,沈嘉月就是不為所動,旗幟鮮明,牢牢堅持她的兩個先決條件:得到江逸風家人的認可、收到高達七位數的保證金。江逸風無奈,怕沈嘉月將他撞死娜娜的事到處宣揚,只能暫時表示同意她的條件,等見面再做打算。
這麼一鬧,江逸風更沒心思睡覺了,翻來覆去,想著對付沈嘉月的辦法。
也不知過了多久,江逸風又接到沈嘉月的電話,這次,沈嘉月是用一個固定電話打來的。電話中,沈嘉月顯得很慌張,說她剛才被娜娜的鬼魂糾纏,差點嚇死,不敢在女生寢室裡住,讓他趕緊開車去接她。
江逸風二話不說,急忙趕去,在醫學院附近一個沒有人的角落裡找到沈嘉月,將她帶回別墅。沈嘉月被嚇壞了,什麼話也不說,只知道瞪著一雙驚恐的眼睛到處張望,隨便一點風吹草動都嚇得她一驚一乍。很明顯,她的精神狀態極差,隨時可能崩潰。
在別墅的臥室裡,沈嘉月哆哆嗦嗦地把她接到娜娜電話的事告訴江逸風。江逸風才不相信會發生這種事情,安慰沈嘉月說,她剛才所經歷的那一切,很可能只是她的一個噩夢。沈嘉月卻爭辯說,絕對不是噩夢,是她現實中發生的事情,千真萬確。
這時的沈嘉月,狀若瘋狂,一個勁說是娜娜的冤魂來找他們報仇,無論江逸風說什麼都聽不進去。沈嘉月明確表示,她不會幫江逸風頂罪。甚至,她還勸江逸風向警方自首,並且辦一場隆重的法事為娜娜超度。
到了這種地步,擺在江逸風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他必須做出抉擇。第一條路,聽沈嘉月的,向警方自首,爭取寬大處理。可是,蓄意謀殺,即使自首,依然會受到最殘酷的法律制裁。第二條路,就是讓沈嘉月這個知情人徹底消失,然後花錢買人來頂罪。
江逸風再三思索,還是選擇了第二條路。第一條路,擺明了是死路一條。第二條路,雖然兇險,卻可以險中求生。既然錯了,索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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