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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瀟瞬間不知該怎麼辦。她接過簽字筆,對著面前的那張紙發呆。
這時,麻爾康的真實一面終於爆發出來了。他一把奪過予瀟面前的那張紙,嚓嚓撕成碎片,然後往地上狠狠一扔。他眼睛裡噴著壓抑的怒火,指著劉經理的鼻子說:“你他媽是不是瞧不起咱爺們?他媽的過河要拆橋嗎?瞧你這副**德行,裝什麼高深呢!”
劉經理一副不屑的表情對著予瀟說:“呵呵,我不和他一般見識。就這水平,有什麼好說的?”
麻爾康覺得受到很大的傷害,他對予瀟大聲說:“走!我們走!無非是不做這一單生意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予瀟只好跟著麻爾康走了。臨出門的時候,她對劉經理又叮嚀了一句:“希望你們多考慮一下我們的優惠方案。你可以給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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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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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路上,麻爾康默默地開著車,車裡的氣氛非常壓抑。
予瀟想安慰一下他:“你不要這樣,今天你表現得很優秀,是那個假模假式的劉經理不夠意思。我們再想辦法吧。”
車在繁華的大街上慢慢地挪著。予瀟看了一眼汽車CD盤上面的電子時鐘,已經18:16分了。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大街上人流和車流彙集在一起,整個馬路被堵得紋絲不動。
麻爾康忽然大聲說:“我們找個地方去吃飯!”
予瀟本想回絕他,但一看他一臉悲愴,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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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公子吃飯果然不同凡響。
BMWZ4左拐右拐就到了五星級假日煌大酒店,門童一看汽車就知道來頭不小,他們畢恭畢敬地拉開汽車車門,待予瀟走下車後,麻爾康瀟灑地把車鑰匙往門童手裡一扔,和著車鑰匙一起到門童手裡的,還有一張五十元人民幣。
餐廳的氣勢著實讓予瀟震驚。這裡金碧輝煌的裝飾,所有桌椅的考究,以及地毯帶給人走上去的舒適,讓予瀟一瞬間彷彿忘記了自己是個打工白領。因為這裡的一切太容易讓人忘記真實的自我,富貴所具有的不可抵抗的傳染性,使人瞬間就成了一個病毒攜帶者。凡是攜帶過這種病毒的人,終身不能治癒,最多隻能在某個時期潛伏下來,一旦條件具備,固態復萌。
麻爾康要了一個大包間,一百多平米的開間,只有一張長條形餐桌,燭臺與空曠的天頂上垂下來的華貴吊燈相互輝映。長長的幕簾,將窗戶非常氣派地遮擋住了,一面臨牆的等離子超大螢幕電視,幾乎佔滿了一面牆。兩個面容姣好的女孩,穿著中式套裝,恭恭敬敬地站立著。
所點的菜餚也是讓予瀟目瞪口呆的,所上的菜品予瀟從來沒有見過。就連開啟的一瓶法國乾紅,也是讓予瀟聽了要暈倒的天價。
一連幹了三杯,麻爾康忽然痛哭起來。
予瀟完全沒有想到,他怎麼會哭了起來。在一瞬間,她不知道該如何勸他。只好默默地坐著,一任他盡情地哭泣。
之前她不能想象,一個花花公子會痛哭流涕!因為像他這樣的人,大都沒心沒肺,什麼事也不會讓他傷心難過。予瀟認為,他的胸腔裡裝的根本就是一塊石頭,所以,他不會真正動情。但是,此刻他卻哭了,哭得她不知所措。
麻爾康哭了一陣,見對方紋絲不動,自己的哭聲只好漸漸弱了下去。他抹了一把臉,長吁一口氣,猛地又灌下一口酒。
他沉沉地說:“你知道,我為什麼哭嗎?”
予瀟不知道,所以只好搖頭。
“我是為你哭!”
予瀟嚇了一跳:“為我?我怎麼了?”
“我今天就是希望在你面前把這件業務做好,我要向你證明我不是個花花公子,他們都說我是,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一個人的看法。可是,他媽的卻搞砸了!”
予瀟只好安慰他道:“很好的啦!你不要自責,這件事你做得老好了!”
“不!”麻爾康一擺手,“我還要繼續努力,我就不信做不好。說句心裡話,你相信不相信我?”
予瀟沉默了好長時間,她不知該說真話還是說假話。
麻爾康用手瀟灑地壓了一下餐桌上的小鈴。一個女伺走過來:“請問先生,有何吩咐?”
麻爾康手指點著:“來來那個”
女伺者問:“什麼?”
麻爾康有些發火:“你們上崗前沒有培訓過嗎?叫你們領班來,讓他當我面再培訓一次你這個沒規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