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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達早晨曾打來長途電話。從她姐姐那裡乘飛機回來,完全有時間完成任務,並且在屍體(我的屍體)僵硬前離開。
馬斯特記起,早晨電話中,他曾和麗達的姐姐說話,這表明麗達的確在紐約。從紐約趕回來,必須乘直達飛機,並且需要一天時間。說她們兩人合謀殺他,那簡直毫無理由。如果麗達一整天不在,她姐姐一定會發現的。其實,他死後麗達所得的遺產,還不如她現在的多,所以,不應該是麗達。
接著,他又想到在聖路易市的洛克,幾個小時前,他們也透過電話,洛克答應他,價格計算好後,會帶著所有資料來向他請示的。他們約定晚上九點再聯絡一次。洛克是個很守信用的人。馬斯特看看手腕上的表,現在是八點五十二分。假如九點整電話鈴響的話,那就證明兇手決不是洛克。如果他是兇手,又何必再打電話來呢?
問題是,從這裡能聽到電話鈴聲嗎?應該可以。馬斯特猜想,兇手很可能想讓人覺得這是一個意外事件,所以外面的書架一定沒有推回原位,聲音應該能透過鐵門。
再過五分鐘就到九點了,馬斯特站起來,慢慢走到門口,將耳朵緊貼在門上。
如果九點時鈴聲不響,那兇手一定是洛克,如果響的話——
突然,一陣微弱的電話聲傳進馬斯特的耳朵。九點差一分,沒錯,一定是洛克,他提前一分鐘開始撥電話。
馬斯特回到原來位置,呼吸越來越困難,他極力不去想它。
如果他敲鐵門,會不會引起外面的人的注意呢?馬斯特躺在地上,聽不到任何風聲,推開書架,也感覺不到牆壁傳來任何涼意。外面的聲音真是很難傳進來。他居然指望有人能聽到他微弱的聲音。根本不會有人進來——除了瑪格麗特回來拿她忘記的東西。馬斯特又將耳朵貼在鐵門上,不知道外面雨停了沒有。
馬斯特往旁邊一倒,他忘了鐵櫃在那裡,撞得頭暈眼花。
對了,今天下了一整天的雨,查理卻說他要到馬路邊畫向日葵,這根本不可能。另外,他還說過,如果畫不成的話,他會再打電話來的。不過馬斯特承認,他弟弟可能剛剛睡醒,所以可能忘了說過的話。
洛克在聖路易市,麗達在紐約,那就應該是查理了。
馬斯特心情平靜了一點,對自己也很滿意。現在他快死了這種心境下,他甚至覺得可以原諒查理,謀財害命,真不值得。
跟查理在一起,馬斯特從小就處處佔上風。
馬斯特從襯衫口袋裡拿出圓珠筆,為了看清楚,他打著了打火機——雖然他知道打火機會加速他的死亡。呼吸更加困難了,馬斯特從檔案上撕下一張紙,左手舉著打火機,右手開啟圓珠筆。
只花了三十秒鐘,馬斯特在紙的反面寫上查理的名字,以及“我看見他靠近這扇門”,“這是預謀”。後面這四個字,會讓查理也死在一間黑暗的房子裡的。
馬斯特吃力地簽上自己的名字,這時,打火機的火焰漸漸滅了,屋裡又是一片黑暗。
“你看到這書架推開了,所以打電話報警?”警長耐心地問瑪格麗特說。
瑪格麗特點點頭。
地下室的鐵門已經開啟,警察局的照相人員已經拍完照,驗屍的醫生宣稱馬斯特已經去世。瑪格麗特一直不停地哭泣,她望著人們把馬斯特的屍體抬上了救護車。大家都出去了,包括“上校”,它今天早上還沒有活動呢!
“上校”在草地上打滾,雖然沒有以前靈活了,但仍然很快活,它想叫主人去關那刺耳的茶壺聲,跳起來撞擊鐵門,因為用力過猛,碰傷了右腳,顯得有點跛。
屋裡,警長問瑪格麗特:“誰是查理?”
琳達
琳達
琳達的到來,改變了我們的生活。
琳達一頭金髮,衣著時髦,開著一輛賽車。她買下了我們前面的木屋。我們這個村子,住的大部分是退休老人和週末度假者,突然出現了琳達這樣的美女,大家都被震住了。
琳達一來,就纏上了我妻子妮娜。這其實是可以理解的。因為整個村裡,妮娜是唯一年齡和她差不多的女人。當然,我認為,如果琳達有選擇機會的話,她絕不會選妮娜做朋友的。在一般人眼中,妮娜是個羞怯、文靜的家庭主婦。她怎麼會引起琳達這樣外向的女人的注意呢?妮娜自己向我做了解釋。
“親愛的,你注意到沒有,人們開始迴避她?上星期,金斯基家的宴會沒有邀請她,阿爾瑪拒絕她參加節日委員會。”
“我並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