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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那隻頭顱面面相覷。
我嚇了一大跳,以為又是什麼古怪的陣法,我第一個念頭就是逃跑,但是我根本不知道那裡才是出口,我心裡暗罵道:“不是真的靈魂出竅,我這次真的死成了?這裡是鬼門關?”
那個突然頭顱開口說話了,他的聲音比我想象中要來的好點,不像過去那些遇到的死靈一樣,不是發出雞叫,就是聲音像是在鋸木頭。他溫和的說道:“把我的頭,放倒那面具裡去。”
我心中大驚,前面那些古怪的鬼魂的語言我沒一句聽的懂的,現在我死了,到什麼都明白了?我也吃不準裡面的門道,心虛的指了指自己,但是那頭顱依然翻動著眼珠子,我又退後了一些,發現這個人頭並沒有辦法傷害到我,心想不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逃出去再說,這裡怎麼看都覺得詭異,於是二話不說就想要外面衝了出去,好歹有一個投胎從新做人的機會。我跑了沒多久終於找到了一個小型的洞口,我躊躇了一下,還是決定爬了進去,期待外面就是出口。但是爬了很久裡面依然是黑乎乎的一片,什麼都沒有。我又往裡面爬了一數米,突然有一種手抓住了我的腦袋,就像是在地裡摘西瓜一樣的往外拔,我連忙用手護住脖子,但是那隻從黑暗中伸出來的手就像是鉗子一樣的牢牢掐住我的脖子,我用盡吃奶的體力,把他的手搬開,然後連滾帶爬的退了回來。我倒在地上喘著粗氣,發現自己依然在那個冥室裡,我一回頭髮現那個腦袋和那怪人還在那裡,他們一直都保持著一種抗拒和壓迫的距離感,而那個腦袋依然重複了前面的話,口氣一點也沒有變化。
我拽著自己的脖子,發現手上都是水,前面那雙手是從水裡抓住我的。而它的手上居然還有牛角一直帶著的綠松石佛珠。牛角應該也成了咒魂之一,那麼外面估計還有更多咒魂。根本出不去,只有退回去。我無奈的抿著嘴,小心翼翼的靠近了那個頭顱,至少它除了詭異一點並沒有動手害我。倒是那全套黑衣的盤坐之人,讓我萬分的忌憚。雖然說頭顱沒有辦法威脅到我,但是要我捧起一個怪人的腦袋,實在有些抗拒,更何況這個腦袋居然還會自己說話。
我猶豫了許久,還是哆嗦的向他伸出了手,我感覺有一種一定要那麼做的衝動,否則我會後悔。我拿起了那頭顱,發現果然人的腦袋真的很重,我顫抖的捧著人頭向那個怪人走去,此時人頭開始大量的溢位水來,這水聞起來有一股土腥氣。我皺著鼻子走了過去,當我走到了打坐的人身邊,然後哆嗦的揭開了他的面具,在面具之後果然沒有腦袋。我把頭放在了那盤坐著的人身上,隨即那跳動的眼珠便不再跳動,而是死死的盯著我看。
我嚇的連忙往後退,心想他該不會是要過河拆橋。想要現在動手幹掉我吧。但是那個人依然保持著盤坐著的姿勢,他緩緩的開口道:“你也是為了河圖而來?”
我搖了搖頭說:“不是,我是為了躲開八苦鬼咒才來河伯殿的。”
他又伸手向我招了招,我小心萬分的朝他又移進了一些,不過依然保持著距離,他還是招了招手,我這次乾脆走到了他的面前。他讓我蹲了下來用一隻手摸在我的天靈蓋上說:“你有我的血統,雖然很遙遠。所以才會最後來到這裡。與其說你是被鬼咒吸引而來,還不如說是被這裡的血緣牽引而來。”
我低著頭,心裡有想到奶奶的話,我抬頭看著這個人,他面無表情的像是一個死人,他的嘴唇非常的蒼白。而他的眼睛的確也有著微綠的光澤。我說道:“你就是大禹治水那九個人中那個站在他最身邊的那個人吧。”到了這個時候,很多的內容我都可以靠自己的猜測猜到一些,只要被證實而已。
果然,他聽到大禹的名字之時,終於露出了一絲表情,而我心中的謎又被驗證了一部分。此時我發現這個表情和第八件鬼器的那隻面具上的樣子非常的相似。似哭非哭,似怒非怒的。他說道:“是,我名川后,是當年大禹治水獻出河圖的那個祭祀,他不瞭解黃河的潮汐記載,而我的族人則是世世代代記錄河川潮汐的一族,所以我們所有的族民都是按照潮汐來生活,大河發洪水後我們便去那最肥沃的土地種麥子。去魚最多的地方捕魚。這便是我們祖先所記載的河圖之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我疑問道:“那麼既然你們那個時侯那麼會運用黃河天險,為什麼還會去幫助大禹?這不是自毀長城麼?你們全族又怎麼會被全滅在這裡?”
他把手從我腦袋上拿了下來,又放回了膝蓋上,他低著頭想了很久,最後緩緩開口道:“是啊,為什麼呢?大概應該說是一步錯,步步錯的結果吧。是我帶著我的族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