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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飄散著梔子花香氣的季節,他開著小車,緩緩行駛在下班的途中。周圍都是形形色色的路人,世界顯得浮躁而喧囂。
前面斑馬線上出現了一個穿白色棉裙的女子,她長髮飄飄,身影纖細而乾淨,就像一朵潔白的梔子花,給人十足的清涼感。女孩似是無意地朝單雲飛這邊看過來,並淺淺地一笑,如驚鴻一瞥。單雲飛一瞬間驚呆,眼見著她走過了馬路,單雲飛連忙手眼並用,跟上了那個潔白的影子。
女孩身影輕巧,走入了街邊的一家唱片店。單雲飛停好車,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站在唱片店寬大的櫥窗前,他看見她站在營業員的位置,和另外一個同樣穿白色棉裙的女營業員相互談笑。
原來她是這家唱片店的營業員,單雲飛微微一笑,記下了這家唱片店的名字。
第一次踏進這家唱片店的時候,他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三十多歲的男人,在商戰場上見多了大風大浪,就是和重要的對手談判,也能揮灑自如,波瀾不驚,可是眼前,他卻出現了手足發熱、心跳加快的緊張情緒。這,太讓他覺得意外了。
“先生,你好,請問你想買誰的唱片?”她迎了上來,笑容如蓮花一樣溫柔綻開。
他有了好幾秒的失神,然後,將眼睛從她的臉上迅速地挪開:“隨便買誰的,要不你幫我選吧。”
越是喜歡對方,就越要裝作視而不見。單雲飛生怕眼裡的秘密被她看穿,早早地將她嚇跑。
她果然很認真地為他挑選了幾張唱片,並用袋子裝好,送到他的手中。她纖細的手指讓他心疼,白皙脆嫩,就像仙女的手指不染人間煙火。
“先生,歡迎下次光臨。”離開的時候,她微笑著送他。
他幾乎每天都來光臨,每次來,都要買上幾張唱片。唱片店的老闆洞若觀火,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只要他進來,必喊她來招呼,他從老闆的喊聲中,知道了她的名字——芝芝。
而她面對他時,由起初的落落大方變為臉紅。她的臉紅不是“臉”紅,而是從耳朵一直泛到脖子,在長髮絲絲縷縷的遮掩中,白皙的肌膚透著紅暈,看得他常常口乾舌燥,身體有一股熱流衝向某個部位,那是男人最原始的衝動。
可是好景不常,有一天,唱片店裡不見了芝芝的影子。
“她不幹了?她為什麼不幹了?是不是你把她趕走了?”當他得知芝芝辭工了以後,他毫無風度地衝店老闆大聲嚷著,以為是在自己的公司裡,可以隨便衝下屬發脾氣。
店老闆擺出委屈的樣子,說:“我可沒趕她走,是她自己提出辭工的,說是家裡出了點事,不得不回家,本來她這個月沒做滿,可我見她眼淚汪汪挺可憐,我還是付了她一個月的薪水。”
第17節:第四章 奇異的婚禮(5)
“那她現在在哪?”
“她是來這打工的,住的也是租來的房子,看她那麼著急回家,我想她現在肯定已經退了房子走了,你要找她,只有去她老家。”
“她老家在哪?”
“在德興鎮,這是她家的地址。”店老闆拿出一張硬紙片,遞給他,並帶著討好的笑,“這是她臨走的時候,我耍了個心眼讓她留下來的,我知道,它對你一定會有用。”
他如獲至寶,從錢包裡抽出好幾張百元大鈔,交到店老闆的手中,然後大踏步地走了。
四
空氣清新,街道狹窄,每個人走路的速度都慢慢悠悠的,德興鎮就像一幅經年的黑白照片,沉澱著歲月的安靜美好。
小鎮來去就那麼幾條街,單雲飛很快找到了芝芝的家。她家在一座很舊的單元樓的三樓。面對著那扇生滿鐵鏽的防盜門,單雲飛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一個穿著白色汗衫的老頭,他衝單雲飛露出疑惑的神情:“你找誰?”
“老伯,你好,我是芝芝的朋友。”單雲飛讓自己的表情儘量自然。
老頭衝單雲飛很和藹地笑著,單雲飛繼續說:“我聽說芝芝家中出了點事,不放心,所以過來看看。老伯,請問芝芝在家嗎?”
老頭將單雲飛請進家中,一邊倒茶一邊說:“芝芝不在家,她在醫院。”
“醫院?”單雲飛從座位上猛然站起,“難道芝芝她”
老頭將茶水端過來:“芝芝沒事,是她媽住院了,芝芝在醫院照顧她媽。”老頭用細長的眼睛打量著單雲飛:“你是芝芝的什麼朋友?看樣子,你比芝芝大很多。”
單雲飛的心裡微微一驚,曾以為自己顯得年輕,沒想到不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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