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惦記。說得浪漫點兒就是,少女的心扉不怕敞開,就怕不知道該對誰敞開,可又還老想著敞開,這樣一來,潮氣出不去,陽光進不來,更麻煩。
所以,當老師、家長和同學們紛紛擔心早戀會讓夏雨果的成績一落千丈時,當事人卻在進步,很讓他們匪夷所思。夏雨果的目標是,下回考全班第一名。
夏雨果在家長和老師眼裡,都是聽話的好孩子,但她很清楚,其實自己並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比如,他們並不知道,夏雨果已經喝酒了。每次跟何小兵吃飯,當何小兵喝啤酒的時候,就給夏雨果倒一杯,夏雨果也不多喝,就一杯。
今天,下午是政治課,不需要頭腦太清醒,天又熱,夏雨果多喝了半杯。
吃完飯,兩人回到何小兵租的平房,夏雨果剛買了一塊花布,要給何小兵貼在牆上。這是一間十五平米的平房,屋裡堆著成箱的泡麵,何小兵趕在超市打特價的時候買的,他不想在吃上操太多心,餓了的時候,吃一袋就解決問題了。他覺得人真是一種麻煩的動物,要為吃浪費時間和精力,如果能像植物那樣,曬曬太陽澆點兒水就能活,那就太好了。何小兵也不覺得吃泡麵是多苦的事兒,他喜歡這種味道,如果給他吃一頓大餐的機會,最後的主食他也會選擇泡麵的。
何小兵帶著夏雨果進院的時候,何小兵的房東——一個在居委會就職的大媽——正盯著一個送煤工人往院裡搬蜂窩煤。
“小夥子,現在可以叫煤了,你來一車吧?”房東大媽叫住何小兵說道。
“不著急,冷了再說。”何小兵帶著夏雨果進了屋,他覺得現在還穿著半袖,就考慮冬天的事兒,早了點兒。到了冬天,自然會有辦法,即使不生火,大不了蓋三層被子,用電爐子燒點兒水灌個暖水袋,第二天早上還能用暖水袋裡的溫水洗臉,去年冬天在地下室他就是這樣度過的。因為有夢想,心裡暖和,身體冷點兒不算個事兒。
何小兵不是沒有想過明天,他天天在憧憬著明天,覺得明天會很美,因為有音樂陪著他,所以一點兒不替明天擔憂。他從沒想過,沒有音樂的日子會是什麼樣。
夏雨果幫何小兵收拾了房間,花布貼在牆上,碼放整齊唱片,然後在床上躺了會兒,期間何小兵想摟著夏雨果一起躺會兒,被夏雨果果斷拒絕:“你現在還是低年級,還沒到開這門課的時候呢,老實坐著!”
何小兵湊近說:“我想提前把這門課上了。”何小兵在這方面並不是一個高尚的人,從有了這種意識起,就很想實踐此事,經常和班裡的男生紙上談兵,現在既然有條件了,就該真刀真槍了。
“提前上了你以後就沒的可上了。”夏雨果說。
“以後我就複習唄。”何小兵說,“溫故而知新。”
“那麼熱愛學習啊,你還是上自習吧。”夏雨果說,“反正我不陪你上,別忘了,我可是女子防身術的領打啊!”
夏雨果在她和何小兵的關係之間畫了一條“三八線”,並荷槍實彈地防範著。何小兵的意思是,要它幹嗎,早點兒統一了算了。夏雨果說統一的時機還不成熟,弄不好發生內戰。弄得何小兵不敢越線,怕踩地雷上,但時不時地就線上旁邊溜達,得空騷擾一下。夏雨果覺得只要何小兵能維持安定的現狀,被他佔點兒小便宜就被佔吧,也算自己為將來的統一,一點點做出貢獻。
該上學去了,何小兵揹著吉他和夏雨果一起出門,他要去上吉他課。最近何小兵又找了一個吉他老師,這一年來他都是在自己練習,練著練著,迷茫了,不知道該練什麼了。到了這時候,應該有個老師指點,於是何小兵就又找了一個。
新老師是何小兵陪嚴寬逛琴行認識的,嚴寬要買一個大點兒的音箱,他一直覺得自己的音箱不夠大,音量不夠響,導致了沒有搖滾起來——因為沒有合適的鼓手,嚴寬和何小兵就弄了一個吉他二人組,在學校的晚會上演過幾次,音響師怕他們弄壞學校的音箱,就讓他們用自己的,而自己的音箱功率太小,在偌大的禮堂裡,發出的聲音就像蚊子叫,每次演完都沒取得預期的效果——何小兵就陪他去了。
當時幾個少年正在琴行裡圍著一個大長毛學吉他,大長毛抱著一把吉他,一陣狂solo,彈得眼花繚亂。彈完,大長毛向眾少年一伸手:“誰帶煙了?”
有人趕緊遞上煙,並點上。
大長毛深吸一口說:“今天我狀態不好,不想教琴,你們自己練吧!”說完把學生們扔在一邊,問剛進來的何小兵和嚴寬,“你倆買什麼?”
嚴寬說要買音箱,大長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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