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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期,吳門弟子中起到承上啟下的重要人物,徐渭更加是以一手狂放不羈的潑墨法為後來的畫家起到了開創新形式的作用。他晚年的傑作《墨花》還在北京博物館收藏。可想他的墨寶是何等的珍貴!
我看著六子的臉,心裡想這小子不會是說大話吧,市面上那些名家的贗品也多的去了,別拿著一副西北貨來這裡忽悠人。他從我臉上看到了懷疑的神態,鄭重的說:“小安,你不知道很多的珍品其實都在民間私人收藏者的手裡,那些東西如果公開,就是可以引起美術界和文物界譁然的重磅炸彈!我們有專門的鑑定專家,據他們研究這真的是徐渭年輕時期的一卷埋骨法的作品,題詞說是送給當時已經名聲遠揚的陳道復的。”
他繼續說道:“當初收到的時候實在是破爛不堪,但是叔父一說是徐渭的真跡,我是打起十二分的仔細來修復這卷畫的。單單是前期那些防腐,防蟲的藥材和一些準備工作就做了兩個多禮拜。剛剛拿到畫的時候沒有什麼特別的怪事,就是感覺畫的真是傳神,好似透過層層的桃花就可以看見月下兩個人對酌暢飲的情景,那種用筆墨入化境的技法,也只有這樣的天才才能做到的。”
的確修復工作其實就是和古代作者跨時空的對話,你要了解的遠遠不只是畫的佈局和手法,而是要了解畫的人,畫的情景。只有面面俱到才能夠把畫還原成最初的形態。這本身就是一種通靈的過程。
我認真的問道:“那麼你修補中出現了什麼問題?”
白翌已經把報紙放了下來,也傾著身體聽我們的談話。
六子捏了捏鼻樑,顯得有些疲倦的說:“就在我要揭畫的前一天晚上,突然有一個女人找到了我,其實你看看我的樣子也就知道,哎,女人嘛,總是喜歡我這樣有藝術氣質的人的。”
我瞥了他一眼,其實說句良心話,六子這小子長的是人模狗樣的,同樣是帥氣,他和白翌的感覺完全不一樣,白翌一看就是那種實打實英氣十足的帥,而六子怎麼都感覺骨子裡透著一股痞氣。
我打斷他的自我陶醉說:“大哥,我知道你女人多的去了,排起隊伍猶如那春運長龍。您繼續說重點!咱們不是八卦週刊。不聽小道豔文啊!”
他咳嗽了兩聲,尷尬的說:“好好,重點來了,這個女人怎麼說一身打扮其實真的看不出什麼朝代的,總之白色的衣服包滿了全身,腳上穿著一雙黑布鞋,長髮披肩,臉上雖然沒有妝容,但是白皙的肌膚一看就是那種清麗佳人,而且身材也不錯的她來找我,說想要認識我,和我交朋友。我也很高興,其實我剛和我第四任女友掰了,有那麼一個美女來勾搭我,是個男人都心動,對不?”
我按了按太陽穴,對這他說:“你小子再不說重點!老白,開門,送客!”
他馬上抬著手說道:“哎,我這不是要有一個過程麼!好好,重點是她很奇怪,感覺有些不真實,後來她每天都會來找我,來了也不吃,也不喝,就是坐著和我說話,聊天還有麼就是嘿嘿我們談論問題都是關於丹青和書法的問題,而且那女人極其的有才華,特別是擅長一手瘦金體。真的比我這個練了十幾年功夫的人還要精道,但是我說要帶她出去,她就搖頭。她只在我的房間裡待著,而且只有我一個人的時候,她才會出現。有段時間我以為她是我們這行的商業間諜,但是她對我那些東西一點興趣也沒有並且從來不進我的工作室。對她,說真的,我產生了一種戀愛的朦朧感。”
說著他臉上浮現出了一種矛盾的神情,看的出六子這次是動真格了,他想了一會兒就繼續說下去:“我的工作依然繼續下去,但是怪事也發生了,比如每次工作的時候,我感覺身邊總是多了一個人,有的時候我可以聽見有人在我背後說話,說的全都是畫中最精要的地方,我一回頭什麼人也沒有,當我要拿毛筆去沾墨汁的時候,發現硯上擺著我最需要的那隻筆,但是我都是把筆掛在筆架上的”
六子說的有些激動了,他深呼吸了下繼續說:“那女人幾乎每一個晚上都出現,但是我感覺她每一次出現都有些變化,好像感覺變醜了,但是仔細一看依然是以前的模樣,我心裡想著或許是熟悉之後就感覺她沒有那種陌生女人的特別感了吧。”
我聽著縮了縮頭,摸了摸脖子,其實這事並不是有多麼的恐怖,按照我和白翌的經歷,估計每一件都可以把那小子嚇瘋了,那種東西早就不會嚇倒我們了,我對本來抱有絕大希望的恐怖內容感覺有些失望。感覺就是這小子聊齋看多了,把自己當寧採臣了吧。
但是白翌的眼睛卻沒有走神過,他越聽越仔細,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