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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子聽得臉都綠了,沒想到這種事情居然是人外有人,那麼能耐的一個趙老闆,只不過是眼前這個老頭的一個線頭罷了,說拋就拋的,而這個老頭深藏不露的隱了幾十年,這種城府已經不是一般人能夠比較了。六子在他眼裡和一個穿開襠褲的小毛頭沒什麼區別,這怎能不讓他膽顫?自己以為料到了一切,沒想到最後只不過是別人的馬前卒,自以為在下棋的那個人是自己,其實只不過是另外一個人的棄子罷了。什麼都不是,渺小愚蠢到了極點。我感嘆這樣的心思實在太難以捉摸,這河伯殿中到底有什麼東西,讓人,讓鬼,是死是活的糾纏了幾千年。我抬頭看著那即將埋入山後的太陽,腦中一片混沌。
老頭說完就不再發話,一動不動的看著那條張牙舞爪的血龍慢慢的移動,我們之間的氣氛絕對比這風雪還要冷,大家只管吃麵。此時那個叫劉濤的搔著自己的脖子說:“唉我怎麼感覺我脖子後面有東西在爬真癢,媽的我頭皮也好癢!”
趙老闆看劉濤連一口面也吃不下去了就讓曹陽他們去看看他,當曹陽一翻開他的脖子就嚇得直往後退,差一點就掉落到山崖下。劉濤看到他的表情深知情況不妙,連忙用手掏自己的後脖子,一掏就發現了許多白色的蟲卵,當中還有黑色的蟲子在蠕動。他連忙甩掉手套,嚇的貼在了山壁上。
白翌看到那蟲子也低聲呻吟了一聲,我是噁心的直接把面都噴了出來,大家都散了開來。我們厭惡的看著劉濤,他一看到這些蟲卵就慌忙的開始脫外套,這種零下二十多度的溫度下他開始瘋狂的脫衣服,我們在邊上沒有一個人敢去攔他,他脫下來的衣服的領子上也有許多這種乳白色的蟲卵,我們害怕的看著他,很快的他就在這樣冰天雪地的山裡把衣服都脫掉了,這個時侯我們看到他的身體上都是一灘灘白色的蟲卵,像是白色的真菌長在樹杈上一樣,他瘋狂的抓著自己的面板,那些東西居然怎麼撓也撓不乾淨。他的面板在這樣的零下二十七度的低溫下已經開始出現了凍傷,但是他絲毫沒有感覺到寒冷,還在不停的抓著自己的面板,一把一把的拉自己的頭髮,我們發現他拉下來的頭髮上有許多那種白色的蟲卵,白花花的一片。面板很快就被他給抓破了。他不停的吼道:“好癢,好癢啊!受不了了!”於是他開始用別再腰間的登山刀刮自己的肉。
古有關公刮骨,但是這樣的削肉的情景看的簡直是心驚肉跳,實在太刺激眼球了。沒有多久他的身上就沒有一處完好的面板了,周圍的冰雪都被他的鮮血染紅了,他已經處於嚴重凍傷的情景,照道理這樣的凍傷早就讓他的感官麻木了,根本不應該感覺到太癢,但是他確實越刮越癢,頭髮已經全部被他刮下來了,身上都是一條條的血痕。我們心裡都清楚他算是完了。我想要上去拉住他,但是牛角一把拉住我說:“別當這種好人!這種蟲子我見過,還記得我說過以前有馬幫的人掉進前面的冰錐坑裡麼,四十年後他們的屍體並沒有腐爛,而身上就有許多蟲子的外殼如果猜得沒錯這就是那些蟲子的幼卵。”
我看著不停的在自己大腿上剜肉的劉濤,渾身上下也非常的不舒服,也有一種恨不得脫衣服撓癢的衝動。白翌按住我的手,對我說道:“別脫。”
曹陽驚恐的也想要開始脫衣服,但是被趙老闆一把抓住手說:“你們現在即使身上有幼蟲也不會致命,而脫了衣服就會馬上因為體溫過低而死亡。”
我緊緊的拉住白翌的手臂,皺著眉頭看著劉濤自刮的樣子,心裡說不出的噁心和恐怖。
最後劉濤赤裸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血流的滿地都是,四周還有他剜下來的肉塊。他身上全都是窟窿,但是在窟窿的立面居然還有許多白色的蟲卵。六子已經忍不住低吼了起來,我是恨不得自己暈過去算了,看著這種東西,胃酸都湧上了喉嚨。白翌看著那堆已經不能叫做人體的東西說:“冰錐裡有許多的寄身蟲,如果受傷接觸到冰就會被寄生。這些蟲對體溫高的東西很敏感,如果說寄身的話也是在人衣服裡面或者頭髮裡。一般性最開始的是頭髮,然後再是身體較熱的地方。我們注意一下自己,如果頭髮裡沒有發現蟲卵就不要害怕。現在脫衣服和自殺沒區別。”
趙老闆冷冷的盯著劉濤,我們誰都不敢去確認他到底死沒死,但是即使他還有一口氣在也沒有什麼意義了。死是早晚的事,對他來說還不如早一點去見閻王。不過在趙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