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4 頁)
聲援這種事的。一般來說,比今天這種場面小得多的糾紛,麻總就會用電話催促手下不停地東跑西顛,但是今天如此沉寂,讓予瀟想不明白。
更讓她沒有主意的是,公司大樓裡一個工作人員也見不到,她忽然覺得自己也像那些人一樣,誤入了陌生之地。
她站在大門口,先給麻總撥電話,撥不通就給公司機關的其他人撥,他們竟然都關機了。她想想沒有其它更好的辦法,就給cc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cc似乎很驚慌,第一聲就是:“有什麼事嗎?”
她心裡怨恨著他,憑什麼沒事就不能撥電話?她語氣冷淡地說:“你在幹嘛呢,我聽你的聲音怎麼慌里慌張的?今天公司機關好像有人要鬧事的呀,來了那麼多人,公司的人都不知跑哪裡去了。你那邊沒有什麼事情吧?”
cc正坐在麻點點的閨房裡,他不希望予瀟聽出來他在哪裡,所以他不耐煩地說:“我一介平民,鬧事也鬧不到我頭上,愛鬧誰鬧誰,沒人來鬧我就萬福了。你少操那份閒心,大家都躲了,就你衝得快。不要吃虧了!”
這種關心的話,要放平時予瀟心裡也許會感到非常溫暖的,她知道這是cc關心她。可是今天,她卻覺得cc很窩囊,像個縮頭烏龜,一點男子漢的味道都沒有。為什麼會有這種心態,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甚至她都沒有覺出自己有了這種心態。
她扣下電話,思忖了一會,她覺得不能再這麼傻等下去了,就不顧大廳裡憤怒的人群,突然向大門裡跑去。
人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她要幹什麼,所以好多人只是扭頭盯著她看,沒有人伸手攔她,竟然讓她跑上了二樓。
二樓基本沒有什麼人,只是電梯被人們把持著,她只好順著樓梯往上跑,一口氣跑上了四樓。這時她才發現,四樓已經擠滿了人。
四樓是麻總的辦公樓層,她的桌子就擺在麻總辦公室的外間。她踮起腳往裡一看,人們圍著麻總,七嘴八舌亂紛紛的,誰也聽不清誰的話。她再一看,她的桌子上竟然坐著好幾條大漢,連她那張和cc親密合影的照片都被打到了地上。
她氣喘吁吁地擠過去。麻總一見她立刻就像見了援兵似的,大聲對她控訴:“你看著了吧?你看著了吧?這是搞什麼?這就是*嘛!文攻武衛,搞群眾運動!違法的嘛!”他一邊叨叨,一邊衝她擠眼睛,不停地扭動臉上的肌肉向她暗示著。
她的手一直放在手提包裡,看到麻總向她使眼色,她毫不猶豫地按出了一串數字。
。
。
二
。
。
她撥出的是110。不一會,警察就趕到了。經過民警、勞動保障局監察大隊和公司與財迷親屬共同座談,最後商討了一個工傷賠償協議,由公司給財迷家人一次性支付八萬三千元,雙方永不反悔。
這件事讓麻子廬有了三點看法,他在公司中層班子會上說,第一,全公司機關裡只有一個忠臣,那就是予瀟;第二,柴茗出事之後,公司的顧問、智囊和各級幹部都是空有其名,沒有一個人預見到火化完死人之後,活人還會鬧事的,所以統統是飯桶!第三,雖然給了八萬多,這件事還沒完呢!八萬多就白拿走了?
這個講話,立刻節外生枝,讓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這個複雜後果後面再講述。
因為這件事,cc暫時變成了閒人,他的設計也自然沒有人來催問了。
雖說工作上壓力小了,但是他和予瀟的冷戰卻在升級。他倆誰也不讓著誰,每天回家雙方都沉著臉。如果予瀟佔用電腦上網,他就躺在沙發上假寐;如果他搶先佔了電腦,予瀟則乾脆洗得仔仔細細,然後鑽進被窩正式睡覺了,也不管那是幾點,有時候甚至天還亮著,予瀟就已經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予瀟成了公司的大紅人,cc地位的下降卻更快。他有些自暴自棄,在這樣的公司裡他是沒有出頭之日了。好在麻點點始終對他很熱情,有事沒事總是和他粘在一起。
他心裡全是予瀟,所以總是唉聲嘆氣的不愉快。麻點點是個一腦門子全想著玩的索女。她總是嘻嘻哈哈的,彷彿一點發愁的事也沒有。
財迷死了,活著的人忙著爭利,全都忘了他們的利從何來。
cc的心彷彿籠屜裡的一隻包子,在高溫蒸汽的蒸騰中,漸漸膨脹起來,暄暄騰騰地鼓了起來。
因為他知道財迷為什麼死,而活著的人都不知道財迷的死因,所以他的知道就顯得特別孤獨,像聾啞盲人似的,裹在自己的黑暗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