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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胞身上的
不義與謬誤,那該有多好。
“但我告訴你們,真正隨著時間邁向完美的是人類這個種族。他們才會隨著時
光流逝學得寬恕與愛。我被自己充滿仇恨的過去銬住,動彈不得。
“在我離去前,我將自己的痕跡消除乾淨。大約有一小時的時間,我就坐在這
兩個邪惡東西眼前,這兩個毀去我部落、對我跟我姊姊施以如此暴虐的兩個東西。
而我們終究也學得他們的邪惡伎倆。
“‘但是你沒有贏得勝利,’我告訴阿可奇:‘因為我的女兒,米莉安,將我
與我部族的血脈傳承下去。這對你這個呆坐在這裡的東西可能不算什麼,但對我來
說那代表一切。’
“這些都是真的。等一下我會講到這個家族的事蹟,但先讓我述說阿可奇的某
個勝利。由於她的作為,我跟瑪凱就此失散。
“正如我告訴過你們的,在我漫長的流浪生涯,我從未在任何一個人類或吸血
鬼那裡聽到她的名字或下落。我走遍世界的每一塊土地,只為找尋瑪凱。然而,如
同浩瀚的大西洋吞噬了她,我就此失去她。我一直都是不全的一半,總是不斷渴求
我失落的半身。
“在早先的世紀,我知道瑪凱還活著,以一個雙胞胎的直覺我可以感應到另一
個雙胞胎的苦痛。行走於黑暗如夢的光景,我可以感應到她無可言喻的痛苦。然而
這是人類雙胞胎的能耐,等到我的身體更加堅硬,不朽者的成份成為主要的原料,
我失去這唯一能夠與她聯絡的知覺。然而我知道,我知道她還活著。
“當我行走於孤寂的海面,回首望著冰冷的海岸,我對我的姊姊說話。就在卡
梅爾山脈的山洞,我找到她的刻畫:那些經由你們夢境所顯示的全像圖景。
“在這些年來,許多人都發現過這個山洞,但隨即又離去,讓這個地方被遺忘
掉。
“直到這個世紀,有個年輕的考古學家在某個午後手拿燈籠,來到卡梅爾山脈,
當他凝視著古老之前我刻畫在上面的東西,他的心臟幾乎跳出喉嚨因為在海的另
一邊,秘魯的另一個山洞,他看過類似的東西!
“我到很久以後才知道他。他帶箸零星的證據旅行各地,蒐集新大陸與舊大陸
洞窟圖畫的照片;同時,他在某個博物館發現一個同時代的化瓶。當時‘雙胞胎傳
奇’還為人所知。
“我無法對你們描述當我看到那個考古學家發現於新大陸圖案的照片時,那種
無比的痛楚與歡娛。
“那是瑪凱的作品!同樣的腦髓,心臟,全部都和我畫的一樣,透露出一模一
樣的苦難與傷痛。只有些許微小的差異,但是這兩份證據不容否認。
“瑪凱的木舟將她載到一個當時無人可及的荒地。一直到許多世紀後,人們才
鑿通巨大的山脈。瑪凱或許在那漫長的歲月中體驗到身為生物的無比孤寂。在她漫
遊在飛禽走獸之間多久以後,才首度看到人類?
“是一個世紀,還是一千年?多麼無法穿透的孤絕:她看到的人類可曾安慰她,
或是驚恐地從她身邊逃開?我可能永遠不知道。我的姊姊可能早在棺材船帶著她來
到南美洲大陸時就已經失去理智。
“我知道的僅只是她來過此地。數千年之前,她畫下這些,正如同我一樣。
“當然,我讓那位考古學家無須擔憂一切物質上的需要,運用任何方法幫助他
繼續研究‘雙胞胎傳奇’。我自己親赴南美洲,在馬以爾與艾力克的陪伴下,我就
著月光攀登秘魯的山脈,親眼看到我姐姐的雕刻。那些雕畫真是古老無比,必然是
在我們分離後的一百年內完成的。
“然而,我們無法發現瑪凱還活著、行走於南美洲或世界任何一處的另外證據。
她可是深埋於地下,任憑艾力克或馬以爾怎麼呼喚都聽不到?或是說,她如同一尊
雕像般地深眠於某個洞窟,任憑身上覆滿一層層的塵埃?
“我無法再想這些可能性下去。
“目前我所知道的和你們一樣,就是她已經從長久的蟄伏而起。可是吸血鬼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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