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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送回了家。
一進門,就看到點點糊滿泥巴的皮靴。他急忙跑到她的臥室,看到惹禍的寶貝女兒拱在床上,像個流浪貓似的,衣服髒得就像在地上打了滾似的,頭髮也蓬亂得像個棕掃帚。他慢慢地走到她的身邊,探頭看到了她窩在枕頭縫裡的臉蛋,看她睡得那麼香甜,一股父愛的感動讓他靜靜地僵立著,目不轉睛地看著女兒的臉蛋和小嘴,從嘴角流出了一條清亮的口水,像個嬰兒似的,點點睡得渾然不覺。
他看了好久好久,直到保姆做好了飯叫他,他才悄悄地從女兒的房間慢慢地退出來。一個再兇殘的猛獸,對自己的兒女總是有著那麼多的柔情似水,總是無法阻擋地顯現著對自己孩子的父愛。
坐在餐廳的桌前,他忽然覺得也許女兒等一會就睡醒了。等一等孩子,和她一起吃頓飯,她就能理解為父的心情,一來陪寶貝女兒吃飯,讓她知道爸爸喜歡她,二來也從側面向女兒表示了自己的心情,總不能讓爸爸給女兒低頭陪不是吧!
這樣想著,他坐在桌邊雖然一個人空等著,他也沒有覺得焦急和煩躁。他示意保姆給他先調一杯牛奶,他就這樣靜靜地坐著慢慢地吮著。
安靜的房間,讓麻子廬都有些腦袋發沉,他閉上眼睛,幾乎睡了過去。
突然一聲巨響,把麻子廬嚇得差點打翻手裡握著的牛奶杯。他心跳得彷彿要蹦出胸腔,回頭去看,原來是麻爾康進門了。
他有些慍怒地罵道:“進門就不能小聲點,每次回家都像開著個叉車,橫衝直撞的找死嗎?”
麻爾康沒有好氣地說:“這麼大的屋子,一點人的動靜都沒有,我再不出點聲,整個就是一個大棺材!”
麻子廬生氣地說:“你妹妹睡覺呢,那麼大動靜怎麼睡覺啊?”
麻爾康大叫一聲:“回來都是睡覺的!這屋睡個點點,那屋睡個予瀟,你看咱這家還像個人呆的地方嗎?”
麻子廬也覺得憋著一口悶氣,他嘆口氣說:“嗯,都是心煩的事。我也理解你,不過以後要學會剋制自己。今晚陪爸爸喝一杯吧。過來,一會點點就起來了。”
麻爾康一聽更不愉快,他煩躁地說:“我最煩就是點點了!整天無所事事,就知道瞎混,正經忙幫不上,就知道幫倒忙!她不來,我還想喝幾杯。她來吃飯,我出去找人喝酒了。”
麻子廬沉下臉來:“胡說!她還小,我們要慢慢調整她,你想怎樣?不要她了?她是你的親妹妹呀!”
麻爾康氣鼓鼓地說:“我看她是我的親奶奶!淨搗亂!你就是她的後臺老闆,她就是有你撐腰。你看嘛,好端端地去舉報人家胡來山幹什麼嘛?搞得我給胡來山免費做了快十次廣告了!我都賠死了!”
麻子廬息事寧人地說:“她做那樣的事,就說明她還小嘛。見義勇為、拾金不昧、和壞人壞事做鬥爭,這不都是涉世不深的娃娃做得事嗎?點點還在這個階段,就說明她是個小孩子嘛。你當哥哥的就不知道幫她成熟嗎?”
正在這時,點點穿得破衣爛衫的走了出來。她一邊搖搖晃晃地往餐廳走,一邊使勁用手背揉眼睛。看那樣子還沒有睡醒,估計是被麻爾康高喉嚨大嗓門吵醒了。
看到她走了進來,兩個人都不做聲了。
點點對著麻爾康抱怨道:“你吵什麼呀?你在外面還沒有喊夠嗎?進門就喊,我還以為誰家的叫驢跑進來了呢!”
麻爾康一聽,氣得對著他爸爸:“你看,這”
麻子廬趕快息事寧人:“好啦,好啦。今天咱們一家聚在一起吃頓飯吧。都快坐過來,點點,喝不喝酒?”
麻爾康煩躁地說:“喝什麼酒呀?快去洗洗吧,看她這一身土,跟個民工一樣,不洗別人怎麼吃飯呀!”
點點一聽就發脾氣了:“你不說我還去洗呢,你這麼說我就不洗了!你愛吃不吃。最好你就滾蛋,我剛好和爸爸一起吃,看見你就煩。”
麻子廬只好說麻爾康:“你就安靜地坐著吃吧,點點累了,吃完再去洗吧。給點點也拿個酒杯,你喝杯紅酒吧?”
點點看到爸爸手邊放著一瓶國窖酒,頭一歪:“我也喝白的。”她端著一杯白酒,挑釁地看著麻爾康。麻爾康煩躁地歪著頭,不看她。
麻子廬勸解著點點:“點點,你哥最近心裡煩。予瀟忽然就不能說話,也不能下地走路,心腦血管都好好的,查不出什麼原因就癱了。本來是要給你做嫂子的,現在卻成了咱家的負擔,也成了你哥哥的煩惱。你是妹妹,要多理解哥哥,不要爭爭吵吵的,你也大了嘛,聽爸爸的話。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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