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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祥說:“領導讓你揭發他本人也把東西給了你可以交上去。不過你告訴他這問題分量不輕,要考慮好後果再定。”
當時白剛覺得自己處理得很圓滿,現在卻如坐針氈,不知道是不是因此給陸永安帶來了滔天大禍,而且這事要是抖摟出來他也會捲進去的。想到這些白剛也牽掛起這幾個反革命集團來了。不由地想打聽一下這幾個集團的情況,這時他想起了張強雲。他一直在隊長跟前轉可能知道一些進展情況。可是這種時候打聽這個是會讓人懷疑的啊!一般人躲還躲不及呢,誰會往這裡邊湊啊!但要想摸底也只能冒險了。他想張強雲不是那種拿別人立功的人,找他談成不了事也不會壞事吧?白剛正在左右為難的時候想不到張強雲倒找他來了,悄悄告訴他對陳伯康要小心。
此人和白剛在一個班呆過只是不久便分開了,白剛對他印象還不壞,知道他大學畢業後在一個很大的研究所搞試驗。父親地下工作時有被捕問題,成了“肅反”重點鬥得很苦。他在鳴放中為父親鳴不平打成了右派。他愛人在武漢工作還一直在等著他。因為愛人翹首企盼,他在這裡改造心急如焚,有時偷偷發點牢騷。被牽連以後擔心加重處理解教無期愛人等不了,便極力表現自己,交待了不少人問題。張強雲知道白剛和他關係不錯,便特意給他送個信。
白剛很感激張強雲,不過他告訴張強雲和陳伯康後來沒有什麼交往。張強雲嘆了一口氣說:“這種人以後和他接觸也要小心點!”白剛趁這機會趕緊說:“哎!那幾個集團現在怎麼樣?有什麼進展嗎?”這才是白剛最關心的問題。張強雲說:“進展什麼!人們都學滑了,除了陳伯康誰願意往外抖摟?越說越說不清。斗的人也沒幾個真心整問題的。看來領導也沒想深追,因為這幾個集團裡議論最多的還是右派甄別平反。前一段傳的很多連隊長們都不知道是真是假,後來聽說是謠言這才下狠心打擊免得影響改造。打擊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也不一定再搞多少人了。”說完就趕緊走了。
《從囚徒到省委書記》禁地48(3)
白剛總算放心了一些,他望著張強雲的背影,心裡說從前段情況看,上邊確有甄別之風,而且魯金是機關叫回去的,農場還給報銷路費,現在卻硬說是有人制造謠言。政策變了不便說明,公開闢謠也就算了,又何必拿這些人開刀呢!
《從囚徒到省委書記》禁地49(1)
不知是什麼人檢舉還是哪個集團的牽連,領導終於找白剛談話了。彭股長仍然拿著那隻大煙鬥,但菸斗卻是空的,臉上也沒有了往日那種笑吟吟的模樣。他問白剛這三個反革命集團公佈以後人們有什麼議論。白剛回避了這個問題,只是說我不出門沒聽到什麼。彭股長還是扯這幾個集團的情況,白剛謹慎地不正面表示自己的意見。以前也有這種情況,彭股長找他談談人們對一些事情的看法、反應,但那氣氛不是這樣的,總是笑哈哈地說些逗趣的話。這次顯然嚴肅多了,白剛覺得他的目的不是為一般收集反映而來,目前的談話只是序曲而已,所以本能地產生了一種戒備。彭股長也看出了白剛的戒備,不會自己引入正題,便單刀直入地說:“你和這幾個集團的人有什麼關係嗎?”
白剛說:“沒什麼關係,和他們當中多數人不認識,有的認識也沒什麼接觸。”看到彭股長是有所謂而來,便不能什麼都不談了。
彭股長進一步逼問:“你聽到他們有什麼反動言論嗎?”
“沒有!”白剛果斷地說。他知道這已經接觸到實質問題,但是他不能把他們那些問題說出去。本來白剛對組織、對領導都是有啥說啥毫無隱瞞的,形勢的發展是既然他們不實事求是毫無真理可言,自己怎麼能講真誠?既然他們編織好一個個的籠子不管什麼鳥都想捉進去,你就不要天真地想飛進去試試看。最好離那些籠子遠一點,想辦法不要被他們捉進去。雖然彭股長對自己不錯,但他只是那架大機器的一個齒輪,所以自己也只能違心地否認一切了。
“都知道你和魯金關係很好,能什麼也不談嗎?”彭股長顯然對白剛的話並不相信。白剛支支吾吾地說:“談話多是關於他自殺、對人生、對前途的認識,沒什麼問題。”
彭股長看出白剛不想坦率交談,可是覺得白剛有文化原來職務也比較高,到這裡以後工作又不錯所以便開導說:“你來以後各方面表現不錯,協助政府做了不少工作,所以領導對你很信任,可是有一條不好,政治上不開展。領導對你這麼信任你卻不和領導交心不反映情況,和領導兩條心。這幾年解教摘帽好幾批了,本來你的問題早可以解決,可是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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