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贈藥(第1/2 頁)
馬震聞言,臉上掩飾不住的喜色,開口說道:“小郎君,這兩兄弟也都是苦命之人,心腸不壞,被人所害,吃了官司,差點死在縣衙,所幸遇到貴人,才保得活命,被髮配到了此處。” “哦,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王遠頓時來了興趣,想聽聽兄弟兩人的事,關鍵是想知道這兩人的人品怎麼樣,值不值得搭救。 忽然覺得有點餓了,於是說道:“大家還是吃點東西吧,我們邊吃邊聊。” 馬震將木桶中的馬肉取出,切成小塊,每人分了一些,再將湯水分了分,王遠聞著湯水一股酸臭味,知道又是用醋布調的味,便拒絕了,只拿了一塊胡餅吃了起來。 眾人圍坐在火堆旁,邊吃邊聊,王遠也知道了兩兄弟的遭遇。 原來兩人是河南道息州人,老大許大栓,老二許小栓,早年父親死於戰亂之中,母親將二人拉扯大,四年前劉黑闥佔領了河南道,這兄弟倆便被抓了壯丁。 那年老大十六歲,老二才十四歲,這年劉黑闥被打的節節敗退,兄弟二人和幾個一同抓來的同鄉趁亂逃了出來。 回到老家一看,母親早已去世,遺體已經被同村的鄉親們幫忙安葬,家裡的幾畝永業田卻到了一個大戶人家手中。 大唐律法禁止買賣永業田,兩人找到那戶人家理論,那家的管家卻拿出了一份買賣契約,有他們母親按的手印。 於是兄弟二人暗中調查,發現了端倪,就在兩人被抓入軍中後,那個大戶人家就巧取豪奪,迫使他們老母親按了手印,而他們老母親被打的遍體鱗傷,沒過幾天就死了,而帶頭之人就是那個大戶家的管家。 那個大戶家裡在朝中有親戚在做官,若是告狀打官司,就憑兩人曾經進過劉黑闥的軍隊,說不定會被對方反告落個殺頭的罪。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兄弟二人倒是沒有衝動,兩人合計,在那大戶家門口蹲守,等那管家出現,將他殺了報仇,然後逃走他鄉,隱姓埋名。 兩人的想法很好,但那家大戶卻在縣城之中,城中晚上宵禁,兩人只能白天行動。 在城中蹲了幾天,發現那管家進出都帶著人,終於有一天,那管家只帶了兩個人出來了,兄弟二人決定不再等了,跟著他們到了無人處,衝了過去。 雙方打了起來,兩兄弟將那三人砍成重傷,卻被趕來的不良人給抓了起來,關進縣衙。 那管家三人卻沒有死,大牢被上下打點,兩人在牢裡遭了不少的罪。 就在兄弟二人正要以加入叛軍為由判兩人斬刑之時,被人所救。 由於劉黑闥兵敗逃入突厥,朝廷派來河南道安撫大使,此人名為任瑰,手下一人聞聽了此案,便告知了任瑰。 任瑰派手下那人持手令到縣衙關注此案,得知了來龍去脈,好在並沒有出人命,而那管家手裡又有賣地契約,縣令為了平衡,將兄弟兩人發配了玉門關。 雖然馬震幾人所知不多,王遠基本聽明白了,也對兄弟二人心生同情。 眾人吃完飯,王遠走出帳外,這時很想點根菸。 不遠外許小栓端著一個瓦罐走了回來,瓦罐中散發著一股濃濃的草藥味。 王遠迎上前去,將許小栓拉到一旁,看看左右無人,開口說道:“許二哥,你們兄弟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說句實話,大哥的情況不知你是否清楚?” 許小栓聞言,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哽咽地說道:“不瞞小郎君,如我兄長這等情形的,我也見過幾個,都沒有救過來,聽人說,這根本就是藥石無醫。” 王遠點點頭,盯著許小栓的眼睛,鄭重地說道:“我有辦法能夠救他,但我能信任你嗎?” 許小栓聽到大哥有救,頓時放下瓦罐,不住的磕頭,眼裡湧上了希望:“小郎君,求你救我兄長,我願籤賣身契,當牛做馬,終身侍奉小郎君左右!” 王遠扶起許小栓,看他這兩天磕頭都把額頭磕腫了,開口說道:“不必如此。” 說完,王遠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紙包,輕輕開啟,裡面露出十幾顆雪白的藥片,取出兩顆,用力碾碎,放入瓦罐的藥湯之中。 鄭重說道:“這是我祖傳的靈藥,這兩片和湯藥給你大哥喂下,估計明日就能醒了,但我有個要求。” 許小栓立即拱手,一揖到底:“多謝小郎君,但有吩咐,莫敢不辭!” 王遠將紙重新包好,說道:“這是救命的靈藥,若是洩露出去,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許小栓忙道:“小的保證,絕對爛在肚子裡。” 王遠點點頭,將紙包遞給許小栓,說道:“裡面還有十四片,你每日早晚各一片給你大哥喂下,七日之後,保證你大哥恢復如初。” 許小栓急道:“小郎君不可,如此珍貴的丹藥,給小的這麼多可就浪費了。” “你就拿著吧,這藥連服七日效果最好,可吞服,亦可溶入水中飲下。” 這時的人可沒什麼耐藥性,估計最少的藥量,七天也就差不多了。 王遠一開始就找機會進入小鎮,在衛生室裡找到一些大白片,剛放進瓦罐裡的是一片撲熱忽痛,一片複方新諾明,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