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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幾個帶著黑套袖,穿深色衣服的人在那裡和醫生爭執,有個已經動起手來,黑的,白的,扭打在一起。旁邊的護士想拉也沒辦法。這個時候我媽帶了那位給我打點滴的護士進來了。因為外面的吵鬧,這位護士小姐臉色不是非常好看。
我抬起胳膊對著她們問道:“外面這是幹什麼?怎麼又哭又鬧?”
護士帶著大大的口罩,看不清楚臉的樣子,但是依然感覺她的眼神中滿是抱怨,她不快的低聲道:“對面是婦產科病房,有一個女的死了,家屬在鬧騰。”
她快速的抽出針頭,用手指壓著我血管接著說:“宮外孕其實危險很大,這個女人到頭來把自己的命搭進去也沒留住那男人。所以說男人吶,就是不負責,最後受苦的都是女人,一屍兩命。”說完還特別朝我和白翌看了兩眼,塞給我一朵棉花後就端著盤子離開了。我和白翌哭笑不得的對看著,我心想我們都是兩光棍,連一個女朋友也沒有,去哪裡做這種不負責的事啊。
我媽在我換藥的時候,也沒閒著,又去洗了些水果回來,她一邊削著蘋果一邊和我們說道:“嘖嘖,罪孽哦。那當媽的哭的不成樣子,估計女兒也就二十來歲,哎,就那麼沒了。”
我問道:“媽,怎麼回事?”
我媽媽把蘋果一份為二,分給我和白翌,然後說:“哎,一個女孩未婚先孕,最後居然是宮外孕,還來不及救就嚥氣了。”
我媽四處看了看,然後神秘的湊過來對著我們說:“其實還有一種說法!”
我知道我媽的個性,她屬於那種不打聽小道訊息會難受的人,而且特別能搭話。我看著白翌苦笑著問道:“那麼你又打聽到什麼?”
我媽一聽我們也想要知道就說:“哎,那個病房裡有一張床是睡不得的!”
我喀嚓一聲,啃著蘋果說:“怎麼說?”
我媽用嘴巴指著那對面病房的門口說:“那裡最靠門口的那張床,據說一直都會死人。睡上去的人,就算剛剛懷孕去墮胎也會出事。護工說這個病床一天到晚的出事,但是總不見得空著,不知情的人就躺上去,一躺就別指望再出院了。”
我被我媽說的渾身不自在,想著自己也躺病床上呢,白翌低聲的插嘴問道:“難道是死者的家屬也聽到了那個傳言來這裡鬧事?”
我媽先把剝好的橙子先分給白翌,點頭說:“對啊,後來不是要去太平間認屍麼,居然給死者的母親聽到了護工之間的談話,現在鬧的不可開交。說是醫院有心害他們的閨女。其實我覺得也是這個女的自己命不好,女人這種事,一刀下去就是生死之間。”
我沉默的吃著水果,依稀間可以聽見遠處還有女人的哭喊聲,心裡也有些陰影,的確,醫院就是見慣生死的地方。說白了,這個世界上接觸生死離別最多的就是醫生,他們每天都會遇見死亡,同樣的,他們每天也可能看見出生。但是有的時候看慣生死之後,就會淡漠生死,只要死的不是自己身邊的人,有些醫生對他人的生死有著與普通人不一樣的理解模式。對他們來說那是一份工作,救人是義務。
我撇開雜亂的思緒,轉念一想那個所謂的死亡病床又空下來,是不是還得有另一個病人躺進去?雖然說這種事有些不著邊際,但是畢竟一直死人,總是得有所忌諱吧。白翌看著我淡淡的說:“別看了,醫院病床哪張不是趟過死人的。這種事你說出來反而讓人心裡不舒服。”
他那麼一說,我更加覺得自己躺著不是滋味,不自在的挪了挪身體。白翌看著我眉頭越皺越深,他探著身體輕聲對我說:“你要是怕了,要不晚上咱們睡一起?”
我腦子還在思考著關於病床的問題,也沒往細處想,順口接著說:“嗯,你別說,我心裡還真的是毛毛的”突然聽到白翌笑出聲來,才反應過來這傢伙根本就是拿我打趣尋開心。我氣憤的咬著牙說:“我怕什麼!什麼怪東西是我沒見識過的!老子就是衛斯理第二代!”
媽聽著我和白翌之間的扯淡,也在一旁樂呵呵的笑著,她給我們準備好食物,收拾一下衣服後。突然想到什麼,看著手腕上的表嘆著氣對我們說:“哎,我還得回去,單位請假也就這幾天。本來就不該讓你離家的,否則我還能給你陪夜。”
我知道我媽是捨不得我遭罪,心頭又像打翻醬油瓶一樣難受。我連忙說:“媽,你別擔心啊,你看你兒子也沒什麼大傷,而且也算是見義勇為,勇鬥惡徒。回去好好給我宣傳宣傳啊。說不定可以去居委會撈到一面錦旗呢!嘿嘿。”
我媽笑著罵我是油嘴滑舌,但是見我的確沒有什麼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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