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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點了點頭,牛角吃了一些白酒煮的雞肉湯就要出去固定好馬匹。他說今天晚上肯定會有大風的。當他一出帳篷就聽到他驚恐的喊叫聲,然後他回頭說道:“那個人不見了!”
我們速度的跑了出去,發現原本躺在石頭邊上的小周,已經不見了。我們問了曹陽道:“你們救了他了?”
曹陽也有些訝異,不過他們根本不關心這些,很快的就回答道:“他沒有必要繼續跟著我們了,估計是下山了吧。”說完就回到自己的帳篷。餘下我們四個人面面相覷,我心道:“絕對不可能下山的,再愚蠢的人也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下去,就是找死。而且他還發作著哮喘。連走也不可能走動。那麼這個人到底去哪裡了?”
我們四周找了找,但是天越來越黑,氣溫下降的很厲害,風也越刮越厲。我們只有放棄尋找,回到自己的宿舍。白翌眉頭皺的越來越緊。我問他怎麼了,他習慣的點了下鼻樑對我們說:“這些人之中有著很奇怪的氣氛。”
我問道:“什麼氣氛?”
白翌繃緊著神情說:“他們好像在等待某個東西,而且他們有著一種類似死亡的氣氛。”
第074章 險路(一)
果然,到了夜裡天氣變得十分惡劣,風大的幾乎可以瞬間讓人的耳朵吹的失去知覺。雖然我們在吃過晚飯的時候也做了最後的加護工作,但是窩在帳篷裡。依然感覺到大風的肆虐,彷彿可以把帳篷一下子吹散。我們躲在角落裡,試圖用自己的體重做最後的加護。這種感覺非常的恐怖,閉上眼睛還以為自己在地獄的深淵。牛角很擔心自己的馬匹,但是現在風颳的那麼狂也沒法往外走。他念著藏語的經文,眼神有些空洞。他時不時的給火堆填上風乾的馬糞,然後用手使勁的搓了搓鹽巴,把鹽巴塊扔進了火堆,過了一回他眼神有些為難,他喃喃的說:“鹽巴沒有作響,看來明天的天氣也不會好啊。”
漸漸的我像聽到有雨滴打在帳篷上的聲音,一下子雨就噼裡啪啦的砸了下來。我能感覺到在大雨中還夾雜了許多石頭大小的冰雹或者雪塊。大塊大塊的砸在帳篷的頂上。六子縮在最裡面時不時的喝著白酒來提高自身的溫度,白翌還在看地圖,嘴裡唸叨著什麼乾坤山水之類的詞。我知道他這是透過先天風水做最後的探察,如果說在阿尼瑪卿山要找到一個只出現在遠古神話中的地宮,那真的是在創造神話了。我儘量避免去考慮可能性,因為真的沒有什麼可能性,但是一旦承認這點,我就會馬上失去繼續活下去的希望。不過六子說白翌所懂得的風水並非是我們現在的風水知識,風水是經過很長時間演變而來的。很多八卦易數的流派傳到後來都已經失傳,其中歸藏、連山這樣的演演算法就已經不再有人繼承了。周易成了八卦易數的根本。現在我們看到的最廣的易數演算就是周易,也就是以乾坤為根本的演算方式。風水也是透過這種最後保留下來的易數演算方式所誕生,現在人認為在先秦時期其實風水概念是很單薄的。只是一些很基礎的概念。所以《墨子。辭過》雲:“古之民,未知為富室時,就陵阜而居,允而處。”其實不然,很多的先秦風水都是透過連山易和歸藏易來演算的,所以如果不明固中道理的人根本看不出名堂來。而白翌恰好對這兩種失傳了的演演算法十分熟悉,所以這也是我們能夠找到河伯殿唯一的希望。
我給白翌倒了一杯熱茶,白翌拿下眼鏡,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口說:“還得再走三天的路程,這段路程我們會進入冰川,最好繞過冰川斷裂的地方,否則掉進去就危險了。換好適當的裝備。鑿冰是少不了的。”說完他把眼鏡放入盒子裡,然後搓了搓手說:“這天氣很容易感冒,千萬彆著涼了,否則接下去的路根本沒法走。”
我笑著說:“六子帶了一些防感冒的藥片,我吃了幾片。你放心,這點體質我還是有的。”
他拍了拍我肩膀,然後準備收拾地圖。我也幫著他把地圖卷好,然後他把那張小型的示意圖塞在口袋裡又喝了一杯茶對著帳篷看得發呆。我問他怎麼了?他回過神對我笑了笑說:“當初我在大學的時候就很喜歡到處跑,現在居然跑到這裡來了,有的時候想想我還真的不適合當一名老師,安定的生活對我來說是一種麻醉劑。”
我裹了下毯子,周圍的空氣十分的潮溼,捲曲在羊毛毯子裡也無法抵禦這種嚴酷的寒冷。六子縮在睡袋裡已經睡著了。現在大概還不到晚上十點,不過過度的體力消耗讓平日裡那麼能折騰的人也學會乖乖睡覺了。我揉了揉眼睛,帳篷外的風絲毫沒有消停的跡象,不過雨勢小了一些,沒有前面那麼瘋狂了。其實我和白翌單獨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