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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開一次,兩個小時後就會衰敗,但是每當她開到最燦爛的時候,彷彿我可以聽見我們那些戰友在五聖山下唱行軍歌,一起歡笑的場景。最近我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虛弱。晚上會夢到許多死去的戰友,他們還是原來的樣子,他們在向我招手,會拉手風琴的排長在那裡拉著蘇聯最好聽的音樂。當中就有豆子,豆子依然矮小,手裡盆著個花盆,但是裡面的曇花沒有開花。我想要走近他們,我想要和豆子再說說話,告訴他我現在是種植曇花的行家了。但是漸漸的他們都離我遠去。豆子手裡的花沒有開
此後我感覺得到死亡對於人來說是多麼的恐怖,我時常可以看見有黑色的影子在家裡走來走去。他們有的時候樣子模糊,有的時候他們的臉會和那些死去的戰友重疊,我知道我可能即將走到人生的盡頭。我突然回想到豆子的靈魂是不是能夠回到故鄉?或者說他還在那裡遊蕩?不,我要去找,那怕是死了,我也要見到豆子,我要告訴他我現在是種植曇花的行家了,我要告訴他,我讓曇花在寒冷的北方開花了”
這就是最後一段,我們合上了日記,周圍的氣氛十分的低沉,最後韋曇開口說:“其實我的祖父當時就有嚴重的心臟病,也是戰爭後遺留下的,但是他卻執意要去一次朝鮮。我們家裡人都反對,畢竟我們知道祖父這樣的身體一個人外出很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但是怪事發生了”
她停頓了下看著我說:“祖父開始變得年輕了,我們發現他貌似原本灰白的頭髮有些反黑。我們都很吃驚,感覺他彷彿變得比較有生機了,醫生依然說他有嚴重的心臟病,但是我們卻看著他一天天的年輕起來。彷彿他的歲數再倒退。”
白翌發出了一聲哦的聲音,好像想到了什麼,但是沒有說話,韋曇繼續說下去:“後來祖父突然離家出走了,只留下一封信,和一封遺書,上面寫著財產的分配。另外就是說不用來找他了,他去尋找一位故人,他在信裡說他可以找到他。”
我沉默了片刻說道:“那麼你怎麼知道你祖父後來是怎麼死的呢?”
韋曇眼神顯得十分的悲哀,她說道:“因為,我也夢到了曇花,那裡有一個少年,抱著一盆沒有開的曇花,他告訴我,我的祖父一直在路上”
我和白翌對了一眼,同樣的,我們都發現這個韋曇還有話隱瞞著,不過人家不說,我們也不能硬問。白翌就問道:“你來找安蹤是為了什麼呢?”
韋曇眼神淡然的看著我說:“我希望你們能達成我祖父的心願,讓他看見他要找的東西。也能讓他放心的西歸。”
我們又是幹這種靈媒的活麼?反正這種事多了,過程什麼的白翌熟悉,我只是當下手的。但是紀天不一樣,他一聽眼睛瞪得和牛眼一樣大,就問道:“怎麼給幫法?要幹什麼?”
我咳嗽了一聲對著白翌說:“老白,你表現的時候到了。”
白翌一聲失笑,他說道:“難道說你要讓我們讓曇花在這種季節開放麼?呵呵,這個應該請的不是我們吧。”
韋曇低眉的想了半天最後說:“我有一株曇花,是祖父生前最後種植的,但是曇花畢竟是曇花,不可能在亂草中生長,所以我希望你們帶著我祖父來到我指定的地方,只要讓他看到就好了。”
紀天插嘴道:“問題是,你的祖父如果不和我們來呢?”我也點頭稱道:“是啊,如果你祖父又是拼命的往前走怎麼辦?他現在就躺在那停屍房裡,要不然你乾脆把屍體搬走,然後把花放在他旁邊他一詐屍哦不,他一醒來就可以看見了。”
白翌冷靜的說了一句:“你是要讓我們做到讓你祖父以為還是在那草堆裡找到曇花的吧。”
韋曇點了點頭說:“沒錯,我希望你們引導我的祖父,只要看到花,他就可以安息了。”
我又問道:“來到那裡?這裡?警察局?”
韋曇看了看窗外說:“不,我希望我的祖父能夠在“路上”找到這株曇花。”說完她指著辦公室裡的一張交通地圖說,就是那裡。我要你們把我的祖父帶到這裡來。
我連忙向白翌投去詢問的目光,他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韋曇,最後說:“你那麼做值得麼?”
韋曇淡淡的笑著,眼中沒有絲毫的漣漪,她淡然的說:“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的,曇花一現,只為韋陀。”
第043章 月下客(四)
我到現在還沒有聽明白,不過既然白翌答應下來,那麼就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了,萬事這小子都會考慮。更何況,有些問題,不是我問了,知道了,就能解決得了的。隨後韋曇向我們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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