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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提高我的抓力。當掉到一半的時候,我死命的拽著腰上的繩子,整個人就面朝下的吊在半當中,在冰裂處還在往下掉落許多的冰塊,差點沒有把我砸暈過去。我把抓在腰間的繩子在手裡打了一個死結,然後抬頭看了看上面,發現冰還在不斷的裂開。於是我地頭像要看看底下到底有多深,但是沒有想到這下面的情景讓我差點翻了白眼。一切發生的如此電光火石,我剛剛還在自我調侃,現在看到的東西就已經讓我嚇的目瞪口呆,我咬著牙齒不讓自己鬆手。而嘴裡已經因為害怕而呻吟了出來。
過去傳說地獄中有一獄是謂第八地獄——寒冰地獄,凡犯了謀害親夫,與人通姦,惡意墮胎罪的人都會在冰地獄裡接受懲罰。過去我對這種東西只是一個模糊的概念,但是現在在我腳下的差不多就是那個地獄了,底下豎著一根根臂膀粗細的冰柱,而最上端居然是尖利的像是錐子一樣,不用我說後面的一些人和馬匹都已經成了什麼樣子了,他們像是魚一樣的插在冰柱上,而我目極之處,居然還有很多這樣的冰錐,上面可以看到一些黑乎乎的東西,包裹著冰粒。應該是屍體,估計已經和冰柱融為一體了。而剛剛掉落下去的人,就沒那麼安靜了,有些沒有死透的還在手腳還在抽搐,有的居然還能發出微弱的喊聲,有的則拼命的想要爬上去,但是身體卻穿透了,這種情景我害怕的渾身顫抖。在我下方的那個人艱難的伸出手來想要抓我,而我也因自身的重量正緩慢往下滑,驚恐萬分之中我對著上面喊道:“快!拉我上去啊!”
白翌喊道:“別動!別擴大冰裂,我們一點點拖你上來,你自己不要使力!”
看著這樣的場景,恐懼和無助令我再也控制不了情緒的哭了,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其實這不是我無能,而是真的受不了這樣的場面,那些人中我認出了有那個阿翔,他的肚子已經被冰錐刺穿了,腸子和一些分辨不清的內臟都流了出來,順著冰錐滑了下去。嘴裡還吐著血沫,他抽動著脖子想要往上爬,然後就聽到他的肚子和冰摩擦的聲音,大量的血順著柱子流到了冰溝的深處,彷彿這是向地獄深淵的惡鬼獻祭一般。我這個時侯已經渾身都麻了,沒有了知覺。我的腦子裡只有轟隆隆的聲音,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被刺穿,疼已經不是我能夠感覺到的了。直到有人把我拖出了冰層,但是是誰把我拉上去的,他們說了些什麼,我都聽不清楚了。隨後我感覺有人抽了我幾巴掌,疼痛讓我恢復了一些知覺,我木訥的抬起頭,看著他們說:“太太慘了”
之後的一段時間裡我的腦子就象罷工了一樣完全思考不了東西,只是感覺到我被人夾著拽了起來,然後扔到了馬背上。又不知過了多久嘴裡被灌下了許多的白酒,烈酒嗆的我直咳嗽。火辣辣的酒精讓我稍微的回過了神來。我看了看周圍,發現我貼在白翌胸膛坐著,而他在給我揉著後背。白翌焦急的喃喃道:“不要緊了,沒事了小安你沒事了”
我點了點頭,但是依然站不起來,只有靠在白翌的胸膛。牛角已經嚇的哭了起來,我也不比他好到哪裡去。我嚥了幾口口水說:“下面都是冰錐,所有掉下去的人都被刺穿了,而且這個冰錐還不止這一塊,好多都是下面有好多的死人和死牲口。”
我感覺我身體又開始發麻,聽到白翌說:“六子,再給我瓶白酒。”然後我又被灌了好幾口,直到我舌頭都有些大了才停了下來。我咳嗽的擺了擺手說:“可以了,不要再給我喝了。”我使勁的拍打著自己的腦袋,一下不夠只有再打,抱著我的白翌見我這樣只得拉住我的手不讓我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冷靜下來,不過漸漸的酒精起到了作用,我感覺到了周圍的氣氛,雪依然在下,四周冷的要命,我渾身極度的顫抖,白翌見我這樣變又讓我喝了好幾口白酒。我抽著鼻子擦了擦眼淚看著周圍說道:“還有幾個人活下來?”
第077章 險路(四)
六子說:“差不多都死沒了,不過曹陽這小子命大,居然裂到他那裡就不裂了。不過他因為被前面的人拖著所以受了些傷,在那裡包紮呢。還有活下來的除了我們三個,就是曹陽那裡的赤腳醫生劉濤,還有一個貌似錯號叫光頭的他們都有些受傷,所以我們是真的非常幸運的了。”
牛角哭著說道:“還有我的馬啊我的馬啊完了都完了你們果然都是”
六子打斷他的話說:“別再說什麼神啊,魔啊了。咱們現在面對現實好不好?現在手頭除了我們的一匹馬,還有最後曹陽的兩匹外就再也沒有馬了。那些馬上面的物資也完了。我們要快一點趕到雪山鄉,看看能不能盡力的挽回損失。否則連吃的都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