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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那位西服客剛剛送來的貨。
這正是他們蹲了四個晝夜苦苦要等的人,李春強馬上把指令呼在了胡新民的BP機上:“此人重要,務必跟出下落!”胡新民也很快回了電話,他說那傢伙剛剛在飯館吃完飯,正在結賬。李春強果斷地命令:“別讓他甩了,要是跟不住的話,你就先拘了他!我們等你電話。”胡新民說:“我知道了,你就擎好吧。”
等著胡新民的電話,大家趕快吃飯。李春強沒顧上開啟自己那份盒飯就被處長叫去彙報。走的時候他關照歐慶春可以先回家休息。李春強自提了隊長以後,對慶春一向格外關照。
慶春也不客氣,簡單收抬著桌上的東西。臨走時,她沒忘了向李春強確認:“我和新民後天去杭州,我們明天就歇了。明天我們兩家父母和親戚在一起辦一桌,就算是個儀式了。”見李春強沉吟了一下沒有認可,她又補充道:“明天我們還得到辦事處去辦婚姻登記呢。”
“怎麼這麼晚才登記?”李春強問。
“新民他媽託人查了查,明天才是個吉日良辰。他媽信這個。”
“你們車票買了嗎?”李春強又問。
“買了,後天下午的。我不是早和隊裡請過假的嗎。”
“啊,對對,這是大事。”李春強這才想起來似的,“你們走你們的,反正這案子人手也夠了。再說,新民今兒晚上要是把那小於弄住了,也算是頭功了。”
慶春笑笑,表示領情。胡新民與李春強是同一屆刑警學院出來的,都比慶春大了兩屆。李春強躥得快,一年前當了隊長,比較希望同輩的哥們兒在工作上能給面子,所以在功利方面對他們一向也有些傾斜。當然,他對慶春的態度從上學那陣兒即如此。
兩個人一起走出辦公室。看上去李春強像是故意要送她,慶春心裡不免誠惶誠恐。在樓梯口分手的時候,李春強無微不至地說:“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明天可以把我那輛吉普拿去用。”
慶春說:“不用不用,明天我都借了車了。”
李春強發了一瞬間的呆,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用閃光紙包好的小盒子,遞過來,帶著幾分不自然,說:“祝你們新婚愉快。”
慶春沉默著沒有接,李春強笑一下,想把兩人間的氣氛搞輕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咱們在一塊兒這麼多年了。”
慶春接了,說:“春強,聽說馬處給您介紹了一個物件,怎麼樣?我和新民都挺惦記你這事的。”
李春強勉強笑了一下,“沒有的事,馬處只是隨便提了一句。
我跟他說了,我這兩年不打算找物件結婚。“
“為什麼,你也不小了。”
“我找不到合適的了。”
慶春知道他要說什麼。李春強以前和胡新民同時追過她,只是當時她不喜歡李春強總是那樣鋒芒畢露太好強。當然這個話題是不宜再繼續下去的,兩人心照不宣。
慶春拿著那小禮盒,說聲謝謝,然後轉身下樓。她知道李春強站在那裡沒走,但她沒有回頭。
慶春家住得離機關不算遠,騎車走一刻鐘就到了。這房子是父親從地礦科學院退休前剛剛分到的。考慮到慶春要結婚,所以當時要房的時候,父親放棄了一個坐北朝南的大三居,而要了一個兩居和一個一居的單元,都是陽光不足的東西房。父親執意要把新房佈置在兩居室的單元裡,而自己住進一居的單元。自慶春母親去世後,父親生活中的一切都是圍著慶春轉的。他對女兒說:“你的朋友多,有個客廳方便,我一個人也用不著佔兩間房,再說,你們的客廳我也可以用,反正兩個門都挨著。”
慶春也不推卻。她和父親的關係,幾乎親如一人,完全沒有客套的必要。新民沒有房子,結婚必定要住過來,也不算倒插門,只是住過來而已。新房完全是按照新民的構思,她幫他一起佈置的。不算廚房衛生間,兩間房子加一個過道,裝修費不到一萬塊錢,再擺上搭配得恰到好處的幾件新傢俱,看過的人都說感覺還挺舒適。
婚還未結,兩人合影的照片已端端正正地掛在了臥室的牆上。照片是普通彩色放大的,鑲在木製的鏡框裡,看上去並不簡陋。和她相比,新民的樣子十分老氣。
儘管照相前把鬍子颳得青青的,但站在慶春身邊仍然像她的大哥或者老師。其實他只比她大三歲。他們在學校同學一年,在隊裡共事五年,已經數度寒暑,在幾乎所有事情上都有了一種天然的默契。比如說他們一致反對照那種藝術婚紗照,倒不是為了省錢,只是覺得俗氣。
慶春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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