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氓了?”
“啊?”慶春幾乎聽不懂。
“啊,不是,難道咱倆就不能被人懷疑耍流氓?”
“你才多大?”
“不大,但耍流氓夠了。”
慶春笑:“你耍過嗎?”
肖童也笑:“沒有,但說實話挺想試試的。”
慶春道:“你是不是也和那些街頭無賴或者先鋒青年一樣,什麼都想試試?吸毒想試試嗎?”
肖童道:“這可不試,上癮就麻煩了。”
慶春說:“你也有怕的就行。”
兩人聊著,汽車沿著大路無目標地開著,慶春問:“你到底往哪兒開呀?”
肖童說:“開到哪兒是哪兒。要不要去我家看看,我那兒沒人。”
“沒人我不去,不方便。”
“你還真怕我耍流氓呀?”
“我是警察我怕誰?”
兩人逗著,慶春說:“去吧,去認認門,以後抓你我可以帶路。”
這麼晚了慶春居然同意到他家去,這對肖童來說是個意想不到的收穫。他又留意到慶春說他家沒人不方便的那句話,可見她現在終於不再把他當做孩子而是當成一個男人。這種變化肖童非常敏感。
有車就是方便,他很快把慶春領進了自己的漂亮的公寓。讓慶春看牆上的汽車圖片,告訴她每一款車的名氣和它們厲害在哪兒。慶春應景一樣地聽著,儘量不掃他的興。看了一圈,她問:“文燕常來這兒嗎廣肖童說:”我們吹了。“
“吹了?為什麼?”
肖童說:“我說過,我們只是鄰居,是一般朋友。是那種關係很好的一般朋友。”
“一般朋友能在醫院裡陪你那麼多天嗎?這一定是有很深感情才做得到的。”
肖童說:“你也在醫院陪了我那麼多天,你對我有感情嗎?”
“我?”慶春愣了,“我去陪你,情況不同。”
肖童說:“不管你對我有沒有感情,那幾天我會記住一輩子。”
大概是他的表情和口氣太鄭重了,鄭重得幾乎像是個盟誓,慶春似乎有點受用不住了。她笑著說:“你現在幫我們工作,是不是就為了知恩圖報?”
肖童依然鄭重其事地答道:“也是也不是。你知道嗎,我佩服你,也喜歡你,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慶春尷尬地站著,肖童的話令她不知所措,好半天她才說:“太晚了,我要走了。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可以乘公共汽車。”
肖童沒有說話,他和慶春一起走出屋子,——起下樓。雨不知何時停了。他開啟車門,慶春猶豫了一下,還是上了車。兩人一路無話。
肖童一直把車開到慶春家的樓下。慶春拉開車門,沒有看他,低聲說:“再見。”
肖童叫住她:“慶春,你知道嗎,我今天,今天差點不想幹了,我差點不想再幹了。”
慶春沒動聲色,問:“為什麼?”
“因為我覺得你討厭我。”
“我剛才已經道歉了,我中午態度不好。”
“那我也道歉。”
“你道什麼歉,是因為你昨晚虛報軍情嗎?”
“不是,是因為今晚我可能說了冒犯你的話。是因為我有一個不該有的夢想。”
慶春抬頭看他,他不知道那眼神裡蓄涵的是冷靜還是溫情。
慶春說:“每個人都有夢,但每個人都會醒!”
十八
慶春也有過一個多夢的年齡。在她還是個中學生的時候,她也是一個最狂熱的追星族。
她心中第一個熱戀的物件是齊秦,他的《大約在冬季》、《玻璃心》和《外面的世界》,傾倒了她無數個日夜。隨後她轉而投向了童安格,這位情歌王子有很長一段時間也是她心中的白馬王子。她最後一個心逐的物件是黎明,但對那張娃娃臉的迷戀非常短暫,因為這時她已邁入夢醒的年齡。
多夢時節之後,她又走得格外極端,幾乎拒絕了一切遙遠的幻想,在大學畢業以前她已變得極其現實。她最終能喜歡上老成持重的胡新民,最說明她已遠離了那種少年式的浪漫和激情。她哪會想到快二十七歲了竟會撞上一個瘋狂追求自己的青春族。她比肖童大了差不多五歲。儘管許多不熟悉的人常常看小了她的年齡,儘管她的外表確實一如少女般的柔嫩,但她心裡早有了一種滄桑歷盡的感覺。似乎很難再習慣與小虎隊式的少年為伍了。
所以她很難解釋為什麼這些天的心情終於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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