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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辦法繼續爬了。心灰意冷地長嘆一口氣,心想著活了二十幾年,最後就算交代在這裡了。我閉著眼睛,忍著疼,反正差不多也到頭了,方才強打的精神一下子散了,整個人也瞬間疲軟了下來。
白翌看了看我的手,又抬頭看了看不算很遠的山頂,拉著我的手搭在他肩膀上,堅定地甩出一句“我揹你上去。”
我睜開眼睛,估計失血過多,看東西已經很模糊了,搖了搖頭沙啞地說:“你爬上去吧,背上我,你根本上不去。”
白翌不多說,鬆開我那隻完好的手,探過身子又一把抓過那隻皮開肉綻的。我疼得一個機靈,下意識拉住了他,靠你要抓也別抓我受傷的手啊!然後他看了看我說:“你沒拋下我,你認為我會麼?要麼兩個人一起掉下去,要麼兩個人一起上去。”
我沒有說話,也說不動了,只點了點頭,把那隻手也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不經意間往下看了看,那些東西有了我的血後,像發了瘋一樣的爬,哪裡還像是人,完全像是三頭巨大的白色壁虎,眼神已經瘋狂了,發著紅光,嘴巴上吐出了綠黑色的液體,噁心得要命。
白翌見我扶穩了,一手託著我,只靠另一隻手往上爬,一點點往上爬。說實話,我已經到了意識快要渙散的地步,只是撐著最後的力氣放在抓著白翌的手上。如果手一放,不用說,不摔死,也得被下面那些東西給啃了。
風吹在耳畔,已經變得朦朧了。我看不清楚白翌的臉,感覺血差不多流得也快乾了,渾身都冰冷的要命,只有白翌身上的熱量讓我感覺我估計還有口氣,還沒死。
我想要開口說話,但是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出聲了,終於眼淚流出來了。估計我撐不了多久了,白翌側過臉看了看我,他皺了皺眉頭,已經沒有力氣的他艱難地開口說了句:“撐住。”
我無意識地點了點頭,我都不知道能不能真的撐下去。最後點路,白翌幾乎是挪上去的,而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奇蹟。水魅因為山頂的東西,無法靠近,即使他們發瘋一樣的往上爬,但是依然比我們還要緩慢。
上了山頂,我終於有了一種著地的感覺,白翌躺在我身邊,兩隻手也已經摸破了皮。他一有力氣馬上扯下圍巾,給我把流血的手包住。
白翌拍了拍我的臉:“我們到山頂了,你撐下去啊。”
因為失血過多,我口渴的要命,無意識般地念著:“口渴,我渴。”
過了一會兒似乎有什麼貼上了我乾裂的唇,我本能地伸出舌頭舔了舔。唇上的東西似乎僵硬了一瞬,然後一股微溫的水緩緩注入了我口中,真是救命的水啊,我本能求生的吞下去一口。
隨後又有水不停的送到嘴裡,有了水入喉,我慢慢的集中了意識。但睜開眼時卻傻眼了,我想這水怎麼來的,原來白翌把雪放在嘴裡融化了再渡給我喝MD,怎麼就狗血到這份上了,感情我們真是來演八點檔的?
當他又一次碰到我嘴巴的時候,我馬上推開了他,還沒嚥下去的一口水立馬嗆進了氣管裡。我邊咳邊用手顫抖的指著白翌,又看了看地上的雪。
他看我算是活過來了,也回覆了平時的神態,滿不正經地說:“放心,我上面的雪沒用,用了地下的,乾淨的很。”
我好不容易緩過氣來,狠狠瞪了他一眼,心說這個不是重點!不過想了想重點說了大家都尷尬,還是當沒這回事吧。我暈頭暈腦地想站起來,倒忘記了手上受傷,手一撐地,馬上疼得倒吸口冷氣。晃了晃又坐下了,這才反應過來我們現在是什麼處境,下面還有三個東西在,而我們不知要做點什麼才能脫身。
白翌倒是胸有成竹的樣子,我詢問地抬頭看他。他也沒說什麼,只示意我看看四周。我四下裡看看,發現這裡應該是山的最高點,空蕩蕩的一小片平地,但是在中間的位置有一個土墳一樣拱起的石塊,上面擺放了一個盒子,銅質的盒子,和我夢裡的一模一樣!
風颳得像鐮刀一樣,捲起一地細碎的雪沫,迷了人的眼,我揉揉眼睛再看過去,的確是和夢裡一樣的盒子。
白翌一身狼狽地扶起癱坐在地上的我,慢慢地向盒子靠近。我虛弱地問他:“這個是什麼東西?”
“這就是可以救我們命的東西——玄璜璧。也是我們要祭祀的。”白翌沒看我,只是淡淡地應了一句。
我疑惑地問:“為什麼在這裡要放這個東西,你最後怎麼知道是這個東西的?”
白翌這次回了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你忘記了我和你說過這裡是聚陰地麼?這樣的地方的確也養得了下面那三個怪物。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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