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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恍惚惚地走來一個穿月白色旗袍的女子。她的背影姣好,月白色的旗袍貼在她的身上,隨著她走路時腰肢的扭動,如風拂楊柳,極美,極曼妙。
女子徑直走向一個院子,頭頂是灰濛濛的天,腳下是溼漉漉的青石地面,走到院中,女子突然回過身,朝站在院子外面的吳阿婆招手:“吳姨,你過來。”
吳阿婆便跟了進去。女子面若敷粉,臂若蓮藕,長得極俏,她衝吳阿婆一笑,然後走到一口水井邊,指著井底說:“吳姨你看,水裡面有個人。”
吳阿婆便走過去,俯身朝井裡面看,水井如一個巨大的漏斗,陰暗幽深。“哪裡有人?我只看見我自己的影子。”吳阿婆看著井水裡的倒影說。
“不,裡面真的還有一個人,吳姨,你看清楚點。”
吳阿婆好奇地將身子俯得更低,突然,一股重力從背後襲擊而來,吳阿婆還沒來得及回頭,整個人已被推了下去,黑暗頃刻淹沒了她
吳阿婆大叫一聲從噩夢裡醒了過來,她氣喘吁吁,額頭上全是冷汗。這麼多年,這個噩夢總是纏繞著她,背景永遠都是那個小院子,而夢裡的女人時而親切嫵媚,時而面目猙獰,而最可怕的是那口井,陰暗潮溼,井水裡面,常常會泡著一具女人的屍體。屍體被水浸得發白,那張慘白慘白的臉上,一雙鼓脹的眼球如魚眼珠子一樣向外可怖地凸起。
第7節:第二章 旗袍女子(2)
'=BWS''=BWD('第二章旗袍女子'='那個屍體是吳阿婆自己。
窗外突然起風了,風啪啪地搖撼著窗框,牆壁上的樹影強烈晃動,宛若鬼影。吳阿婆惶恐地望著四周,突然嘭的一聲,門被風撞開了,將吳阿婆掛在衣架上的一件衣服吹落。吳阿婆咬緊牙關,走下床,渾身哆嗦地去撿被吹落的衣服。
“吳姨——”門外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聲音彷彿來自幽深的井底,帶著刺骨的涼意,飄到吳阿婆的耳畔。
吳阿婆戰戰兢兢地轉過身,看見一個穿著月白色旗袍的女子站在門外,黑夜和她身上的白色旗袍對比分明。女子望著吳阿婆,但吳阿婆看不清楚她的臉,只看見風吹著她的頭髮在臉上亂舞。
吳阿婆踉蹌著後退一步,跌坐在地上,眼睛瞪得如死魚的眼。片刻之後,吳阿婆驚恐的叫聲刺破了夜的寂靜,並送向遙遠的蒼穹。
二
唐寧站在吳阿婆的房間裡,剛才,她聽到屋外傳來老人的喊聲後,連忙推門而出,尋找聲音的方向。見對面的廂房居然亮起了燈,才知道那廂房竟是住著人的,於是她走了過去。
“阿婆,你怎麼了?”唐寧認出那是下午在院子裡見到的那個阿婆,心裡一驚,向老人走去。
“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不是我害死你的,不是。”吳阿婆衣衫單薄,蜷縮在牆角,身體不停哆嗦。
“阿婆,你說什麼?”唐寧又朝老人走去。
“不要過來,不要。”吳阿婆朝牆角蜷縮得更厲害了,要是那牆角有個洞,她都想把自己整個人藏進去。
就在唐寧不知是進還是退的時候,陳秘書進來了,她一臉的不耐煩,頭髮蓬亂,身上穿著一件紫色碎花的棉質睡衣,這和她白天嚴肅端莊的形象有很大的出入。
“阿婆,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還坐在地上?哎喲,你這樣會著涼的,我扶你起來。”陳秘書殷勤地朝吳阿婆走去,沒想到吳阿婆像趕瘟疫一樣揮手趕著她:“你滾,你這個妖精,你想害死我,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陳秘書氣得臉都白了,唐寧看著一臉驚惶的吳阿婆,想了想,說:“陳秘書,阿婆這句話肯定不是對你說的,我看阿婆是受了什麼刺激,我們慢慢地問她,不要心急。”
陳秘書覺得唐寧的話有理,於是心頭的氣消了大半,她放緩語速,慢慢地湊近吳阿婆,說:“阿婆,我是陳秘書,你看清楚,我是陳秘書呀。”
吳阿婆盯著陳秘書的臉,然後,像是認出了陳秘書,眼中的驚恐慢慢散去,並徐徐舒了口氣。
“阿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陳秘書趁機問。
“我看見她來了。”吳阿婆眼神發直,彷彿在回憶剛才那一幕。
“誰來了?”
“芝芝來了,不,是彩娥,彩娥來了。”吳阿婆語無倫次地說。
陳秘書的臉色一變,露出恐懼的眼神,唐寧剛好捕捉到了這個細節,心裡不由得浮上了疑雲。
“阿婆,你是不是眼睛看花了?我問你,剛才你是不是又做噩夢了?”陳秘書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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