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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漁心疼地說:“怎麼會這麼不小心?”
星星拿著鏡子反覆照,生怕破相。
秦漁安慰她:“沒關係的,過一陣子就會好,不會留下疤痕。”
“真的不會留下疤痕?”
“不會,我以我下半輩子的幸福擔保。”
星星放下鏡子,裡面掉下一張照片。
“咦,這是誰?”
秦漁湊過去一看,是一對夫妻的結婚照:“是房東的兒子和兒媳婦吧。”
星星拿著照片翻來覆去:“我怎麼感覺新娘有些眼熟。”
秦漁也有同感:“是啊,我也覺得新娘有些眼熟。”
“會不會是我們的同學?”
“不可能。”秦漁抬起頭,看了看星星,又看了看照片中的新娘,總算明白了:“你有沒有發覺,新娘有些像你?”
“是啊,怪不得眼熟,卻總也想不起來。你還別說,是有點像我。”星星恍然大悟,“我怎麼覺得這房子怪怪的,讓人害怕。”
“既然你不喜歡,我們明天就搬走吧。”
秦漁正要出去,星星叫住了他:“秦漁!”
“還有什麼事嗎?”
“我”星星猶豫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我心裡不踏實,你今晚留在這裡陪我,好不好?”
“好的。”
星星馬上加了一句:“我睡床上,你睡地板上,我不叫你,你不準過來!”
“好。”秦漁走近視窗,將窗簾拉開一絲縫隙,偷看院落槐樹下。
奇怪,舉止怪異的房東今晚沒在槐樹下磨刀。
秦漁並沒有發現,房東老張正躲在院落的一個陰暗的角落裡,提著殺豬刀,對著星星的房間呵呵傻笑,笑容猙獰。
秦漁關了門,睡在門口的地板上。第二天,他一醒來,就發現原本睡在床上的星星不見了。
星星失蹤了!
54
夜色溫柔。
小妖穿了條深紅色的揹帶裙,彷彿一團燃燒的火,配上她特意讓美髮設計師設計的波浪捲髮,益發顯得青春張揚。她望著鏡中的自己,換了幾個姿勢,感覺良好。
在得知沈嘉月被害死的第一時間,她就從寢室裡搬了出來,搬回自己家裡。身為南江人,暑期卻住在學校寢室裡,本來就讓別人難以理解。
其實,原因很簡單,她不喜歡自己的家。
上初中時,父母就離婚了。父親在外面有了外遇,經常夜不歸宿。母親和父親的戰爭持續了兩年,最終還是沒有堅持住,收拾行李,黯然去了南方。臨走前,她對正在發育的女兒說,千萬不要把希望寄託在男人身上,世界上沒一個男人是真正值得信任的。
母親說話時神情很痛苦,情緒失控,聲淚俱下。至今,回想起來,她還能感覺到母親的淚水滑過自己臉頰的熱度。從那以後,她就懂得,凡事要靠自己。
母親的出走,並沒有讓父親有一丁點的悔意。相反,他更加囂張、更加輕狂。在社會上,父親並不成功,說得好聽是個小經理,其實不過是一個稍微高階點的打工仔,卻整天喜歡做出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西裝、領帶、皮鞋穿得一絲不苟,頭髮抹了油,閃閃發亮,一天到晚耍嘴皮子工夫,無論是國際政治、經濟還是幽默笑話、黃色小故事他都能口若懸河滔滔不絕,事實上卻只是個繡花枕頭,光會說不會做,哄哄那些寂寞的女人罷了。
出了門,外面飄灑著若有若無的雨絲,彷彿精靈般愜意飛舞,帶著幾許清涼。南江市的夜景裡充斥著太多媚俗的霓虹,乍看上去五彩繽紛、流光溢彩,卻掩飾不住骨子裡的浮華。路上的行人,不過是一個個灰黑色的影子,來來往往,擦肩而過,在小妖的眼中只是剎那間的一張張陌生警惕的臉。同樣,小妖的臉在他們眼中一樣是充滿陌生和警惕。
小妖來到滾石迪吧,新結識的男孩黃建斌已經在門口等候她多時。
“怎麼這麼晚才來?我都等你半天了。”黃建斌匆匆迎了過來。
“不喜歡等就別等。”小妖臉若冰霜。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怕你在路上發生什麼意外,打你手機又打不通。”黃建斌連忙解釋。
“是嗎?”小妖斜睨了黃建斌一眼,“手機關機了。”
“別說那麼多了,我們進去吧。”
進了迪吧,小妖開始放鬆,盡情展現自我。舞池中的小妖,彷彿一隻性感的小雌貓,誘人的紅唇、蠱惑的眼神、嫵媚的臉蛋、柔韌的身體,在音樂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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