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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另外一個女子的鬼魂。這個桃花軒裡死過兩個女子，除了芝芝，聽說二十多年前，單家請的一個叫彩娥的家庭教師，在外面的那口井中投井自殺了。”

“二十多年前，好遙遠的故事，你可知道那個家庭教師為什麼要投井自殺？”因為職業的習慣，查軍總是不放過任何一個他覺得好奇的問題。

“我聽說，當年她偷了單家的錢，被警察查出來以後，羞愧難當，所以投井自殺了。”

“呃，原來是這樣，那這個女教師真是太脆弱了，為了一點人生的挫折就結束自己的生命，太不值得了。”

“也許她有不得已的苦衷吧。”唐寧弱弱地為彩娥辯解了一句。

“就算有，她也不應該輕生的。哎，你說這裡鬧過鬼，究竟是怎麼鬧的？”殷紅才不相信這裡真的鬧過鬼，於是又問。

“我也沒有看見是怎麼鬧的。只是有一天晚上，有人曾經在這裡看到過彩娥的鬼魂。”唐寧說。

“二十多年前的那個鬼魂出現？唐小姐，我覺得這件事是天方夜譚。既然連你都沒看見，那說明只是人云亦云的事情，我想這是單家個別人有意造謠，或者那個人膽小如鼠，又迷信，看到一點風吹草動，就杯弓蛇影，說是鬼來了。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真正的鬼只在人的心裡，或者是人假扮的，唐小姐，你覺得我說得對嗎？”殷紅髮揮著她刑警冷靜的本色，一本正經地對唐寧發表著她的高見。

“殷警官的猜測應該是對的，我想鬧鬼的事應該是假的。”唐寧並不想在這件事上說得太多，所以附和了殷紅的話，滿足了這個女警官的自信心和好奇心。

就在她們說話的時候，查軍的目光被地面上的一個小東西吸引住了。那是一個線狀的小東西，上面覆蓋了灰塵，若不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他俯下身，撿了起來，原來這是一個金屬物，雖然上面裹滿了灰塵，但看得出來這是一條手鍊，手鍊極輕，重量不會超過十克。查軍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巾，擦去手鍊上的灰塵，很快，手鍊的模樣顯現出來了，看質地像是鉑金的，在手鍊的銜接處，垂下來兩朵小巧的鉑金丁香花，很是精緻。

“隊長，你在看什麼呢？”殷紅注意到查軍的異樣，在他身後問。

查軍將手鍊悄悄地捏在了手心裡，然後轉過身，面對著她們，笑著說：“沒看什麼，看來這屋子沒什麼可看的，我們出去吧。”

六

“這是我女兒的手鍊。”在郭家，當查軍將那條手鍊遞給郭夫人時，郭夫人的聲音十分激動，“你們怎麼會有我女兒的手鍊？難道你們找到她了？”

查軍和殷紅面面相覷，沒想到這條手鍊竟然是郭美惠的。來郭家之前，他們不過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來的，可事實竟驗證了。“夫人，你確定這是你女兒的手鍊嗎？”殷紅再次問。

郭夫人拿著手鍊重新審視了一遍，然後肯定地說：“我能確定，這是我女兒的手鍊，她一直都戴著這條手鍊，尤其是鏈子上的這兩朵丁香花，更能證明是我女兒的手鍊。你們是怎麼得到這條手鍊的？”

“這條手鍊是我們在單家的老宅找到的，你的女兒在失蹤的那一晚，可能去過單家。”

“在單家找到的？”郭夫人微微一驚，然後拿著手鍊喃喃地說著，“難道那晚她又去找單雲飛了？這個傻女兒，幹嗎總是對那個負心人念念不忘，天下好男人多得是，你幹嗎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媽早就告訴過你了，憑你的條件，就是再找一個比雲飛好上百倍的男人，也能找到。你何必這樣作踐自己呢？”郭夫人埋怨完了，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睜大了眼：“這麼說我女兒的失蹤跟單雲飛有關了？難道他害死了我的女兒？”

見郭夫人想得那麼極端，殷紅和查軍互使了個眼色，然後說：“夫人，不是這麼一回事。那晚令愛的確去過單家老宅找過單雲飛，但根據我們對單家人的調查，令愛後來又離開了老宅，所以單家人也不知道她的去向。”

“我的女兒，你究竟去了哪裡？不過，只要你現在還活在這個人世間，就算你不跟家裡聯絡，媽也願意一直這樣掛念你。”郭夫人撫著手鍊，掉起了眼淚，睹物思人，看見女兒的隨身物品後，更加重了她對女兒的思念之情。

“夫人，手鍊我們還給你了，你女兒的失蹤案我們會繼續查下去的，雖然還沒有找到你女兒的下落，但請你不要太擔心，我們會盡力的。因為還有公務在身，我們就先告辭了。”查軍和殷紅雙雙起身。

“好，二位警官，你們慢走。”目送他們離開後，郭夫人又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