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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們喝得車把娃娃都撞死了。沒有好酒好肉,頭頭們來呢嗎?頭頭們就愛喝酒吃肉。”
“把這個破廠廠弄走唦,禍害人的嘛。”
“你是個啥?你說了算個啥?夾把你的饃饃吃去唦。那是大老闆胡啥山投哈的資,你說弄走就能弄走?真是夯著呢!”
大娘翻了他爺一眼:“說個閒話嘛,急啥呢唦?”
每到這個時候,CC就忍不住地呵呵大笑起來。他為老兩口的對話而笑,也為老兩口的情趣而樂,最讓他忍俊不禁的,是兩個老人說話時的那種默契、關心和深深的一生情,CC為他們而感動。
正吃著饃,四爺來了。
他一進院門,就衝著CC嚷嚷:“那個啥,你吃罷了到我屋裡來。”
二達他爺忍不住問:“爪嘮(怎麼了)?啥事?”
四爺說:“莫事,就是去一趟。”
CC連忙放下手裡的饃饃,四爺又說:“不急不急,吃罷了去。”
跟著四爺到了他家,一進門,CC就看到屋裡的沙發上坐著四個魁梧的警察,其中關振平也在。
見CC進來,關振平站起來說:“來來,坐下。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的陳所長,這位是我們的王指導員,這位是我們張副所長。他就是我說的那個受傷的人,他叫蘇塘。”
陳所長連忙叫CC坐下。三位領導詢問了CC的傷情和療養的基本情況後,陳所長說:“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頭還疼嗎?“
CC說:“已經過去了兩個月,現在感覺好多了。”
陳所長又說:“你當時為什麼不去醫院治療呢?”
CC搖搖頭:“我不記得當時的情況了。是下關村的人救了我,沒有他們我早就死了。”
陳所長嘆口氣,說:“你現在有些被動,沒有司法鑑定,你的傷情就不好定性。”
CC一聽,不禁激動起來:“這還需要定性嗎?整個腦袋都砸碎了,如果不是二達他爺我早就死了。”
陳所長一聽,不禁笑了:“二達他爺還在無證行醫嗎?”
人們都跟著笑了起來。
四爺連忙解釋:“交不起那個費用,其實二達他爺的手藝好著呢!”
王指導員說:“不是那個事,無證就是非法。跟手藝沒有關係,不是那個事。”
大家沉默了一會。
陳所長接著說:“我聽了我們的刑警關振平彙報你的事,覺得這個事雖然還不能定性為治安刑事案件,但是本著為你負責的態度,我們就派關振平陪你回省城。你是不是什麼費用都沒有了?”
CC低著頭不出聲。
陳所長關切地說:“我們所裡的幹警自發地為你捐錢,籌集你回去的路費。還有,這裡有一套我們換髮的衣服,你穿上。秋天了,早晚冷了。看你還是夏天的那身衣裳,都破成嗦籮子了。在咱們鄉下沒人笑話,回到省城人們還以為你是要飯的呢。呵呵。”
CC早已經習慣了自己的一身破爛衣裳。如果不是陳所長點破,他都忘了自己現在流浪漢的外表。和衣冠楚楚的四個警察相比,CC忽然感到非常自卑,他覺得自己不僅衣裳榔槺,甚至都有一種低人一等的齷齪。
接過陳所長遞過來的錢,他的頭埋得更低。這一生,他還是第一次接受這樣的贈與。儘管他知道每一分錢都凝聚著幹警的愛心,但是他還是覺得心裡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像是很恥辱似的。
王指導員笑著說:“還不好意思啦。拿著。關振平說了,你是個大學生,知識分子就是這樣,愛面子嘛。呵呵。”
陳所長接著說:“回去以後,讓關振平陪著你去報案。在你的戶籍地報案,對你以後案子處理方便。關振平說過,希望在我們這裡給你立案,我說他還是年輕。你看,在我們這裡立案,離省城那麼遠,隨時做個筆錄你能來嗎?隨時取個證據你方便嗎?還有,我們去省城調查也不方便,不利於破你的案子。所以,你回去後儘快報案。”
CC有些無助地看著關振平。
關振平慚愧地側過臉看著別處,因為在這之前,他給CC誇下海口,一定在他手裡立案,並一定要親手將那些惡人繩之以法。
陳所長看出端倪,他笑著對CC說:“你不要擔心,我們會一直關心你的,你就是我們下關村的一個名譽村民,我,還有王指導、張所,都是你的後盾。放心!”
關振平走過來,雙手抓住CC拿錢的手,緊緊地攥著,他動情地說:“你放心,我一定會陪你到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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