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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的王老漢想不到這判決書還真有人買。正在他瞪大眼睛望小鬍子時,人群裡有人小聲問:“這小鬍子是不是神經有毛病?”“哼,你才有神經病,他那是財迷病!你想想,五萬元的債權,他出一萬,他賺多少?”
就在小鬍子和劉水即將談好,準備取判決書時,人群裡突然有人喊了一聲“且慢”。隨著喊聲,一個黑大個兒走了出來,他看了一眼小鬍子,甕聲甕氣地說:“一萬元就想買走?小子,殺得太狠了吧,我再加一萬!”
王老漢一見此景,心裡一震。這時,旁邊又有人小聲議論說:“唷,老黑出馬了!他在本市可沒有辦不成的事”“他是幹啥的?”“聽說是幹這個的”那人邊說,邊勾了一下食指。意思說,是幹黑社會的。王老漢聽了,心不由一沉,生出一股說不出的滋味:怪不得他比那小鬍子還衝,原來是邪道上的。
就在黑大個攔住小鬍子要爭買判決書時,又見一箇中年英俊男子站了出來。大家以為他要參與,沒想到他走到劉水身邊伏耳一陣,拿上判決書吆喝起來:“各位,為了公開、公平、公正,五萬元標的判決書採用拍賣制了。拍賣了,哪個要為病童獻愛心趕快競拍。”原來那男子竟是個懂拍賣的,他站出來幫劉水了。只聽那人又說:“現在我連喊三遍,如果再沒人竟拍,判決書就歸這位男士了!好,第一遍,兩萬元;第二遍,兩萬元;第三”
那男子第三遍的“三”字還沒落下,一個二十多歲,留有一頭披肩發的俏麗女郎便高聲說道:“我出兩萬五,判決書我要了。”
隨著話音,人們禁不住朝那競拍女郎望去,只見她渾身上下披金戴銀著名牌有人就議論說:“看吧,更厲害的來了!”又有人猜測說:“聽她那口氣,看她那打扮,這女的不是大官的二奶,就是情婦。”“是呀,你沒聽人說,公章碗口大,不如二奶一句話嘛!看來,這判決書是非他莫屬了”
披肩發的聲音剛落下,那“拍賣師”又喊起來:“好,這位女士要出兩萬五。兩萬五,兩萬五”
黑大個見有人敢搶自己的“生意”,氣得把眼一瞪說:“我再加兩千元!”邊說,邊輕蔑地朝披肩發瞅了一眼。
披肩發可能是被黑大個兒那挑釁的目光激怒了,只見他把嘴一撇,腳一跺說:“加就加,我加到三萬”
王老漢從來沒見過這樣場面,雙腳像被磁鐵吸住似的再也邁不動了。
不知是為黑大個兒叫好,還是為披肩發鼓勁,或許是希望能有更多人站出來參與競拍,披肩發話音未落,人群裡便爆發出一陣掌聲。黑大個不甘示弱,搶著又加了五千。披肩發現黑大個已增到了三萬五,她白了黑大個一眼,不吭一聲,對那小鬍子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先一後退出了人群
這也難怪,竟拍到現在,已經到了上限,再往上增,加上其它費用就得賠老本了,沒利的買賣當然不會有人幹了。
王老漢被這奇特的場景驚住了,正愣神時,不知誰從背後猛推了他一下,他留不住腳,竟“噌噌”幾步走到了場中央。圍觀的人以為又有人參與競拍,頓時又是一陣掌聲鼓勵。“拍賣師”不失時機地將判決書遞給王老漢說:“大爺,您過過目,這可是貨真價實,蓋有法院大印的”
王老漢接過判決書,一時傻了,站在場中央臉一陣紅,一陣白,就在掌聲再次響起時,王老漢突然像從夢中醒來似的把腰一挺,頭一抬,一字一頓地說:“我出五萬,這判決書歸我了”
“譁”這一回的掌聲更是空前,四下裡一片叫好聲,氣氛達到了最高潮。人們的目光定格在這個其貌不揚,一身農民打扮的王老漢身上,就在這時,只見王老漢對劉水說:“小老弟,你在這兒先等一會兒,我這就去取錢,半小時一準回來。”說著,擠出人群走了。
王老漢一走,人們七嘴八舌地又議論開了。有的說,看他那身打扮似乎不像有錢人,這傢伙八成是借取錢之機,腳底板上抹油,溜了!有的說,別指望這老漢了,他肯定不會再回來了“拍賣師”聽了,也感到大家說得有理,後悔自己剛才太激動了,竟忘了拍賣規矩,沒看他的身份證,可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很快,半小時過去,還不見王老漢的影子,劉水也有點坐不住了,他害怕兩頭落空,忙又轉頭求黑大個買下判決書。黑大個見狀,拉起了硬弓:“怎麼樣,你上當了吧!告訴你,別聽他們瞎咋乎,我說的三萬五就是個實價兒,想五萬,想去吧!現在三萬五我也不要了”說著就要離去。
“拍賣師”見黑大個要走,慌了,趕忙攔住他說好話:“這位老兄你先別走,今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