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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子在底下勸予瀟:“你不要求他,我就希望他殺了我”
予瀟看也不看六子,眼睛死死地盯著麻爾康:“你說話啊!”
這時,麻爾康身體里正在劇烈地折騰著,一個聲音在對麻爾康說:“我不能再呆下去了,我要離開你的身體!”
麻爾康心裡在和那個聲音對話:“求你再堅持一下,我不能沒有你的力量,你不要”
麻爾康忽然之間就失去了神力,他假裝還是那樣的孔武,厲聲說:“好,看在予瀟的面子,我饒了你!”
他的聲音又恢復成平常人的聲音,剛才那種獅虎般的低吼已經全都消失了。他一把拉住予瀟,惡狠狠地說:“走!跟我回家!”
予瀟不知道麻爾康已經又成了常人,她順從地跟著麻爾康往外走去。胡來山和他的手下都老老實實地為他倆讓開一條路,滿身傷痕的麻爾康幾乎是精疲力竭地拉著予瀟走出了植物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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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惡煞(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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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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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瀟有生以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景。
一個全身上下傷痕累累的男人躺在身邊,從他傷口處湧出的鮮血將整個房屋染成了紅色。房間裡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那種味道讓她不禁想起剛剛長大第一次來月經的感覺,濃濃的血腥味從她的胯下向上升騰,一直鑽進她的鼻孔裡。
麻爾康的腦袋上裂開了一道足可以看到腦漿的口子,鮮血從那道裂口裡不斷地往外汩汩地湧出。他腦袋下面的枕頭已經全被染得腥紅,當他半張著嘴沉睡時,予瀟從哪個角度看,麻爾康都是一具不折不扣的屍體。
但是,這具屍體讓予瀟並不恐怖,因為,麻爾康的呼吸非常沉重,又非常急促。
一直到了凌晨天都要亮了,予瀟才迷迷糊糊地有了睡意。她蜷縮在麻爾康那張巨大的圓床上,跟哪個晚上一樣,彷彿一隻可憐的小貓,躲在床角邊上,縮成一個小團,靜靜地睡著了。
直到被一陣呵呵的笑聲震醒,予瀟才發現屋裡一片光明,窗外的陽光格外明亮。她吃驚地抬起頭,只見麻爾康站在地上對著手機大聲說話。
看到被刀砍得幾乎成了兩片的麻爾康,站在地上精神抖擻地說話,予瀟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她從床上坐了起來,見麻爾康滔滔不絕地說話,她就坐著等他。她的目光順著自己的小腿往下看,不知為什麼,這個早上她發覺自己的小腿格外白皙修長,一雙精巧的小腳讓她自己都流連忘返。
麻爾康終於嘮叨完了。
予瀟看著他,露出一絲淡淡地笑,輕輕地說:“我陪你去醫院吧。那麼深的一道傷口,流了那麼多血,去看看吧。”
麻爾康扭身看著予瀟,他慢慢擠出一個恐怖的笑來,說:“我,從來不看醫生的!”
予瀟勸他:“看你的頭,被刀砍開那麼大一個口子,咧著像個Y似的,去縫幾針吧。”
麻爾康眼睛慢慢地變得幾乎全是白眼仁,他嗓子裡不停地發出類似猛獸低沉的吼聲。予瀟嚇得戰戰兢兢,她不知道此刻的麻爾康已經又被厲鬼附體了。
麻爾康兩手扳著兩片裂開的頭皮,問予瀟:“是這裡嗎?”
予瀟嚇得不敢說話,緊張地點點頭。
麻爾康呵呵笑了兩聲,然後用手往一起扯去,讓予瀟大惑不解地是,麻爾康頭上的那道裂口竟然慢慢地彌合了。
然後,麻爾康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彷彿能穿透人的胸腔,讓予瀟膽戰心驚。
麻爾康突然說:“你,昨天說要嫁給我嗎?”
予瀟呆呆地一動不動。
麻爾康惡狠狠地說:“好!讓你看看今天的麻爾康是不是最令你驕傲的男人!你不是喜歡追隨強悍的男人嗎?你不是要討好胡來山嗎?好,我讓你看看,我比胡來山強大得多!”
他突然一把抓住予瀟的左臂,這種手勁是予瀟從來沒有遇到過的,這種手勁太有力了!昨晚麻爾康抓住胡來山的時候,胡來山都忍受不住這強力地鉗抓!此刻的予瀟疼得幾乎暈了過來,嘴裡禁不住地發出慘烈的痛呼。
麻爾康推開床對面的百葉窗,帶著予瀟像風似的從窗戶穿出的房間。予瀟就覺得耳邊風聲呼呼作響,眼睛被風吹得睜不開,她在急速往前飄著,因為她的腳根本就不能沾地。一陣風聲之後,她覺得自己像斷線的風箏,噗噗拉拉地就落在地上。
睜眼一看,已經站在假日煌的樓下。
她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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