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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上坐著一個黑衣大漢,他的身後站了一排黑衣青年,就像參加會議之後的代表照合影一樣整齊。黃醫生對他們喊了聲:“來幾個人,幫把手,把他抬到家庭病床上!”
站著的黑衣人一動不動,他又大聲喊叫他們。直到那個坐在沙發裡的大漢示意了一下,那些黑衣人才走過來,把麻子廬一直抬到為麻爾康開設的家庭病床上。
黃醫生連忙給麻子廬插上氧氣管,一邊又開啟心臟脈搏監視儀。他做完這些之後,就連忙跑到隔壁房間,從桌子上尋找適合的藥物。一邊拿出一瓶葡萄糖液體,一邊把藥水針劑的口掰開,由於多年沒有做過這些事了,他竟然劃不開針劑的玻璃頭。最後一急就直接把玻璃頭敲掉了。他哆哆嗦嗦地把藥水從針劑裡抽出來,再混入藥粉瓶,然後不停地震盪。
這個富豪的家裡都是些讓他害怕的人,穿著打扮跟電影裡的黑社會似的,最讓他害怕的是,那些黑衣人一個個都凶神惡煞似的,他誰也不敢使喚,所以這些活只好他一個人自己來做。
把全部的藥水配好後,他抱著瓶子一溜小跑到病床的房間,這時他看到麻子廬的牙齒已經鬆開了,但是臉色還是鐵青色的,尤其是嘴唇已經基本上是黑紫色的。他連忙給麻子廬開始扎針,當液體緩緩流進麻子廬的胳膊時,黃醫生覺得自己已經累得快虛脫了,他感到真正該扎針輸液的是自己。
看到那些人都圍著麻子廬,他自己一個人退到牆角,然後一屁股墩到一張扶手椅上,像一張人皮似的癱倒在椅子裡。
假如這是在醫院,當他做完事後,那些醫學院的實習學生馬上會給他急忙端上來一杯濃濃的茶水,他閉上眼睛,可以舒服地吸上一口。可是此刻沒有人管他,他就像一個通下水的民工,做完活了,還要自己給主人打掃乾淨地面。
最讓他覺得跟孫子似的是,那個本來應該躺在病床上的麻爾康,突然對著他的臉大喝:“你快看看,液體為什麼沒有流進血管,手上鼓起一個大包!”
他連忙去調整針頭。麻爾康在他身後罵道:“你要把我爸整個三長兩短,我就要了你的命!”
當一切都停當以後,他想回到自己的房間裡躺一會。這麼些年了,他從來沒有幹過這麼繁重的體力活,他的每一根筋都彷彿被抻斷了。他躺在沙發上,虛汗嘩嘩地滲了出來,腦子一暈,就想迷糊過去。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喂,老黃!”是他的老婆,“你還在病人家嗎?你不是說今天攬了個好活嗎?還順利吧?”
他腦海裡浮現出清晨老婆眼皮上的那一綹黑髮,竟然是那麼嫵媚。好多年了,他都沒有發現老婆原來是那麼好看!
他疲憊地全身乏軟,有氣無力地對著手機說:“是啊,今天真的是攬了個他媽的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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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殺機四伏(2)
。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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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個小時,也不見那間房子傳出任何聲音。
胡來山有些不耐煩了,他示意六子去看看,麻子廬是真病了,還是在裝蒜。不一會,六子回到他身邊,附在他耳朵邊輕輕說:“大哥,我看他是真不行了。不像裝的。”
胡來山心裡的無名火騰騰地燃起。費了老大的勁幫麻子廬抓到了人,錢沒拿到,還得看他一出家庭鬧劇。這個時候如果硬逼著拿錢,又沒辦法跟昏迷的人說。對其他幾個人說錢的事,剛才都看到了,明擺著全是些沒用的人,說也白說。再說,現在這個時候討債,好像也有違江湖常理,顯得他黑衣幫乘火打劫,不仗義。
胡來山氣得哼了一聲,說:“我們,先回!撤!”
走出門,胡來山剛才那股擺出黑社會威風的勁頭也沒了,他把墨鏡一摘,往上衣口袋裡一插,隨手掏出香菸,拿出一支塞在嘴裡,然後等著左右點火。
走了十幾步出去,也不見有人伸來打火機。他不由地開始發怒:“你們都他媽的瞎啦!”
旁邊有個兄弟懶洋洋地說:“老大,咱們就這麼回去嗎?這不是白乾了嗎?”
胡來山罵道:“少他媽的廢話!先給我把我煙點上!”
那兄弟疲疲沓沓地舉起手裡的打火機,胡來山一看他胡亂應付的樣子,氣的一把奪過打火機,指著身後麻子廬的別墅,說:“我是那麼好欺負的嗎?他要是賴賬,老子就一把火把這大宅子燒個乾淨!你信不信?”
正在這時,走在前面的一個黑衣兄弟,突然轉身往麻子廬的別墅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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