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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看了看,然後示意我們也可以走了。在我跟著大家一起離開的時候,突然左眼角無意間掃到那個頭顱,從他的嘴裡爬出了一隻黑色的蟲子,迅速的躥了出去,而頭顱的嘴角在那一瞬間朝著兩邊裂開,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多取蟲蛇之類,以器皿盛貯,任其自相啖食,唯有一物獨在者,即謂之為蠱,便能變惑,隨逐酒食,為人患禍。——《諸病源候論?蠱毒候》
第022章 月下桃宴圖(上)
去了一次湘西,我和白翌兩個人都累趴下了。或許沒幾個去那裡旅遊的人會弄的像我們這樣狼狽,說實話,這一次回來,我看見一隻蟑螂頭皮也得麻幾下。當然這事是絕對不能和白翌說的
回到了宿舍後好幾天,我們才從那屍蠱之災中回過魂來,不過因為幫了寨子舅公的大忙算是他們的大恩人了。他們也沒少給我們年貨。那些土特產不是你上商店能買到的,有些東西全都是用來祭祖的。
白翌其實挺會弄菜的,只不過這小子懶,寧可去樓下買碗麵,也不願意自己倒騰。難得那些年貨到手,他也算是露了一手,吃的我眉開眼笑的。
這不是,因為一直在外面吃,我們根本沒儲備足夠的糧油,油很快就不夠用了。於是我作為那個不出力只吃飯的閒人,就有義務去購買油鹽醬醋。
我們這裡附近沒有什麼大商場,只有一些小便利店,那裡的東西價格不實惠,我只能到下海廟那裡的一家超級市場去買。
我一手拎著油桶,一手夾著一袋大米,匆匆的往回趕,心裡思量著,怎麼都得去弄一輛腳踏車去。
路上人很多,甚至當中夾雜著幾個剔著光頭,穿著黃袍子的和尚。下海廟是這裡一代香火最好的寺廟,每天都有來燒香求佛的信徒,廟不是很大,但是據說是當初鄭和下西洋之時在這裡修過船,於是為了開船出海,特別修的一個廟宇,本來供的是龍王和媽祖,但是後來不知道怎麼了變成了一間佛教寺院,雖說如此絲毫不影響這裡的香火。
我走的特別小心,就怕拎了那麼多東西撞到路人,要知道,燒香的老人家最多,撞壞了那就等於領了一個外婆來伺候啊。
但是越是那麼想,越是會發生事故,就有一個穿著黑色呢絨大衣,戴著一副寬大的墨鏡的人,一頭撞了過來。我的一袋大米被撞得掉在了地上,我還沒開口,那傢伙就先開罵了,衝著我就嚷嚷道:“臭小子,怎麼走路啊,眼睛生在天靈蓋上的啊!”
我撿起大米,也不示弱:“是你走路不長眼睛,被鬼撞上了是怎麼著?”
一聽到撞鬼,那個人就像是觸電了一樣,身體一縮。突然意識到什麼頓時惱怒之極,馬上就抓住了我的上衣領子,我手上拎著大米和食用油,根本沒辦法回擊,心想:早知道要動手,就先把東西放下了,這下要捱揍了。我想著就閉上了眼睛,準備先挨這小子一拳,等我放下東西,就痛毆他一頓。
但是那個人抓著我的衣服半晌都沒下拳頭,我睜開了眼睛,就看見那個蛤蟆鏡下面的嘴角咧了開來,露出了一張只見白牙不見眼睛的笑臉。然後從嘴裡擠出了一句話:“道上走英雄!腰間掛寶刀!”
我傻傻的看著他,但是嘴裡卻回道:“綠林行好漢,肝膽兩崑崙!”
等我一說完,墨鏡兄就哈哈大笑,我感覺我們像是在拍武俠劇,但是這情景怎麼那麼熟悉啊!好像以前和誰說過
那人把墨鏡拿了下來,熟絡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喲,幾年不見,把老師兄也忘記了?”
我摸了摸頭,努力的從大腦中思考這人到底是哪個熟人,但是想了半天依然沒線索,看了看人家依然笑意不減,我也不能掃興,馬上開口說:“噢!原來是師兄啊,你瞧我這記性。怎麼來這裡了?”反正人家先認了,就算錯也是他比較尷尬
他的神情一下子陰鬱了起來,好像在害怕什麼東西似得,我從他的塑膠袋裡看到了一大堆廟裡的符咒,啥都有,居然還有觀音送子圖
他捏著手裡的佛珠說:“哎,說來話長,這裡是路口,咱們師兄弟多年沒見了,這樣吧,我做東,咱們去對面的酒樓一邊吃一邊談。”
我想著,白翌的飯都做好了,不吃他準要不高興,而且我也不想浪費。於是搖了搖頭說:“不用,我室友都做好了,要不一起吃吧?”
他點了點頭,也沒有和我客氣,一手幫我扛起大米就示意我帶路。
在交談中我終於回想起來這小子是誰了,他叫商洛梓,是當初和我一起在社群俱樂部裡開的美術班學畫畫的,我們都喊他六子,誰讓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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