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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站調車,他遠遠地看見小風穿著火紅的風衣從計程車裡鑽出來,不禁在火車頭上站直了身,揚起訊號旗,向她高喊:“等我調完車—”火車司機知道女孩又來會男朋友了,笑著鳴響了長笛。
小風也興高采烈地朝著周全舉起了在超級市場買好的一大兜東西,示意會有一頓豐富的晚飯犒勞他,可就是這時,她看到了驚心動魄的一幕:火車賓士著,周全直直地站在火車頭頂,手中拽著訊號旗,突然,前方出現了一根臨時架起來的偷電的電線,細細的,數米之外無法看到,就是這根電線,在列車的飛快行進中,勒斷了車頂上的周全的脖子,他的頭“譁”地飛了起來,他黑黑的臉上還掛著燦爛的笑容,無聲無息墜落於地,像舊電影默片的慢鏡頭
老馬也看到了這一幕,他跑了幾步,腿一軟,跌倒在地,他老淚縱橫,拼命地爬啊爬,終於爬上前去,捧起了那張黑黑的臉,抹下了眼皮,死死地抱在懷裡,哭喊道:“我苦命的孩子啊”道口被攔著的行人都為之感嘆,火車司機沒有停車也不能停車,眼看周全的身子風箏一樣掉落在彎道邊的草叢裡,他悲痛地拉響了汽笛。
轟轟隆隆的火車告別了周全—那個和火車息息相通的善良孩子,他這天剛滿十八歲呢
最後的相約
2004年07月08日10:56 作者:趙欣
阿珍是個“陪看”女郎,所謂“陪看”,名義上是說在那些小型電影院、錄影廳陪著單身男客看,其實大多是提供色相服務的。雖說這是個掙錢的行當,但阿珍今年已經38歲了,再精心打扮也是個半老徐娘,所以生意不好。
這天傍晚,阿珍和平時一樣,穿著很“露”的衣服,在電影院附近攬客,轉悠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有攬到生意,她沮喪地罵了句髒話,疲憊不堪地坐在噴泉旁邊。這時,她的身後有人在喊:“喂,一個人?”阿珍回頭一看,頓時氣了個半死,因為這是一個只有十三四歲的瘦男孩,說話脆聲脆氣,更顯得稚氣十足。她不耐煩地一擺手:“滾滾滾,誰家的小孩,搗什麼亂!”
其實這個男孩已經跟蹤阿珍好幾天了,這時,他走到阿珍面前,頭一揚,說:“嗨,我請你看電影,怎麼是搗亂呢?”男孩在阿珍身邊坐下,掏出一張百元大鈔:“陪我,去不去?”
阿珍盯著錢,猶豫了一下,說:“算了吧,我女兒都比你大,我來陪你?”
男孩微微一笑,又掏出一張百元大鈔晃了晃說:“我包你半個月,每次給你兩百元,怎麼樣?”
阿珍張大了嘴,愣了片刻,忽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說:“你?包我?你有病吧?”
男孩漲紅了臉,不高興地一跺腳,說:“不願意就算了!”他說完轉身就走。阿珍覺得他生氣的樣子有點像女孩子,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女兒,於是站起來喊道:“等一下!”
男孩回過頭,仍然氣鼓鼓的,也不說話。阿珍走過來,用手摸了摸男孩的臉,問:“你叫什麼名字?”
男孩黑黑的大眼睛一轉,說:“我的網名叫‘嚇你一跳’,你就叫我‘跳跳’吧!”他一邊說著,一邊和阿珍走到電影廣告牌前,一看,幾部影片全是“少兒不宜”,他皺了皺眉,說:“不看這個,到虹都影院去看《我的兄弟姐妹》。”
阿珍聽了一呆:“虹都”是全市最大的一家正規影院,那裡沒有一個陪看小姐,這孩子帶自己到那裡去幹什麼?再說啦,這孩子出了錢,為什麼不找一個年輕一點的女人?
帶著一肚子的疑問,阿珍和跳跳走進了“虹都”。阿珍還從未看過正兒八經的電影,《我的兄弟姐妹》這樣的片子,沒有一點色情畫面,阿珍看著沒勁,而跳跳卻看得十分入神,雖然他的頭靠在阿珍懷裡,一隻手還攬著阿珍的腰,但沒有一點不老實的舉動。阿珍早就習慣了被客人摸來摸去,眼下跳跳不動手,她反而不自在,越發不明白他“包”自己的真正目的,她想,現在的孩子都成熟得早,莫非他不好意思先動手?那自己就主動一點吧,免得讓跳跳覺得自己不“敬業”,明天再去“包”別人,讓錢落進別人的腰包,這麼一想,阿珍就慢慢地把手伸向跳跳的內衣,沒想到手指剛觸控到他的肚子,他一個激靈,掙脫開阿珍的懷抱,惱怒地低聲叫道:“幹什麼?”
阿珍鼻子裡“哼”了一聲:“別裝了,你讓我陪你看電影,不就是想那那樣嗎?”
“胡說,真不害臊!”跳跳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說,“你好好陪我看電影就行了。”
阿珍瞪大了眼睛問:“花200元,還要包我半個月,難道就為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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