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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頭看著壯漢說:“保安是個啥?保安是不能代表國家的,保安是內部秩序管理的人員,沒有執法權!執法權是個啥?執法權就是國家專政!沒有執法權叫什麼國家單位?誰都有了執法權,那不是篡黨奪權嗎?知道不知道?”
壯漢嚇得連連點頭:“知道,知道。”
胖男人接著對麥克說:“我們就是有執法權的!誰要跟我們奪執法權?我倒要看看!法制社會,一切講法,不是誰想做啥就做啥!有什麼問題、有什麼要求,可以平心靜氣地講出來,法制社會嘛”
這時那個老頭大聲喊:“我們農民要吃飯呢!我們吃不上飯嘮!”
胖男人有些煩躁:“聽我說完,不要亂叫”
人群裡又有人喊:“你說了個半大天,能不能解決我們的問題唦?”
胖男人高聲說:“問題又不是一天形成的,你想一天就能解決嗎?”
又有人叫:“嘸你啥時候能解決呢唦?”
胖男人有些不高興了,對著那個人質問道:“你說啥時候!你說你說!嘸你看現在是個解決問題的場合嗎?咹?誰是領頭的?我們只和代表談,這麼多人七嘴八舌的,能說話嗎?”
老頭問:“有啥說不成的?就在這裡說清楚嘮!”
胖男人高聲說著:“你們回去商量,把問題列成條條,派個代表來,最多三個人,到我們執法機關來,我們一條一條地往清楚裡說。”
有人喊道:“嘸你是誰唦?我們去嘮找誰呢?”
胖男人說:“我是城管執法大隊的莫隊長,找我就可以了。”
莫隊長說完,就回身對身後的執法隊員大聲命令:“開始清理現場,閒雜人等都迅速離開!”
城管隊員們就一齊向前,對著村民連哄帶趕。村民極不情願地往後慢慢地退著,人群裡此起彼伏壯漢漫罵聲和抱怨聲。
這時予瀟斜著眼角不屑地瞥了麻爾康一眼,嘴角里都是瞧不起他的樣子。她向莫隊長走去,麻爾康猶豫了一下,也趕緊地跟了過去。
予瀟到了莫隊長身邊,誇道:“到底是領導,說起話來真有水平,三句兩句就擺平了!老厲害的唻!”
莫隊長一邊從口袋裡掏出香菸,一邊說:“幾個土老鄉,三句話就嚇住了。這個地方的農民鬧事出了名,你一打電話我就清楚了,這些哈送是天天鬧事。”
麻爾康連忙掏出自己的軟中華,抽出一支遞給莫隊長。予瀟瞥眼見了,一把全奪了過來,直接就塞給莫隊長。
莫隊長連連推辭:“不要,不要!”
麻爾康訕笑著:“這是我們的一點意思嘛”
莫隊長變臉作色道:“你真會做!半包煙就想搞意思嗎?我都不好意思嘮!”
予瀟白了麻爾康一眼,然後對著莫隊長笑道:“這是讓你現在解個乏的,有什麼意思呀!他這個人就是半歲的小孩打招呼,不會說話。”
莫隊長聽了予瀟的話,臉色才緩和了過來。
予瀟誇張地又誇起莫隊長,語氣聽起來竟有些嬌滴滴的:“你剛才聽得那麼老真切的,哪一個說的你們是保安,我都沒有聽到唻。”
莫隊長得意之色在臉上掩飾不住,他露出笑容,不無炫耀地說:“這個是工作技巧。我們處理群體事件多了,把這個太容易啦!我們是故意的,誰也沒有說我們是保安,我們就要反過來問呢,這麼一問,都趕緊地搖頭。我就乘機大講我們的來頭,三下兩下就把他們唬住了。如果順著他們的話往下說,越說越糊塗,最後怎麼被打死的都不知道。你們還年輕,要學的還多得很呢!”
予瀟佩服地連連稱讚:“高!實在是高!”她對著莫隊長嘻嘻地笑著,“老高啦!”
莫隊長得意地笑起來。
麻爾康聽傻了,半張著嘴,凝在原地,瞠著直眼。
就在這時,村民和執法隊員忽然衝突起來,雙方迅速演變成一場血鬥。莫隊長對著大喇叭高聲斷喝,但是狂躁的人群已經失去控制,四周不停地傳來硬物擊打在肉體上的噗噗聲。人們都打急眼了,誰也不吆喝,只是悶著頭對打。到處都可以見到臉上流著鮮血的鬥士,一個個都血紅著眼睛,全力以赴地跟對方血拼到底!
予瀟哪見過這種場景,她嚇得一溜煙跑出老遠,看著那些互毆的人群,心裡既害怕又興奮,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這種血腥的場景感到一陣陣想歡呼的衝動。她看到那那些對打的人們也跟她一樣,都沉浸在打鬥的狂歡之中。
她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