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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做什麼?老子告訴你,你敢碰我一根汗毛,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他聽到我那麼一說冷笑了幾聲,一腳踩在我的肚子上,就從我額頭開始沾著血塗了起來。矮胖子不愧是殺豬專業戶,一隻手像是老虎鉗子一樣。那個連永郝眼神嚴肅的在我身上畫著怪里怪氣的符咒,嘴裡還默默唸著口訣。我彷彿就像是一頭要被祭祖了的羊,任憑他在我身上東畫一筆,西畫一劃的。
我又氣又怕,連眼角也在抖。直到他畫完,放下毛筆仔細的看了一遍確認沒有畫錯的地方,才示意矮胖子可以放手了,然後說:“你小子要是敢擦掉上面的符咒,擦一小塊,我就在你身上捅一刀,擦一大塊,我也不介意剁了你的手,給我識相點。”
那種黏糊糊的血漿塗身上別提要有多噁心,簡直就要反胃吐了出來,一股血腥臭味直衝我腦門,那畢竟是死人血,不是什麼醫用血漿,這種晦氣和害怕是不能形容的,過了一會那些血凝固在了我身上結成一塊塊的。我感覺面板上繃著一層膜一樣,就像過去雞蛋清打翻在手上的那種黏膩的感覺。矮胖子看血咒擦不掉了,給我披了一條毯子。然後對這連永郝說:“阿郝你到底還要殺多少個?”
連永郝畫完血咒,就坐在佛龕邊打坐,他不耐煩的抬頭說:“殺多少個?哼,你關心數量做什麼?只要九僰噬魂棘沒有結果。就得繼續殺,你還怕殺人?別忘記了如果當初你肯移植一個腎臟,我娘現在就不會死!你等於親手殺了我娘!”
矮胖子眼角都流出眼淚,他最後看了看我,哀嘆了一聲,低頭離開屋子,鎖上了門。連永郝看著他走了出去,眼神有些怪異,但是隨後又陰狠的罵了句老不死的,低頭繼續對著佛龕打坐。
說句老實話,父親和兒子的關係很奇妙,我和我家老爺子也是一樣的,一方面我和他的思想差太多,總是會一言不合就火藥味十足,一方面又太希望他能夠承認我的能力,不想給自己的老爸看扁了。所以有的時候父子之間的關係好像總是戰爭一樣緊張,但是那也只是好像,其實兒子對父親更多的是一種欽佩和敬愛。在我心中我老爹就是扛起一家子的頂樑柱,堅如磐石不可動搖。但這位倒好,打心底裡看不起自己的父親,憎惡著自己的父親。這不得不說連永郝已經喪失了做人最起碼的良心,喪心病狂到了入魔的地步。
他也不說話,一心一意的打坐,等待著所謂的儀式的到來,我眼看著時間就那麼一點點的過去,雖然不知道確切的時間,但隨著每一次心跳聲都感覺跳一次少一點,然而我唯一期盼的救援就怎麼也不來,這不免讓我心像被埋在雪裡一樣的涼,越等越慌,不由的想起自己還是太大意,應該再早些扔。又擔心萬一別人拿了我的掛件卻扔掉紙頭怎麼辦?萬一他只是當小孩子的惡作劇怎麼辦?更或者萬一沒有人看見怎麼辦?越想心越寒,我知道依靠那個護身符逃出去的可能性已經太低了。我的腦子開始嗡嗡作響,慌的不得了,我嘗試著咬著繩子,想要做最後的掙扎。
第035章 食肉(四)
連永郝聽到動靜,嘲笑的看著我,冷冷的說:“你別咬了,這個繩子是專門的攀巖繩,你認為靠你的牙齒能咬斷?”
我喘著粗氣,感覺現在的時間已經過了中午,不是兩點,也是一點。總之離太陽下山估計沒多少個小時了。我的生機越來越少,我也越來越絕望。他玩味的看著我垂死掙扎的眼神,冷酷的說:“反正要死的,幹嗎那麼看不開。放心,難得你長的不錯,到時候我也把你的頭做下防腐處理,不會讓你爛的那麼快。”
我不禁破口大罵,反正要死了,也沒有什麼可怕的,我罵道:“你這個王八蛋,你認為你能成仙?你為了自己活下去,為了自己不死。就無視其他人的生命,你和畜生有什麼區別!我告訴你,你成不了仙,老子死了也會在黃泉路上等著你,所有被你害死的人都會等著你,到時候咬也要咬死你。”
我忿恨的顫抖著肩膀,但是我罵的話他只是笑著聽,彷彿這些他都不擔心。他像看白痴一樣的看著我,搖著頭彷彿我前面說的話是三歲小屁孩說的。他笑了一陣子,低頭看著手上的表說:“現在是二點四十五分,還有三個多小時,你慢慢的罵吧,不過我勸你還是安靜點,這樣我可以考慮殺你的時候給你喝口酒,呵呵,你前一個人就是在臨死前還要抽最後一根菸的。哈哈,放心這點要求我會滿足你的。”
說完又是一陣沉默,時間每過一秒,我心裡就像被颳了一刀。連永郝時不時的繞著水缸畫些什麼鬼東西,然後又坐下開始唸叨著。彷彿真的像是開壇作法的道士。此時他突然開口說道:“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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