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腹黑白月光和可憐小替身4(第1/1 頁)
發現景悅有點心理問題時,是在第二天凌晨兩三點左右。 祁月舟的臥室就在景悅隔壁,那時候他剛剛睡下,過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突然一雙冰涼的手纏在自己腰上,把祁月舟嚇一跳。 他連忙推開那個人,起身開啟床頭燈,對上景悅那雙空洞迷茫的眼睛時,剛剛升起的怒意消失不見。 “景悅?怎麼了?” 景悅嘴唇微動,還是在重複下午的話: “祁先生,我現在是你的了。” 祁月舟看得出他狀況不對,耐著性子開導他:“景悅,你不是一件物品,不屬於任何人,知道嗎?” 景悅眨著漆黑眼睛,呆呆看著他,昏黃燈光下他眼睛裡淚光盈盈,他囁嚅著,自言自語: “可是我能給你的只有這個……” 祁月舟發現,景悅陷入了一種怪異的思維模式,他像寵物店裡無人光顧的幼犬,只要有人靠近,就會拼命搖尾巴來證明自己的價值,懇求別人把他帶走。 景悅的手指不安的攪動衣角,直到指尖泛紅,衣服撕裂的聲音讓祁月舟回神。 他握住景悅的手,“攻略物件”四個大字浮現在心底。 如果景悅註定是他未來的戀人的話,那……抱著睡一晚上應該也沒問題吧? 主要是景悅這種情況,好像也不能繼續自己睡覺了。 他不再與景悅爭辯,讓出身邊一個位置:“睡吧。” 景悅垂眸,又想去脫衣服,祁月舟眼睛微微睜大,去阻止他的動作: “景悅!” 景悅穿著一件灰色的寬鬆毛衣,很好脫,他脫的也很快。 祁月舟望著瘦弱白皙的身體,發覺鎖骨處有煙疤痕跡,他瞳孔一縮,直接怔住。 譚昱恆這個混蛋,到底對他幹了什麼,才會讓好好一個人變成這樣? 他忍不住想罵人,景悅主動湊上來,絨絨腦袋蹭了蹭祁月舟的胸膛。 他靠近自己時,祁月舟發現淡褐色的煙疤不止一處,他右邊鎖骨處差不多有三四個,有的泛白,需要細看,才能看清這些煙疤是靠在一起的。 祁月舟無言,視線挪到他的側臉上,景悅眼角有淚滴滑落,祁月舟抬起指腹給他擦去,然後,伸出雙臂把景悅抱住。 在寂靜深夜裡發出虛渺嘆息: “睡吧。” 祁月舟之前也抱過別人睡覺,可是他們給祁月舟的感覺,都不像景悅這樣,會讓他生出小心翼翼的憐惜。 不是因為那張和自己相似的臉,也不是因為頂著攻略物件的頭銜,而是源於景悅自身。 翌日 景悅是被隱約模糊的說話聲吵醒的。 “對,昨晚上開始的。” “幾點?” “好,我知道了。” 景悅眼睛通紅髮腫,他支起身體,腦袋昏昏沉沉,還非常疼。 譚昱恆尖銳的話語如同魔咒在他耳邊迴圈播放,景悅心跳加速,頭疼到胃裡翻騰噁心,眼淚不受控制從眼眶滑落。 祁月舟回來時就看到他在哭,他走到床邊坐下,從床櫃旁抽出幾張紙巾,給景悅擦眼淚,等景悅不哭了之後,又像照顧小朋友一樣給景悅把衣服套上。 如果景悅還清醒的話,祁月舟一系列的動作肯定會讓他羞恥慚愧。 可是現在他處在一種昏沉的狀態裡,彷彿與外界隔離開。 祁月舟做了什麼,他遲鈍地感知不到,只是憑藉著本能伸出手,讓他把衣服套在自己身上。 祁月舟這個大少爺,從小到大隻有別人伺候他的份,他自己還沒這樣伺候過別人。 不過奇怪的是他心底一點怨氣也沒有。 也許是因為景悅足夠悲慘。 事實證明他的悲慘真的不是源於祁月舟的想象力,何叔查到的東西和心理醫生一起來到這棟別墅裡。 祁月舟拿到那幾張紙後,眉頭就沒有鬆開過。 幼年喪父,母親改嫁後生了一個兒子,然後讓年僅十四歲的景悅把住的房子賣掉貼補他們一家人。 然後每個月給景悅一兩百塊錢打發他,景悅因為買不起衣服,上學時被霸凌過。 之後因為長相和他相似,被譚昱恆看中。 譚昱恆也許是把自己的某些怨恨發洩到了景悅身上,他並沒有出手相助,冷眼旁觀景悅在老舊小區裡租著四百塊一個月的出租屋。 後來,因為母親乳腺癌,急需一筆錢,他窘迫開口向譚昱恆要幾萬塊錢,結果,譚昱恆讓他簽了一個包養合同。 之後開啟了一段不平等關係。 祁月舟捏緊紙張,像是在捏著什麼跟他有深仇大恨的仇人似的,心理醫生還在客廳等著,他壓下要抽根菸的慾望,走向客廳。 心理醫生起身,她短髮整齊,面帶微笑,充滿親和力: “祁先生,您好,我叫梁眉。” 祁月舟頷首,這個醫生是圈內朋友介紹的,據說很難約,之前那位傳說中的傅先生的愛人康復後,還對她公開表示過感謝。 傅先生的愛人是一位有名的歌手,這讓梁眉名聲大噪,一時間門庭若市。 “梁小姐,稍等,我把他叫出來。”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