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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爾康擁有過了那種神力,那種神力就像大麻,就像海洛因,就像最強的毒品,一旦沾染就不可能忘卻,一旦擁有就至死也不會放手!
這種對強權的渴望與佔有,不僅麻爾康求之若渴,放眼望去,世界上有多少人殫精竭慮地在追求。為了得到這種神力,寧可置道德於不顧,寧可背信棄義,寧可殺妻飼虎,寧可顛倒黑白,寧可毀滅世界!
懷著這種恐懼,麻爾康在耐心地等待著他的主人。他強壓著對予瀟的憤怒,他強壓著對主人的哀怨。直到他聽到窗外一陣陣地噼啪聲,雖然是這個現實世界所無法感知的聲音,但是麻爾康清楚,那就是靈異特有的聲音,一個比甚高頻更微弱的聲音,一個在這個世界不能感知的聲音——靈魂的顫動。
麻爾康興奮地站起來,他幾乎大張著雙臂,微張著嘴巴,緊閉著眼睛,像一個慾望強烈的女人,把自己的全身都奉獻給了靈異,希望主人早早地進入自己的身體。
但是,一聲沉重的響動,麻爾康覺查到靈異沒有進入自己,而是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他奇怪地睜開眼睛,這時他看到的是目光呆滯的予瀟。
此刻看到予瀟沒有絲毫引起他的興趣,他覺得予瀟在這個時候回來甚至有些掃興。他惱怒地對予瀟吼道:“滾開!”
予瀟像一尊泥像,直挺挺地杵在他面前,絲毫沒有離開的樣子。
麻爾康不禁惱火極了,張口大罵道:“看你這個又髒又臭的樣子,整整一個晚上你瘋到哪裡去了?你不是愛洗嗎?那就從我眼前消失,到那個可以洗乾淨你骯髒身體的淋浴房搓垢茄去吧!”
予瀟眼光裡發射出一種奇怪的光芒,她直直地盯著他。
麻爾康覺得予瀟這是在向自己挑戰,他雖然沒有靈異附體,使他沒有神力,但是對付予瀟他覺得根本不用什麼神力。這個女人除了一張凌厲的嘴巴,剩下的就是哀怨地哭嚎。麻爾康心裡非常清楚,對付這種女人,唯一管用的辦法就是趁她滔滔不絕地發表宣告、表示譴責、甚至抗議的時候,出其不意一個耳光上去,雖然缺少一些意境,但是極其管用,立時就解決了絮絮叨叨的囉嗦。
所以,他再次命令予瀟從眼前消失、而予瀟仍然杵著不走的時候,麻爾康覺得極其不耐煩,他飛起一腳,正踹在予瀟的小肚子上。
平時,麻爾康即便是在床上光著腳片,用今天一半的力氣,予瀟也就飛下了床鋪。所以,他清楚這一腳之後,必定是橫在地上一個連哭帶喊的予瀟,像個撒潑的村婦,在地上打著滾,任憑眼淚鼻涕塗滿臉腮。
然而,今天麻爾康卻看到了另一個奇蹟,予瀟像一根水泥電線杆,紋絲不動。
相反,麻爾康的腳卻疼得幾乎讓他哭出來。
“啊!你TMD吃了定風丹了?站得這麼穩定?我CAO你祖宗!”
予瀟看他疼得抱著腳原地亂跳,就慢慢地走過客廳,直接去了她和麻爾康的臥房,然後拉開抽屜,從裡面取出一堆醫藥用品。
麻爾康還是沒有明白怎麼回事,他怒氣衝衝地衝到臥房裡,看到予瀟正在收拾那一堆藥品,不禁怒火燒得讓他發瘋。他一把拉開予瀟的手,一邊狠狠地推了予瀟一把。
予瀟身體堅固地紋絲不動,她只是用厭惡的眼神盯著他。
麻爾康一把從床上扯下那一包藥品,嘩啦一聲,予瀟收拾出來的藥品都撒到了地上。
一個聲音在予瀟的身體裡面迴盪——
“怎麼辦?忍了嗎?”
“不!扁他!”
予瀟伸手抓住麻爾康的右臂,像提了一隻塑膠垃圾袋似的,從臥房裡走出來,然後對著客廳上方把麻爾康扔了出去。
客廳是個有著很高屋頂的房間,從地到頂足足有五米高低。麻爾康像一隻絨毛熊似的飛上了屋頂,也許是扔得太用力,麻爾康“嘭”地一聲撞到天花板上,然後又“嗵”的一聲掉了下來!
這一摔,麻爾康就爬在地上再也不動彈了。
予瀟又走進臥房,重新收拾了一大堆藥品,然後走出了臥房的門。
當她走到客廳時,看到地上的麻爾康慢慢地爬起來,一雙血紅的眼睛彷彿是兩個傷口,他的全身都散發著逼人的惡臭。
予瀟沒有時間理睬他,她照直往大門外面走去。這時的麻爾康終於忍不住了,他又一次想打落予瀟手裡的藥品。
予瀟怒火攻心,她睜著憤怒的眼睛,對麻爾康說:“你在幹什麼?”
麻爾康嘿嘿笑著:“幹什麼?老子還想知道你又是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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