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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晚我們將聚集在此,繼續下去——當然,如果女王准許如此的話。女王此
刻離我們甚遠,我完全聽不見她的形像,也無法從任何其他心靈那兒瞥見她。要不
是她默許如此,就是她現在距離太遠,也無暇顧及。我們得知道她的意向才行。
“我明晚會告訴你們,當我們抵達凱門時我所看到的景象。”
“在此之前,就在這山上好好歇息吧——你們每一個。此地已經有好幾世紀不
曾被人類打擾,即使是女王,在日落之前她也傷害不到我們。”
馬瑞斯和瑪赫特一道起身,當其他人陸續離開房間時,他走向最遠端的視窗,
彷彿瑪赫特正對著他說話。影響他最深的是阿可奇的作為以及瑪赫特對她的恨意,
因為他自己也是如此:從未如此熾烈地憎恨自己,為何在還有能力終結那場惡夢時
沒那麼做!
然而,那紅髮女子並不會想要如此,他們沒有一個人想死。而瑪赫特或許比每
一個他所認識的不朽去更重視生命。
然而她的故事似乎印證了整個事件的無望。當女王從她的王座起身,那將會如
何?正陷於魔掌的黎斯特如今又怎麼樣?他真不敢想像。
他想著,我們似乎時有改變,但又總是不變。我們會變聰明,但還是容易失敗
的生物。無論我們活過多少歲月,總還是人類。這就是身為吸血鬼的奇蹟與詛咒。
他又看到當冰層陷落時所目睹的那張皎潔容顏,那是他在深愛之餘也切齒憎恨
的人。就在他無比的屈辱中,清晰的視野已離他而去。他真的難以判斷。
他已經累了,只渴望慰藉與睡眠,躺在一張乾淨床褥上的感官慰藉:攤子在床
上,將頭埋在羽毛枕頭底下,讓四肢以最自然舒適的姿態展放著。
就在玻璃牆外,一抹柔和的殷藍光線已經灌滿東邊的天際,然而星光仍然向關
奪目。紅木林的深色樹幹已經清楚可見,美好的翠綠氣息也溜進屋內,如同逼近清
晨的森林周遭。
就在山丘下有個廣場,馬瑞斯看到凱曼走在那兒,他的雙手似乎在稀薄的黑暗
中發光。當他回過頭來逼視著馬瑞斯,臉龐是一個全然的白色面具。
馬瑞斯發現自己以友好的姿勢對凱曼揮手,凱曼回應他之後走入樹林中。
接著馬瑞斯轉過身去,發現他早就知道的:只有路易斯與他自己還在屋內。路
易斯如同凝視著一尊化為真實的神像般的看著他。
然後他說出即使在故事敘述過程中也無法停止蠱惑他的問題:“你知道黎斯特
還活著,是吧?”他問,那是單純人類的語氣,嚴峻的語氣,但聲音頗為保留。
馬瑞斯點頭:“他是還活著。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設想的,我並非接收到答案,
或者運用我們瘟疫般的法力。我只是單純的知曉著。”
他對著路易斯微笑著,這孩子的態度使他愉悅,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他示意
路易斯過來,然後他們一起走出門外。馬瑞斯摟住路易斯的肩膀,一起踩著樓梯下
去。他重重地踏著泥土地,如同人類船行走箸。
“你確定嗎?”路易斯尊敬地問著。
馬瑞斯停下腳步:“確定得很呢。”他們四目相望,然後他對著路易斯微笑。
這孩子真是既難得卻又夭真過度。他懷疑,如果增添一些法力例如說,注入些許
馬瑞斯古老強力的血液會不會使得路易斯眼中的人類光采驟然消逝?
這個孩子正因為飢渴而受罪著,但他似乎很喜歡自己的這種痛苦。
“讓我告訴你吧,”馬瑞斯贊同地說:“當我第一次看到黎斯特時,就知道這
世界上沒有可以殺死他的東西。我們其中的一些人就是如此,九命怪貓,死的死不
了!”
但他幹嘛說這些?他又開始相信自己在審判開始前說的話嗎?他又想起當時他
走在舊金山上乾淨寬廣的市場街,雙手插在口袋,不被人類注意地行走著。
“請原諒我。”路易斯說:“但你這麼說倒讓我聯想起昨晚在‘德古拉伯爵的
女兒’那間酒吧,那些想加入他的吸血鬼所說的話。”
“我知道。”馬瑞斯說:“但他們是一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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