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金主大佬和抑鬱症歌手6(第1/1 頁)
傅寒闕那天是來檢驗結果的,他想如果應疏鍾服軟,他立馬把人帶回去,之前的事情可以當成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他想這是他做出的最大讓步,沒有人會讓他讓步這麼多次。 傅寒闕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懷裡摟著另一個人,淡漠地看著癱在地上的應疏鍾。 他直到今天,也不敢去回想當時應疏鐘的眼神。 應疏鍾脖子上滿是淤青,嘴角破損,他低眉順眼地說:“對不起,傅先生,我錯了。” 一板一眼,跪在地上,像一個失去靈魂的木偶。 傅寒闕再次忽略到心中突然升起的隱痛。 他想,他又贏了。 他沒有去扶應疏鍾,而是摟著一旁人說:“再堅持兩個星期,我就接你回去。” 黑金包廂在頂樓,而且一層樓只有兩個包廂,其中一個屬於傅寒闕,頂樓人煙極少,一般人並不敢上去。 在他說完這句話準備下樓時,跟在他後面的應疏鍾,並未踏進電梯,他在電梯門關閉那一秒突然笑了。 他說: “我恨你。” 傅寒闕意識到什麼,猛然甩開懷中人,狂按電梯按鈕,系統的警報聲讓他渾身顫抖,整個人從頭涼到腳。 他失態地踉蹌跑回去,走廊盡頭是一個落地窗,為了美觀,甚至沒有裝任何防護措施,兩邊只有花紋蔓延,起到裝飾作用的欄杆。 應疏鍾坐在窗戶外面,單薄襯衫被風吹的飄飄蕩蕩,傅寒闕一步步走過去,第一反應是他瘦了好多好多。 應疏鍾回頭看他,眼神黯淡疲憊,他握著一旁欄杆,輕輕哼著一首歌,是傅寒闕很熟悉的旋律。 那首歌現在還躺在他的手機裡,他已經很久沒有聽過了。 開始是因為原唱就在身邊,現在是因為原唱不在身邊。 他衝應疏鍾伸手:“下來。” 應疏鐘沒理他,他看著滿天繁星和底下繁華閃爍的燈光,突然問傅寒闕:“你們的賭注是什麼?” 傅寒闕勉強掛起的一抹笑僵在臉上。 系統冷冷嘲諷他:“我都說過了,你的行為就是在給你自己埋雷。” 應疏鍾神色淡然,說: “都把我當成賭注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傅先生,你誠實一點,要不然我一個手滑就會掉下去。” 傅寒闕的面具再次被撕下來,他回答應疏鐘的問題,聲音不自覺顫抖:“城南那塊地。” 他帶著人回去的第一個星期,竭盡溫柔對待應疏鍾。 但背地裡應酬,還是帶著不同的人。 那天有人調笑他,風言風語傳出來,說他愛慘了家裡那位小夜鶯,傅寒闕只是笑了笑,並未說什麼。 旁人開玩笑似的說: “那位男女通吃,出道之後追求者都沒斷過,但他一個也沒接受,妥妥的高嶺之花,傅總到現在還沒拿下吧?” 傅寒闕掐滅手中雪茄,微笑著說:“做個賭注?” 有人試探笑道:“傅總,您的賭注,我們可跟不起啊。” 但眼神中流露出的貪婪卻被傅寒闕敏銳捕捉到。 傅寒闕很享受這種類似施捨的感覺,看著一群人爭的頭破血流你死我活,向來是他的惡趣味。 傅寒闕把懷裡人推開,手指沾了點酒液在桌面上簡單畫了個圖。 a市城南那塊地。 即將拆遷的一塊巨大的肥肉。 他在突然寂靜下來的屋子裡,把手指塞進一旁男孩嘴裡,輕聲說: “就賭願願的真心吧。” 應疏鍾重複他那天這句話,笑中帶淚:“傅先生,贏的感覺怎麼樣?” 傅寒闕看著他的手鬆開了欄杆,目光一凝,又重複一遍: “下來。” 應疏鍾輕聲說: “開心點,你早就贏了。” 傅寒闕瞳孔一縮,應疏鍾徹底把欄杆鬆開,他身體往後仰。 傅寒闕甚至沒有過一秒的猶豫,直接衝了過去,半邊身子在欄杆外面,他拉住了應疏鍾地手,一滴水落在應疏鐘的手臂上。 他們兩個都沒有沒有意識到那是一滴眼淚。 應疏鐘沒說話,只是固執地去掰傅寒闕的手指。 他厭惡地看著傅寒闕修長的手指,傅寒闕死死攥著他,風聲呼嘯,吹散他低小的聲音。 應疏鍾一根一根掰開,突然聽見一句: “我輸了。” 他輸了 用應疏鐘的真心做賭注,期待他愛上自己時,他就輸了。 經理一上來就看到傅寒闕整個人幾乎要從幾十層的高樓上掉下去,他嚇得腿都軟了,連滾帶爬地過去把人拉上來,應疏鍾最終沒有抵過他們的力量,被拉了上來。 傅寒闕的手臂因為巨大的慣性而脫臼,他並不在意那股劇烈疼痛,而是擁抱住把自己蜷縮起來的那個人,不顧周圍人的眼光,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個淺淡的吻: “我們回家。”喜歡老婆會撒嬌,宿主魂亂飄()老婆會撒嬌,宿主魂亂飄。