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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石頭亭子還有大片的綠化帶,如果單單看這裡的環境還真的覺得墓地沒什麼可怕的,倒有著幾分清幽的閒情。
我不敢大聲說話,便只有小聲的問道:“老白,嶽蘭他爸在哪個區哪塊地啊?”
白翌看走的差不多了,便開啟手電筒照著路說:“這裡只是門口的景觀區,墓地在裡面,她父親是在玉蘭區M…12,我們得先進入墓地找到玉蘭區然後再找。”
果不其然,正像白翌所言,我們走過這塊地,很快就看見了一排一排的墓碑,一排又一排的樹木將墓碑隔離開來,顯得非常整齊。這裡已經沒了燈光,黑燈瞎火的什麼也看不清。幸好白翌事先帶了手電筒,否則兩個大活人摸黑在墓地裡找東西實在是怪誕又驚悚。
但是這裡還不是玉蘭區,我們是偷偷進來的,生怕大道上有人巡視,不敢走大路只有照著墳墓邊的牌子找,這一點的確有些考驗我的神經。已經走了將近十五分鐘,我們一路貓著腰找過去,難免會看見墓碑上的照片,白天看的時候已經覺得心底有些發寒,半夜裡看著那些笑容僵硬的死人報名照直讓我連汗毛都倒豎起來。
我拉著白翌說:“老白,這樣吧,我們乾脆走到大道上看牌子,這樣找實在太嚇人了。”
白翌抬頭看了看月色,發現月亮只有毛茸茸的一個光暈,風倒是很大,刮的我們頭髮亂舞。他點了點頭說:“的確,怎麼感覺走錯路了呢這樣吧,我們先去大道口,看看有沒有人。沒人看著,咱們就按照指示標誌走。這樣貓著腰亂磨蹭,估計到了明天早上我們也找不到。”
於是我們兩個人立刻回頭,準備走回有路標的大道。其實這裡的構造和公園差不多,就是由一個一個區域組成,所以只要看著路標基本上就很容易找得到。但是我現在最擔心的是那封信還在不在原來的地方,畢竟算下來也有一段時間了,而墓園內定期會有專門的人來打掃,萬一信被他們弄沒了,那我這次就算真的是倒血黴了。不過又想了一下,既然嶽蘭是把信給我的,那麼別人看到信應該會寄給我。這樣一想又覺得在原處的可能性非常大。
當我們重新回到大路,發現這裡也沒有人看守,便大大方方的跟著指示牌走了過去,結果發現玉蘭區居然就在我們前面摸索的後一個墓地帶,於是我們兩個只有再走回去。這一次我們不用貓著腰翻人家的墓來確定位置,而是徑直的往前走,走到墓園的小道,這裡只能容得下一個人透過, 但是我沒有膽子走在白翌的後面,只有和他並著排走。結果路面窄小,我的腳時不時的就會滑下踩到旁邊的墳地,我心裡暗自禱告道:“各位別怪我,我也是沒辦法,得罪得罪”
白翌看我實在是有些出洋相,嘆了一口氣就乾脆攬著我的肩膀走。我差不多貼在他的前胸,雖然說這個姿勢看上去很奇怪,勾肩搭背的感覺很像是壓馬路的情侶,不同的是我們逛的不是公園,而是墓園。這樣的確是節省了許多空間,而且因為貼的很近,心裡也覺得十分踏實。我感激的向他點了點頭,他也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快走。
墓地本來就安靜,四周的墓碑彷彿會吸走聲音一版,四周只能聽到我們的腳步聲和呼吸聲。這是我頭一次夜探墳地,我的呼吸特別的急促,此時心裡又是七上八下的,與其說是恐懼還不如說是興奮多一點。四周非常的暗,手電的光線只能夠讓我們看清兩米外的道路,再遠一點就只有一片灰暗的影子。因為這裡都是火化的骨灰墓,並沒有鄉下土葬的那種綠色鬼火,不過仍然覺得遠處有一些淡淡的閃光,再仔細一看卻發現什麼也沒有。我心裡一沉,果然我是看得見那些東西的人啊,於是我乾脆也就什麼都不看只注意腳下,一切由白翌帶路。
終於我們走到了玉蘭區,這裡都是獨葬的墳墓,和前面的夫妻合葬墓不一樣,也就代表很多都是還沒結婚或者很年輕就去世的。此時我們依然得靠查墓碑來找,不過現在距離門口非常的遠,估計門衛巡查也不會查到這裡,我們在這一點上不用擔心有人來打攪。對著墓碑邊上的號碼一個一個查過去,不一會就找到了嶽蘭父親的墓,那人的眼神和嶽蘭一模一樣,只是顯得更加的冷漠更加的偏執,就是這個人造成自己女兒和自己一生的悲劇。我不想再看遺照,乾脆就開始在四周尋找可以藏信的地方。
說起來還真的是有些淒涼,那麼一個大活人,死後就被擱置在這一個小盒子的裡面,周圍的灰都可以讓我在上面寫字了,既沒有什麼貢品也沒有什麼鮮花,只有光禿禿的大理石板顯得蒼白又淒涼。
我在那墓碑左近掃了一眼,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特別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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