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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瀟仍然垂著眼皮不說話。
就在這時,一個黑衣人走進病房,對麻子廬說:“麻總,我們把那個小子抓住了。”
予瀟大吃一驚,衝口問道:“誰?蘇塘嗎?”
黑衣人使勁點頭:“嗯!就在樓外的車裡。”
予瀟連忙問麻總:“你打算殺了蘇塘嗎?”
麻子廬一副老謀深算的神色,他慢慢坐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說:“不,法律顧問已經告訴我了,他打斷爾康肋骨,就已經構成了傷害罪,我要讓他在牢房裡呆上幾年,讓他吃窩窩頭,讓他享受一下牢頭獄霸的折磨手段,讓他砸幾年石頭,讓他的手變成跟民工的手一樣粗大,讓他出來只能幹粗活,一輩子也不能再畫畫了!我才捨不得讓他死呢,我要他慢慢地受罪,慢慢地變成一個沒有自尊、沒有廉恥的狗屎!”
麻爾康在床上大叫:“不,我要你們拿老虎鉗子,把他的手指頭一根根給我掰斷,我要用他的手指頭泡酒,我要他也斷幾根骨頭!”
麻子廬呵呵地笑著:“這個太容易了,那就先不要送派出所,今晚關起來打斷他的胳膊,就說他反抗拒捕被打斷的。打了白打!給你出口氣!”
麻爾康哭叫著:“不!我等不到晚上,我要他現在就受苦!”
就在他父子兩個對話的時候,予瀟的心已經痛得不能堅持。她覺得不能眼睜睜地看著cc被他們折磨死,她必須要拿出具體的救助辦法,否則,cc就難逃吃苦受難的這一次浩劫了。
她沒有辦法直接勸麻子廬改變想法,也不敢對麻總的意見說“不”,她已經習慣了服從麻總的想法與指令。所以她只有走麻爾康這條路。她走到病床邊,伸手摸了摸麻爾康的額頭。麻爾康沒有想到予瀟會做出如此親暱的動作,他激動得抓住予瀟的手,剛想說一些他自認為煽情的話,沒想到自己的一口唾液竟把他嗆得劇烈地咳嗽起來。
予瀟厭惡地抽回自己的手。
麻子廬在予瀟的身後,他看不到予瀟的表情,他以為予瀟已經愛上了自己的兒子,心頭的一塊懸石輕輕地落到地上。
予瀟在麻爾康耳邊低聲說:“我們做個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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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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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感到身體上面沒有了令人窒息的重壓,但是身體仍然被緊緊地壓在地上,只是此刻的地面不停地抖動,彷彿小時候坐在爺爺的驢車上。他想掙扎著起來,看剛想動彈,就聽到一聲怒吼:“老實點!再動老子敲死你!”
他想睜眼看看,但是他被壓得太低,根本抬不起頭來,鼻子裡充滿了嗆人的土腥味。這是在什麼地方呢?cc努力想搞清他被什麼人抓住了,但是,由於脖子根上被人死死地踩著,他沒有辦法看到前方,聽聲音,他能感到身邊不止一個人。
忽然聽到一聲喇叭聲,他明白自己在一輛汽車裡。汽車似乎特別顛簸,他的臉在地板上像一隻鼓槌,不停地在地板上彈跳。
走了很長時間,汽車停了下來。他聽到拉開汽車門發出的一聲“呼隆隆”地滑動聲,他隱約感覺到這是一輛很大的麵包車,感覺比金盃海獅還要大。車停下了,車裡有人說話了:“弟兄們,看好這個貨,別讓他跑了。六子,你去58號樓跟麻總說,人抓到了,我們一手交人一手拿錢,讓他把剩餘的錢帶過來。”
叫六子的人應了一聲,下車了。
六子往別墅區裡走去。
他對這片建築群不太熟悉,他只知道這是有名的別墅區,全住著有錢人。獨立的別墅洋樓只有兩層高,門前有一片綠地,一條水泥路通向洋樓後面的車庫,每個洋樓外面都有古色古香的木柵欄,前後兩個影片監控探頭讓小洋樓完全處在保安的監視下。
六子往地上狠狠地吐了口唾沫,罵道:“操他祖宗!有錢人真是太他媽得舒坦了!呸!”
每個別墅洋樓都是一模一樣的,六子覺得自己的頭都被轉暈了,好容易看到了58號洋樓,他推開柵欄門,大步走了進去。一推開木欞格大門,他就覺得富貴氣逼人,地毯和木質牆壁讓他竟然有些戰戰兢兢。他定了一下神,想起老大教他們的基本原則,那就是面對一切都要大大咧咧、滿不在乎,最高貴的東西都必須想到隨時就可以一下子摔碎,否則誰會害怕黑衣幫?他看到大廳一側的門開著,有幾個人在裡面,就昂首闊步地走了進去。
一眼就看到了麻子廬,他對麻子廬說:“麻總,我們把那個小子抓住了。”
麻子廬背對著他,還沒有轉回身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