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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可接受的。在今天的大部分時間內,我都不會離開這個辦公室,但是晚上八點四十,我要去機場乘坐航班趕往北京。”
慕劍雲也相信,對於這樣一個大人物,他的行程是很難因外界的影響而變動的,不過她仍然試圖說服對方:“可今天是特殊的情況,有人正計劃殺你,而且這是個異常危險的兇手。”
“這正是你須要明白的第二件事情。”鄧驊仍不為所動,“有人要殺我,這對你們來說是特殊的情況,可對我來說不是。我的經歷你也知道,全是一步一步拿命換出來的。在這個世界上,想要殺我的人不計其數。你知道在黑道上我的腦袋值多少錢嗎?一百萬!這個價格足夠從國外聘到頂級的殺手。如果因為今天有人要殺我,我就必須改變自己的計劃,那我這輩子就什麼也幹不了了。”
慕劍雲先是愣了下,然後又苦笑著搖了搖頭。鄧驊的說法聽起來誇張,但仔細一想,卻又合情合理。以他的出身,從混混,到線人,再到今日頂級的富豪,雖然在黑白兩道都取得了不容置疑的地位,但在這個過程中,又會經歷多少艱險坎坷,得罪多少各方的勢力?甚至在那雙手中,亦早已沾滿不為人知的血腥!現在他站在了萬人矚目的高點上,那些曾被他踩踏過的人,還有那些想要踩過他上位的人,誰不是要除他而後快呢?一份來自殺手的死亡威脅,足以讓任何人驚惶失措,可在他面前,卻如吃飯睡覺般平常。
而鄧驊又繼續說道:“我想強調的第三件事情是:雖然有那麼多人想要殺我,但我現在仍然活著。事實上,現在已經沒有殺手再垂涎那百萬元的懸紅。因為他們知道,要殺我鄧驊,根本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不,這次這個人不一樣。最近幾天,他已經連做了兩起案子”
慕劍雲話還沒說完,便又一次被鄧驊打斷了:“用不著你介紹,他的情況我知道:前天下午,他在德業大廈前的廣場上,殺死了一個叫做韓少虹的女人;今天凌晨,在遠郊的一個礦洞內,他殺死了雙鹿山襲警案的嫌疑人彭廣福,負責守衛的特警隊長熊原也同時遇害;此外,他還殺了十多個負案在逃的犯罪分子。”
慕劍雲驚訝地看著對方,這些都是警方的保密內容,怎麼此人竟瞭解得如此清楚?
“從Eumenides在網上發貼之後,我就在關注這起案件了。”鄧驊看出慕劍雲心中所想,帶著炫耀的口吻解釋道,“而我的能力遠遠超出你的想象,本市的公安系統對我來說根本沒什麼秘密可言。”
是的,慕劍雲只能無奈地忍受對方的張狂。連警察辦案都需要公安局長親自打電話預約的人物,對他來說又能有什麼瞭解不到的事情呢?
慕劍雲輕輕地嘆了口氣:“既然你知道這麼多的事情,你應該明白自己所面對的危險。到目前為止,他的所有殺人預告還從未失手。”
“那正是因為受害人過於信任警方所提供的保護,而我則不會重蹈這樣的覆轍。”鄧驊凜起目光,顯示出心中的堅定與自信,“我手下有一幫小兄弟,他們將負責我的安全。所以,如果警方要參與,只能配合我們的行動,而不是要我去執行警方的計劃。你們的人到來之後,可以與我的助手阿華聯絡,他會告訴你們需要做些什麼。”
回想起鄧驊進入龍宇大廈時的陣仗以及大廈內的嚴密保安措施,他的確有資格說出這樣的話語。即便是警方提供的防衛,還能怎樣做到更好呢?更重要的是,那些黑衣保鏢,他們的工作便是保護鄧驊的安全,他們可以一年到頭寸步不離地守護著對方,而這一點是警方絕對無法做到的。在遭遇刺殺威脅的時刻,鄧驊確實沒有理由放棄自己的人馬而去信任並不熟悉的警方。更何況他的人這麼多年來一直成功地保證了他的生命安全,而警方卻剛剛連續遭遇了兩次失敗的慘遇。
慕劍雲看著鄧驊,一時間無言以對。她的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感覺,不知是該敬畏、羨慕,還是為對方感到悲哀。的確,這個人已經擁有了常人無法企及的權勢和地位,並且他有足夠的力量保護自己;可是他每一天都要處於這樣的防範中,這與坐牢又有多大的區別?當他也不能在繽紛的世界中呼吸,當他已經失去了生命中最本質的自由的快樂,這種權勢和地位又是否真的值得去擁有呢?
輕輕的敲門聲打破了辦公室內沉默的氣氛。
“進來。”鄧驊的聲音仍舊威嚴。
門被推開了,阿華走了進來。他的腳步迅捷有力,渾身上下瀰漫著逼人的精氣,但當他看著鄧驊的時候,臉上卻只有崇拜和恭敬。
“鄧總。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